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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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之时，掉下来的树叶厚厚的堆在一起，落了霜。寒意已悄悄来临，风瑟瑟，不禁地让人怀念春光！心情有轮替，四季有分明，只是这天，黑的早了，路人匆匆！
“明天请个假吧。”妇人抱着一个小狗对其丈夫说。
“请假？现在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早晚还都是你的事！回去休息一下就行。”男人看了下吊瓶。
妇人摸着小狗的脑袋说笑：“现在就医院生意最火，挣两钱还不够打针呢！把你那不死不活的烂单位辞了，咱们也开个小诊所。”
男人：“就你那双粗手还能给人打针？那纠纷还能少了？回去做饭去吧，瞎吵吵个啥。”
妇人骂道：“滚你娘个腚！烧不熟的货！”
“张三，张三在哪？”白衣天使冲着注射大厅喊话。
“李四，李四。。。。。”
“护士，拔针。”
。。。。。。。。。
天冷了，“草堂阅风”里，客人来的也比往日晚。甄老板夫妇照例烧水、泡茶、张罗。
“老陈，今天小刘怎么没来？”说话的是地税的赵主任。
老陈：“他？他天天跟个神仙似的。”
赵主任：“他天天是幸福，活的逍遥。”
老陈：“上次给孙子上户口，在街道见过他一次。穿的人五人六的坐那打电脑。我喊他还傲的跟个公鸡似的，不大理人，奶奶的！”
“老甄，这两天见小刘了吗？”赵主任朝里屋喊话。
武老头接话了：“住院了，肺部感染，什么什么氏病菌。”
赵主任：“哦，怪不得！改天去瞧。”
正说话间，从楼下走上来一个穿唐装、戴大手串的中年男人，脸上笑呵呵的，逢人便打招呼。
武老头起身：“大师来了，快坐。”
“武大爷，这事儿还能劳您费心？”说话的大师，是专门为人操办白事的宋三眼。
“哎！老孟这回难挺的过去，在ICU住了快一星期了，昨天晚上下的病危通知，估计快了。。。。。”老武头眼角泛红。
宋大师：“这事儿晚辈来给操办，绝对让事主家称心！好歹也不枉了你们老哥俩多年的交情，放心！”
“好、好，我得回去找老朱商议。咱们先通个气，万一真熬不过去，还得你来主事，先走了。”说完，从包中拿出两盒香烟硬塞给大师，大师推了两下，收了。
看着武老头的背影，赵主任上前搭话：“大师最近可好？”
宋大师：“还行吧！家不亲临的，又都是熟人。”
赵主任：“我有个朋友开厂总不见收钱，您有时间给看看。”
宋大师：“行，晚上七点以后在看，那个时辰最能看准！逢初一、十五不看，这是规矩，钱多钱少，随缘。”
老陈：“大师，您看这老孟能挨过这场吗？”
宋大师：“不知道八字，事主没开口咱也不能乱说。”
赵主任：“大师，您真看到过？害怕不？”
宋大师：“想看不见都难！记住：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赵主任赶紧递上一支烟：“做生意行财运有什么说道？请大师指教。”
宋大师：“人旺财不旺，表壮不如里壮，天机！”
众人也不一定听的懂，只是夸大师有干货。
宋大师：“我本是西灵山的童子！来世上度劫。。。。。。。”
半个时辰后，大师接了电话，说要去给人开光，告别众人后自去。
“还别说，真是有点手段，算的是准！不由你不信。”
“我知道他住什么地方，离婚了，就他一人住。家里倒是供了好多的神位，还经常晚上带女人回家开光。”
“带女人回家开光？”
“是啊，开光。”
“哈哈哈哈。。。。。。。”
三天后，老孟头还是没能过关，驾鹤西去云游！宋大师负责主事，老武、老朱，及一帮闲友、邻居、单位同事皆来吊唁。又帮着把一切流程走完后，大家来到提前预定好的酒店，由孝子、孝媳答谢众人。
宋大师和老武几人同桌，互相客套一番，大师也不推辞，来者不拒，不多时便显醉态。旁边桌上的一个妇人来到大师身前，非要让其看手相，见众人已经走的大半，于是认真起来：“妹妹要看运程？”
“大师，最近特别烦，先帮我看看感情如何。”妇人一脸桃花。
宋大师：“感情上是有点小麻烦，只是。。。。。。。”
“大师，先给我看看手相。最近见面总是不成，我也烦死了，找个对象真难。”说话的是一个戴眼镜的后生，也不等大师回话，手就已经伸了过去。
宋大师沉着脸：“等会！我正给人算运程，添什么乱！”
“拜托，拜托，回头给您买香烟。”后生仍旧不依不饶，执意要大师看。
“恕在下直言，从你的掌纹上显示，情感路多坎坷，若能戒急用忍或有转机。否则，命犯孤星，终生不可遇。”大师草草看完便转头。
“啥意思？就是不太好喽，是不？”那后生看着自己的左手问。
宋大师小声道：“实不相瞒，你就是个自娱自乐的命！”
。。。。。。。。。
天儿是一天比一天的冷了，枯叶一片片、缓缓地不情愿的飘了下来，散落的一地枯黄，扫不过来！干脆，一把火燃了，倒也干净！
“刑大夫，我爱人这两天总是高烧不退，嗓子疼。您给看看。”男人对大夫介绍病情，旁边坐的是冰冰。
刑大夫边说边写病历：“冬季是上呼吸道感染的高发期，多注意保暖，多喝开水，体温不超过38度不要用药。对了，早晚出门时可以戴个口罩，这是开的药。”
男人：“总是发烧，人怎么受得了！”
“来，把嘴张开。”刑大夫拿个压舌板压住冰冰的舌头：“行了，典型的扁桃体发炎，回去吃点药，多休息。”
“什么时候能好？”男人问。
刑大夫：“不是检查过血常规了吗？就是病毒引起的，慢慢来。现在就这样的病号多，去拿药吧。”
只好如此，男人扶着冰冰走出诊室：“谢谢您了，大夫。”
“病历、坐下、张嘴、啊。。。。”大夫开始看下一个病人。
“没事！看你急的，回去多休息就成。你快去上班吧。”冰冰对男人道。
男人：“你一人在家能行吗？要不，我今天请假算了。”
冰冰撅着嘴：“大夫都说没事了，别罗嗦，快去上班吧。”
男人只好同意：“你在家休息，下午我早些回来做饭。”
。。。。。。。。
回到家，倒了一杯红酒，冰冰独自一人流着泪，看了看手背上的咬痕：大限到了！
傍晚时，男人回家看见饭菜已经做好，对冰冰道：“今天舒服些了吗？”
冰冰：“睡了一觉，舒服多了，来，吃饭。尝尝我做的菜怎么样。”
“还行，就是火候没把握好，有点过了。”男人尝了一口评论。
“我笨！总是学不会，我再去给你重做。”冰冰起身要去厨房，被男人拦住：“干什么？我又没说不好吃。你就把我当猪喂就行，呵呵。”
“结婚都两年了，也没给你生个孩子。。。。。。”
男人：“咱们现在不是没打算要孩子嘛，等明年还了贷款也不急。”
“明年！明年还要等多久？明年。。。。。”
男人：“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身体养好，吃饭吧。”
“你吃，我看着。”
“坏了，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烧糊涂了，怪吓人的。没事吧你。”男人把筷子放下，用手要去摸冰冰的额头，却被她轻轻的推开。
“吃饭，我们一起吃饭。”
饭后收拾完毕，冰冰去洗澡，男人坐沙发上看电视。过了半个小时后，冰冰从浴室里出来，换了一套夏天穿的连衣裙，站在男人面前：“亲爱的，好看吗？”
男人：“好看！咱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就穿的这件衣服。”
眼泪止不住了，一头扑在男人怀中，轻轻的哭泣。
男人莫名其妙：“到底怎么了？这。。。。。”
“没事，就觉的你还能记住这些，我一时感动，没事，我一会就好。”冰冰在男人怀里把泪水拭去。
“真是女人心似海底针，果然不假。”男人轻轻抚摩她的背。
。。。。。。。。
早晨，男人吃了些早餐便出门，临行前又反复交代，让其在家休息，晚上他来买菜。冰冰只说他罗嗦，拍了一下男人的屁股：“去吧，路上慢点。”
一直看着男人下了楼，直到背影远了，这才换了件亮丽的衣服，略打扮一番后，拎着个小包也出去了。
先去自己的父母家，坐了一个钟头后，放下一张卡，称是孝敬。父母不愿意收，争执不下，又怕伤了女儿的心情，勉强收了。抱住母亲撒了会娇，又对父亲叮嘱几句，无非是些注意身体之类的。父母留她吃午饭在走，冰冰称还有事要去单位，父母不好勉强，交代周末一同来家小聚，冰冰答应后便走，出门时，泪已不止。
再去公婆家，买了些保健品和水果，又是一番的叮嘱，仍旧不肯留在那里吃午饭，说是有事。公婆只好依她，并交代要常来看他们，婆婆更是拉着手一直送到门口才罢，笑面离开后，又是眼泪如雨下。
最后，来到单位门口，站了半天，拿着化装的小镜子，看了下自己的面容。便笑盈盈的进去和同事打招呼。
“冰冰，你不是请假了吗？这里我们给你照看着，回头请吃饭哦。”同事胖女生开起了玩笑。
“一定！你个小吃货，当心嫁不出去。”冰冰用双手捂着那个女生的小胖脸，二人打闹着，一时也开心了。
耍闹过后，问副主编的事情，大家此时却闭口不提。只有那个小女生悄悄道：“你不知道吧，他这里不正常，送精神病医院去了。”
“你们都知道了！平时不是看他很正常的嘛，怎么会得这个病？”大家此时也不沉默了，围在冰冰身旁说东说西。
冰冰：“是在三环吗？什么时候送去的？”
“就是你们从河北回来后的第二天，是从家里带走的。我们也是刚知道。”
冰冰：“第二天就送去了？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郭主编会得精神病。”
“刚开始我们也不相信，看着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呢？”
冰冰：“这两天你们去医院看过他吗？”
“我可不想去那种地方，有点吓人！”大家都摇着头。
冰冰心里不免一丝心酸，口中却也不好说出。只是喃喃的说了一句：“怪可怜的。”
“中午一起吃饭吧，冰冰，凑份子，呵呵。”一个小男生问。
冰冰：“不了，这两天感冒，吃不下油腻。改天我请。”
正说话时，主管来了，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不酸不甜的：“哎哟，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不在家里养着，跑这里来逗闷。”
小女生：“她路过这里。”
大家看到主管也都自觉，各回各的位子，各忙活自己手里的活。
主管看了一眼小女生，并不答话。
冰冰：“我去拿药，顺便路过，和同事打个招呼。”
“刚才不是有人议论副主编的事情吗？怎么都不说话了？可不能象那些小市民一样，说风是风，说雨就是雨！”话说完，把手里的报纸放在桌上吩咐：“开拓公司的楼盘销售放在头版，标红！以新闻形式追踪报导，连载。”
“主管，几开？”
“二分之一版面。”主管并不看冰冰。
冰冰：“主管，我回去了。”
“行，都依你！”主管撇了一眼，又指着最近的一个男生：“中午不用给我打饭了，我有事不在食堂吃。”
冰冰和同事打了招呼离开，却远远听见那主管叨唠不停：“有病还能出来闲溜，真的假的！打扮的那么显眼给谁看。。。。。。”
其他人默不作声，心里却都烦死这个狐假虎威的女人，忽的想起了以前的好。初冬之时，掉下来的树叶厚厚的堆在一起，落了霜。寒意已悄悄来临，风瑟瑟，不禁地让人怀念春光！心情有轮替，四季有分明，只是这天，黑的早了，路人匆匆！
“明天请个假吧。”妇人抱着一个小狗对其丈夫说。
“请假？现在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早晚还都是你的事！回去休息一下就行。”男人看了下吊瓶。
妇人摸着小狗的脑袋说笑：“现在就医院生意最火，挣两钱还不够打针呢！把你那不死不活的烂单位辞了，咱们也开个小诊所。”
男人：“就你那双粗手还能给人打针？那纠纷还能少了？回去做饭去吧，瞎吵吵个啥。”
妇人骂道：“滚你娘个腚！烧不熟的货！”
“张三，张三在哪？”白衣天使冲着注射大厅喊话。
“李四，李四。。。。。”
“护士，拔针。”
。。。。。。。。。
天冷了，“草堂阅风”里，客人来的也比往日晚。甄老板夫妇照例烧水、泡茶、张罗。
“老陈，今天小刘怎么没来？”说话的是地税的赵主任。
老陈：“他？他天天跟个神仙似的。”
赵主任：“他天天是幸福，活的逍遥。”
老陈：“上次给孙子上户口，在街道见过他一次。穿的人五人六的坐那打电脑。我喊他还傲的跟个公鸡似的，不大理人，奶奶的！”
“老甄，这两天见小刘了吗？”赵主任朝里屋喊话。
武老头接话了：“住院了，肺部感染，什么什么氏病菌。”
赵主任：“哦，怪不得！改天去瞧。”
正说话间，从楼下走上来一个穿唐装、戴大手串的中年男人，脸上笑呵呵的，逢人便打招呼。
武老头起身：“大师来了，快坐。”
“武大爷，这事儿还能劳您费心？”说话的大师，是专门为人操办白事的宋三眼。
“哎！老孟这回难挺的过去，在ICU住了快一星期了，昨天晚上下的病危通知，估计快了。。。。。”老武头眼角泛红。
宋大师：“这事儿晚辈来给操办，绝对让事主家称心！好歹也不枉了你们老哥俩多年的交情，放心！”
“好、好，我得回去找老朱商议。咱们先通个气，万一真熬不过去，还得你来主事，先走了。”说完，从包中拿出两盒香烟硬塞给大师，大师推了两下，收了。
看着武老头的背影，赵主任上前搭话：“大师最近可好？”
宋大师：“还行吧！家不亲临的，又都是熟人。”
赵主任：“我有个朋友开厂总不见收钱，您有时间给看看。”
宋大师：“行，晚上七点以后在看，那个时辰最能看准！逢初一、十五不看，这是规矩，钱多钱少，随缘。”
老陈：“大师，您看这老孟能挨过这场吗？”
宋大师：“不知道八字，事主没开口咱也不能乱说。”
赵主任：“大师，您真看到过？害怕不？”
宋大师：“想看不见都难！记住：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赵主任赶紧递上一支烟：“做生意行财运有什么说道？请大师指教。”
宋大师：“人旺财不旺，表壮不如里壮，天机！”
众人也不一定听的懂，只是夸大师有干货。
宋大师：“我本是西灵山的童子！来世上度劫。。。。。。。”
半个时辰后，大师接了电话，说要去给人开光，告别众人后自去。
“还别说，真是有点手段，算的是准！不由你不信。”
“我知道他住什么地方，离婚了，就他一人住。家里倒是供了好多的神位，还经常晚上带女人回家开光。”
“带女人回家开光？”
“是啊，开光。”
“哈哈哈哈。。。。。。。”
三天后，老孟头还是没能过关，驾鹤西去云游！宋大师负责主事，老武、老朱，及一帮闲友、邻居、单位同事皆来吊唁。又帮着把一切流程走完后，大家来到提前预定好的酒店，由孝子、孝媳答谢众人。
宋大师和老武几人同桌，互相客套一番，大师也不推辞，来者不拒，不多时便显醉态。旁边桌上的一个妇人来到大师身前，非要让其看手相，见众人已经走的大半，于是认真起来：“妹妹要看运程？”
“大师，最近特别烦，先帮我看看感情如何。”妇人一脸桃花。
宋大师：“感情上是有点小麻烦，只是。。。。。。。”
“大师，先给我看看手相。最近见面总是不成，我也烦死了，找个对象真难。”说话的是一个戴眼镜的后生，也不等大师回话，手就已经伸了过去。
宋大师沉着脸：“等会！我正给人算运程，添什么乱！”
“拜托，拜托，回头给您买香烟。”后生仍旧不依不饶，执意要大师看。
“恕在下直言，从你的掌纹上显示，情感路多坎坷，若能戒急用忍或有转机。否则，命犯孤星，终生不可遇。”大师草草看完便转头。
“啥意思？就是不太好喽，是不？”那后生看着自己的左手问。
宋大师小声道：“实不相瞒，你就是个自娱自乐的命！”
。。。。。。。。。
天儿是一天比一天的冷了，枯叶一片片、缓缓地不情愿的飘了下来，散落的一地枯黄，扫不过来！干脆，一把火燃了，倒也干净！
“刑大夫，我爱人这两天总是高烧不退，嗓子疼。您给看看。”男人对大夫介绍病情，旁边坐的是冰冰。
刑大夫边说边写病历：“冬季是上呼吸道感染的高发期，多注意保暖，多喝开水，体温不超过38度不要用药。对了，早晚出门时可以戴个口罩，这是开的药。”
男人：“总是发烧，人怎么受得了！”
“来，把嘴张开。”刑大夫拿个压舌板压住冰冰的舌头：“行了，典型的扁桃体发炎，回去吃点药，多休息。”
“什么时候能好？”男人问。
刑大夫：“不是检查过血常规了吗？就是病毒引起的，慢慢来。现在就这样的病号多，去拿药吧。”
只好如此，男人扶着冰冰走出诊室：“谢谢您了，大夫。”
“病历、坐下、张嘴、啊。。。。”大夫开始看下一个病人。
“没事！看你急的，回去多休息就成。你快去上班吧。”冰冰对男人道。
男人：“你一人在家能行吗？要不，我今天请假算了。”
冰冰撅着嘴：“大夫都说没事了，别罗嗦，快去上班吧。”
男人只好同意：“你在家休息，下午我早些回来做饭。”
。。。。。。。。
回到家，倒了一杯红酒，冰冰独自一人流着泪，看了看手背上的咬痕：大限到了！
傍晚时，男人回家看见饭菜已经做好，对冰冰道：“今天舒服些了吗？”
冰冰：“睡了一觉，舒服多了，来，吃饭。尝尝我做的菜怎么样。”
“还行，就是火候没把握好，有点过了。”男人尝了一口评论。
“我笨！总是学不会，我再去给你重做。”冰冰起身要去厨房，被男人拦住：“干什么？我又没说不好吃。你就把我当猪喂就行，呵呵。”
“结婚都两年了，也没给你生个孩子。。。。。。”
男人：“咱们现在不是没打算要孩子嘛，等明年还了贷款也不急。”
“明年！明年还要等多久？明年。。。。。”
男人：“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身体养好，吃饭吧。”
“你吃，我看着。”
“坏了，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烧糊涂了，怪吓人的。没事吧你。”男人把筷子放下，用手要去摸冰冰的额头，却被她轻轻的推开。
“吃饭，我们一起吃饭。”
饭后收拾完毕，冰冰去洗澡，男人坐沙发上看电视。过了半个小时后，冰冰从浴室里出来，换了一套夏天穿的连衣裙，站在男人面前：“亲爱的，好看吗？”
男人：“好看！咱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就穿的这件衣服。”
眼泪止不住了，一头扑在男人怀中，轻轻的哭泣。
男人莫名其妙：“到底怎么了？这。。。。。”
“没事，就觉的你还能记住这些，我一时感动，没事，我一会就好。”冰冰在男人怀里把泪水拭去。
“真是女人心似海底针，果然不假。”男人轻轻抚摩她的背。
。。。。。。。。
早晨，男人吃了些早餐便出门，临行前又反复交代，让其在家休息，晚上他来买菜。冰冰只说他罗嗦，拍了一下男人的屁股：“去吧，路上慢点。”
一直看着男人下了楼，直到背影远了，这才换了件亮丽的衣服，略打扮一番后，拎着个小包也出去了。
先去自己的父母家，坐了一个钟头后，放下一张卡，称是孝敬。父母不愿意收，争执不下，又怕伤了女儿的心情，勉强收了。抱住母亲撒了会娇，又对父亲叮嘱几句，无非是些注意身体之类的。父母留她吃午饭在走，冰冰称还有事要去单位，父母不好勉强，交代周末一同来家小聚，冰冰答应后便走，出门时，泪已不止。
再去公婆家，买了些保健品和水果，又是一番的叮嘱，仍旧不肯留在那里吃午饭，说是有事。公婆只好依她，并交代要常来看他们，婆婆更是拉着手一直送到门口才罢，笑面离开后，又是眼泪如雨下。
最后，来到单位门口，站了半天，拿着化装的小镜子，看了下自己的面容。便笑盈盈的进去和同事打招呼。
“冰冰，你不是请假了吗？这里我们给你照看着，回头请吃饭哦。”同事胖女生开起了玩笑。
“一定！你个小吃货，当心嫁不出去。”冰冰用双手捂着那个女生的小胖脸，二人打闹着，一时也开心了。
耍闹过后，问副主编的事情，大家此时却闭口不提。只有那个小女生悄悄道：“你不知道吧，他这里不正常，送精神病医院去了。”
“你们都知道了！平时不是看他很正常的嘛，怎么会得这个病？”大家此时也不沉默了，围在冰冰身旁说东说西。
冰冰：“是在三环吗？什么时候送去的？”
“就是你们从河北回来后的第二天，是从家里带走的。我们也是刚知道。”
冰冰：“第二天就送去了？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郭主编会得精神病。”
“刚开始我们也不相信，看着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呢？”
冰冰：“这两天你们去医院看过他吗？”
“我可不想去那种地方，有点吓人！”大家都摇着头。
冰冰心里不免一丝心酸，口中却也不好说出。只是喃喃的说了一句：“怪可怜的。”
“中午一起吃饭吧，冰冰，凑份子，呵呵。”一个小男生问。
冰冰：“不了，这两天感冒，吃不下油腻。改天我请。”
正说话时，主管来了，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不酸不甜的：“哎哟，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不在家里养着，跑这里来逗闷。”
小女生：“她路过这里。”
大家看到主管也都自觉，各回各的位子，各忙活自己手里的活。
主管看了一眼小女生，并不答话。
冰冰：“我去拿药，顺便路过，和同事打个招呼。”
“刚才不是有人议论副主编的事情吗？怎么都不说话了？可不能象那些小市民一样，说风是风，说雨就是雨！”话说完，把手里的报纸放在桌上吩咐：“开拓公司的楼盘销售放在头版，标红！以新闻形式追踪报导，连载。”
“主管，几开？”
“二分之一版面。”主管并不看冰冰。
冰冰：“主管，我回去了。”
“行，都依你！”主管撇了一眼，又指着最近的一个男生：“中午不用给我打饭了，我有事不在食堂吃。”
冰冰和同事打了招呼离开，却远远听见那主管叨唠不停：“有病还能出来闲溜，真的假的！打扮的那么显眼给谁看。。。。。。”
其他人默不作声，心里却都烦死这个狐假虎威的女人，忽的想起了以前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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