第三章 云灵山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有些累了，看到了一座石门，上面刻着三个大字，云灵山。

        “云灵山，像仙家之名，因此此地没有鬼怪。”小碗想进去，刚想迈步子，又收了回来。“必定有结界，等天亮吧。”小碗偷偷看过一些关于仙门的书籍，虽说杜撰的成分很多，可有些事情不得不信。今夜时间特殊，初次到地上世界，还是安分为好。

        次日清早，有人发现了睡在门前的小碗。

        “二师兄，有个小乞丐。”一位弟子上前查看，然后禀报给了前来巡视的二师兄。

        那人说话的声音吵醒了小碗，小碗睁开眼发现眼前好多身穿白衣的人，素净的衣服上绣着云纹，每个人的腰间都别有佩剑。被称为二师兄的人更是好看，剑眉星目，又有一种温柔似水的感觉。

        身后的其他弟子不想管这个乞丐，“师兄，怕不是又是谁家的小孩来骗吃的骗喝的。”

        二师兄很耐心，秉持着乐善好施的心，他亲自走过去查看。近看发现是一位小姑娘的时候，有一些诧异，也不好直白的叫她乞丐，索性问，“敢问这位小友，来我山门有何事情？”

        小碗低头看看脏乎乎的自己，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生怕弄脏了他的衣服，让他厌恶。想张口说什么，肚子发出奇怪的声音。被这么多人看着有些害羞，霎时间脸红了。

        二师兄叹了一口气，弯下身子伸出手，露出微笑说，“跟我来，我带你去山里吃东西。”

        小碗看着伸出来的手，修长白皙，这大概就是夫子口中的仙子吧。在地下城她从来没见到过如此好看的人。觉得他没有敌意，伸出自己的手，昨天晚上又是爬树又是扒土搞得脏兮兮的，在自己衣服上摸了摸依旧是很脏。觉得不好意思，又把手背了过去。

        二师兄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小姑娘的小心思，毫不介意的拉过来她的手，“没关系，跟我走吧。”说完，站直对其余弟子说，“你们继续做事，我去禀报师傅。”

        “是。”其他弟子恭恭敬敬行礼，给师兄让开一条路。

        二师兄就这样拉着小碗走进了山里。小碗不知道该往哪里看，这里真的钟灵毓秀，和地下城毫无可比之言。有抬头看了看这个拉着自己的人，一时间看的出神。

        二师兄自然是发现了她一直看着自己，问，“怎么了？”

        小碗又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在梦里见过你。”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该怎么称呼呀？自何方来？”二师兄停下了脚步，看着这个有点可爱的孩子。

        小碗从怀里掏出来自己珍贵的碗，递给他看，“无名无姓，自称小碗。正值垂髫之年。无家可归。”

        二师兄看到这碗，愣了一下，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看了一眼碗底的字，“雨歇。”好像想到了什么，把碗递给她。“先收好，小碗。我带你去找师傅。”

        二师兄给师父禀明情况，“今早山下发现一无家可归的小友，饿了睡在山门前。”

        师父同意了收留，把她留在了山里，并让师姐给她换上了新的衣服，给她准备吃食。等师姐带着小碗离开，二师兄才说明小碗手中的碗。

        “师父，她手上有一只碗，碗底刻着雨歇。”二师兄支走了旁边的弟子，靠近了师父。

        师父捋了捋胡子，闭着眼静静地思考。“潇潇雨歇，暗中查查这孩子的来历，看她是不是萧家后人。既是你带回来的，你便带着她。我给她赐个名字，让她先留在云灵山吧。”

        “是，师父。那，取名为何？”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若真的是萧家后人，那便叫攻玉。”师父并未见过这孩子，便起了这样一个硬气的名字。

        二师兄觉得有些不妥，“是否见一面再赐名，攻玉对于垂髫小友是否过于沉重了些。”

        “那你便起一个名给她，这攻玉当她的字，这种事就不用征得我的同意了。至于碗的事情，令她交上来查看一番。”师父好像在听说了碗的事情之后，态度就有所转变了。这中间牵扯到了一些不太友好的事情，也不怪师父态度如此转变了。

        二师兄去寻师姐，师姐已经给她换好了干净的衣服，洗漱干净之后，可能是占了脸的光，她长相很冷艳，虽然面无表情，还是能看出来她长得十分好看。小碗真的像极了贵族小姐。

        师姐见二师兄来了，起身过来问，“你可算来了，问她什么她也不讲，还说自己没有名字。”

        二师兄走到她面前，“现在有名字了。”虽说有名字，可是显然，二师兄就不喜欢这个名字，但是师父的命令也不容违背，“师父赐姓为萧氏，赐字为攻玉，但我觉得有些沉重，若你不喜欢，我便给你重新取一个。让我做你的师父，所以名由我取。”

        “重取吧。”师姐听了也不喜欢，“爹怎么给一个孩子起这等名字。”

        小碗端端正正坐着，看着两位大哥哥大姐姐说话，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暗暗想，“萧姓？难道真的是因为那句诗词潇潇雨歇？为何字为攻玉？”目光突然黯淡了，记得当初更小的时候，偷听夫子授课讲过一句话，“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那么是把她当做贤才还是另有它意。

        “萧魈。这名字又如何。”二师兄思考了一番，伸手拿起茶壶，往桌子上倒了点儿水，并沾了两滴茶水，在桌子上写下萧魈二字。看着小碗，见她在出神，碰了碰她的胳膊。

        小碗就好像触电一样抖了两下，反应过来，“随便。”

        “随便可还行？名字是你一生的标志，岂能儿戏。”师姐显然不是很喜欢她冷冰冰的态度，有点生气。

        “师姐，她初来此处，有些不适和紧张也属正常，师姐先去忙吧，这里交给我，劳烦师姐了。”二师兄既然成了他的师父，那么还是亲自管教比较好。

        师姐点点头，离开时还不忘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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