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十七 章 另一个世界

方圆百里、奇花异草，山川河流、飞禽走兽，满天星璀璨夺目。天蔚蓝，一尘不染，鸟兽啼声如天簌，忽远忽近，奇花异草如仙境，恍如隔世。山险！直入云霄，恨不得捅破了天！水急！急涛骇浪，容不得半分停留，真是好地方！若逢长假有闲之时，带上老幼，呼朋唤友，驱个车坐个的，一同前往。或登山、或涉水，留下个证，岂不雄壮气魄！可惜，无导游可导，无门票可售。来，无路！去，无回！

        这家伙跟瘫了似的，架着来到城中。城虽不大，却也有不少穿汉服的百姓。这脸色一时半会儿也变不过来，腿还一直抖着。

        好歹进了一间屋子，把人一放，经理便去复命。画家又叫人端药，咕咚咕咚饮了下去，正是六神散步走了二神，喝完便昏睡过去。

        待醒时，四处无一人，定了下神，欲要出门。心想，既来了，肯定不是做梦，先去打探一下，此处是什么境地。于是，便出门去见世面。

        正在街上闲溜瞎逛，对面正好来了几个身材高大的壮汉。顾不上许多，先打听打听：“各位，麻烦打听一下，此处是什么地方？”

        “你是？”其中一个大汉问作家。

        “我好像是坐电梯下来的，哦，对了，是从一家汽车4S店里下来的。”作家回答。

        “是从那里？”这大汉指了一下那捅破天的大山。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坐电梯下来时头昏眼花，又在屋子里躺了一觉。”作家用手揉了一下太阳穴。

        “不知道！”说完这几个大汉便走，其中一个仿佛在说：这丫的傻不拉叽的，甭理他。

        无奈！再往前走时，见一大叔迎面过来。

        “借问一下，大叔，这是什么地方？”作家问。

        “汉城啊，你是上面来的人？”大叔回答。

        “是的，是的。我坐电梯下来的，刚来路不熟，地儿生。”作家道。

        大叔：“俺上面也有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来。办批文了吗？”

        作家：“批文？”

        大叔：“来这儿居住必须有批文才行，否则，不中咧。”

        作家：“是什么？这儿还得办暂住证？”

        大叔：“可中！没那个可不中咧。”

        越听越糊涂了，道了个谢，继续往前走。又看到两个人，像是夫妻，上前便打听：“敢问，这里是汉城吗？怎么出城？请行个方便。”

        女人：“是汉城啊，还出去干啥玩意儿啊！老实待着呗，外面乱哄哄的，还出去？”

        作家拽着那女人的手哀求：“我上面有人，不想在这儿待，我想出去。求求你们。”

        “别扯犊子！干啥玩意儿，你快松手！看我不削你，赶紧地！”男的生气了。

        “大兄弟，你咋这么磨叽呢！在这儿多好啊，回去整啥，哎，哎。。。。这人咋不听劝呢？”女的不耐烦，拉着自己的老公便走。远远的听见那男人骂骂咧咧。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作家坐在地上两眼发呆，恨死了那哑巴。仔细一想，又觉得好笑，哪里都五湖四海、以小见大。等自己出去后，说给别人听，谁能信？

        经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跟前，笑道：“姬先生，敢情腿脚利索了？”

        抬头一看，就是他！和画家一同领他坐电梯的经理，只是衣服换了，装扮得倒象个贵族似的，一表人才！

        作家：“******！怎么搞得跟做梦一样。这里都是什么人？口音还那么杂？”

        经理：“大千世界，十方人间。此处虽小，却能安度众生。先生喜欢这里吗？”

        “少扯！赶紧送我回去，一刻都不想呆，更没那闲工夫这儿、那儿的。”作家一副不耐烦。

        经理：“你忘了此行的目的了？”

        作家抱怨：“谁又晓得你们有这么多的机关！出来访友只是想增长见识，交流心得，顺便浏览一下风光，散散心而已。谁知道掉下来这么深？半天缓不过来劲。”

        经理：“来吧！有人要见你。”

        只好如此，且跟他去，也只能如此。

        二人在城中走了刻把钟，虽无心思细看街景，却也不由得感叹：是个好地方！

        城外方内圆，百姓围圆而居。且分为内圆、外圆、边圆三层，共分八个出城口，圆中为作物场，皆是地生植物。城中百姓不足千人，人人安居乐业。

        居所颇具古风：四方院，分正门、偏门，院中所立屏风尽是花鸟祥瑞。灶堂、储室、迎客、寝室、书房，应有尽有。

        作家：“看样子倒也不错。”

        经理甚是得意：“汉城不大，人口不过千，稍微劳作就不难度日。”

        作家颇感兴趣：“谁来管理？”

        经理：“动物都有自己的法则，更何况是人类？只是和“上面”有所不同。”

        作家好奇：“啥？”

        经理笑了笑：“上面是法治。而这里是礼法！坏德皆触法，缺德亦犯法，大不相同，却也有相通之处。”

        作家不解，细问。

        经理：“自古人分九等，除九等外亦有贵人二等，共分十一等人物：上、中、下各有三等，分为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上等皆为君子，上下之人为勇，上中之人为智，上上之人为贤。为“勇”之人称其侠，有“智”之人谓之谋，且君子不以势欺人，不以智欺人，行正义之道！中等为俗生，可进阶为君子，也可退为小人，乃芸芸众生。下等为恶生，下上为枉法之徒，下中为惑众之徒，下下为浮生之徒。”

        “浮生？”

        经理解释：“无灵魂、无信仰、自私胆小、人云亦云，看上去像个老好人，却祸害非浅。”

        作家一个劲的摇头：“这样的人多了！又不犯法坏事，又不和人口角，老实本分，怎么就成了下下之人？”

        “枉法之徒，一把刀、一颗子弹足矣！惑众之徒，一个真相便能击溃其嘴脸。而浮生之徒却好比是一个温床，滋邪生暴，不批判、且相融、无是非、且纵容，故称为下下之人。”

        “哎。。。。。。。”

        “那贵人是什么样的人？”作家又问。

        “引领一个民族的人、引领一个世界的人，都称贵人。”

        作家：“听起来好象是那么回事。好吧，乌托邦的故事就不要在讲了，见了面我得回去，也不和你辩，有点口干。”

        “走！”

        喝了点水，见到画家，此时也换了衣服，便引着作家来见导师。行不过一刻钟的路程，远远的看到一处宫殿，离近了抬头一看——月秀宫。

        画家：“先生，请先到我的寝宫稍坐，我去父亲那里通报。”

        “好，你去。”

        于是，作家走过庭来到画家的寝宫，也都是一屋子的画。。。。。

        过了一会儿，画家引着作家来见导师，一进正厅便看见几个老外在那儿，有白人也有黑人，说的是英语。旁边站着一个老者，花白头发，一身长袍点缀着图案。

        看见作家，这几个老外给老者行礼道别，案上放下几卷画，由侍者送出大殿。

        “这位是姬先生？”老者看了一看画家。

        画家点了下头。作家更是非常的谦恭：“在下姬恒，杉城作家沙龙会员，笔名南岸先生。。。。。。。。”

        老者：“能来这里也是造化！先生不要拘谨。”

        作家打趣：“你们为什么住在这里？也不想上去透透气吗？”

        老者：“此处绝非久留之地。”

        作家：“啥意思？你们是地下组织？非要挖这么深的坑？好了，好了，送我上去吧，我不乱说，你们爱干啥干啥，与我无关。”

        老者：“真可笑！已是迫在眉睫却浑然不知。”

        作家：“我过的好好的，什么迫在眉睫？少拿话来唬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尊重您是因为唐宋，否则我才不来。”

        老者看了看画家：“大难来临却仍旧执迷。”

        作家：“敢问导师，我们一面之缘为何要危言耸听？”

        老者：“能来这儿的人都是经过筛选的，先生虽是怀才却喜欢卖弄，虽有瑕疵却也有爱护之心，应当免于清除，只是。。。。你是唐宋的挚友，破例！”

        “难道要世界大战？或者是什么星撞地球？”作家笑了。

        老者：“大灭绝！这是第六次，不可避免。”

        作家：“少忽悠！您大可放心，以现在的科技，绝对不会发生什么大灭绝，您老人家是不是科幻看多了？讲出去好搞笑的，对不起，对不起。”

        老者也笑了：“每天有75个物种消失，而且都是和人类有直接关系！对于这一点，先生应该没有异议吧？据推算，这种速度会加快到每天消失400个物种，到那时，地球生命形态会过于单一，你还认为人类有希望吗？”

        作家：“不是有动物保护组织吗？物竞法则，优胜劣汰，没必要太过担心。”

        老者感叹：“来不及了！我们虽然建立了物种基因库，可是我们没有能力改造这里的环境，生存不了！况且，种群是需要数量的，这里没有条件。”

        作家：“现在全世界，都有保护环境这个意识了。怎么会不管不问？毕竟这是大工程，不是一人之力可为。”

        老者没搭理作家，只是把案上的画卷打开，但见：一群皮肤黝黑，赤身带着脚镣手镣的黑奴，排着队一个一个地上船，旁边站着三个白人，一个挥着皮鞭，一个点数，另一个托着下巴，用贪婪的目光打量着黑奴！枯瘦如柴的黑奴麻木的凝视着岸边，泪水流了下来，海岸边上，不时的由浪花把一根根白骨涌上来，白森森！

        老者：“这幅画名为“商道”！由欧洲的殖民者把黑奴贩卖到美洲，去从事劳作。在当时，非洲的黑奴被称为——黑色象牙！而从事贩卖奴隶的海岸又称为——奴隶海岸！与著名的——黄金海岸、象牙海岸、胡椒海岸并称为四大商业海岸！先生对这段历史应该有所了解，每一个奴隶的代价，就是十几个奴隶葬身海底！而大西洋海底数以亿计的白骨还在那儿躺着，这意味着什么？您能告诉我吗？”

        “贪婪！”

        老者：“非洲若不是经过这场浩劫，今天不会是这个样子！先生，现在的国际秩序虽不会重蹈历史，可是贪婪的欲望却有增无减，物界的灭绝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会的，不会的。。。。。。”

        老者：“现在人类的科技已经走错了方向，可笑的是，仍旧有一大群人沾沾自喜，总是可笑的认为，通过科技可以改变人类——大错特错！”

        “那你们的科技是什么？难道就一定比我们高明？”作家点了点头，自言自语：“也是！没点本事也挖不了这么深的坑，搞的像个无底洞！”

        老者：“姬先生，我们不想被世人打扰，请体谅！”

        “一定，告辞。”

        “稍住两日在走，由唐宋陪你随处看看。”

        “那敢情好！”

        。。。。。。。。。

        两日以来，画家陪着东看西逛，大饱眼界。

        作家：“唐兄，这里为何会有山川、河流、珍禽异兽？”

        画家没有回答，写下——二万。作家不解问其意。

        画家：“此处离地面二万米！按照现在的科技，人类最多可以打探的深度是一万米。也不知花费了多少物力才改造这等生态，水源、温度、气压等等。”

        作家感叹：“无奇不有！”

        “这里是什么地方？”作家指着前面的一处建筑。

        “这里是储藏“工具”的地方，没什么好看的，咱们回去吧。”画家催着要走，作家只好依他。

        来到寝宫，此时案子上已经摆好了各种地产，另有一份叫不出名字的草汤，看着不像好喝的样子。

        画家：“都是地生的植物，先生，请！”

        作家笑着：“这叫什么汤？看着很有意思。”

        “忘忧草！”

        “不像是黄花菜，肯定也不错了！”

        连喝两碗后，果然忘忧快乐。只是眼皮打架厉害，困意袭来时，浑身暖洋洋。作家努力保持清醒，却无力抗拒困意。朦胧之中隐隐听到说话声。。。。。。。。。

        侍者把作家抬到“月秀宫”旁的“工具”室，低温冷冻起来，在脚上套了一个牌子，上面注明日期，并且备了档案。一切完成后，画家回去复命。方圆百里、奇花异草，山川河流、飞禽走兽，满天星璀璨夺目。天蔚蓝，一尘不染，鸟兽啼声如天簌，忽远忽近，奇花异草如仙境，恍如隔世。山险！直入云霄，恨不得捅破了天！水急！急涛骇浪，容不得半分停留，真是好地方！若逢长假有闲之时，带上老幼，呼朋唤友，驱个车坐个的，一同前往。或登山、或涉水，留下个证，岂不雄壮气魄！可惜，无导游可导，无门票可售。来，无路！去，无回！

        这家伙跟瘫了似的，架着来到城中。城虽不大，却也有不少穿汉服的百姓。这脸色一时半会儿也变不过来，腿还一直抖着。

        好歹进了一间屋子，把人一放，经理便去复命。画家又叫人端药，咕咚咕咚饮了下去，正是六神散步走了二神，喝完便昏睡过去。

        待醒时，四处无一人，定了下神，欲要出门。心想，既来了，肯定不是做梦，先去打探一下，此处是什么境地。于是，便出门去见世面。

        正在街上闲溜瞎逛，对面正好来了几个身材高大的壮汉。顾不上许多，先打听打听：“各位，麻烦打听一下，此处是什么地方？”

        “你是？”其中一个大汉问作家。

        “我好像是坐电梯下来的，哦，对了，是从一家汽车4S店里下来的。”作家回答。

        “是从那里？”这大汉指了一下那捅破天的大山。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坐电梯下来时头昏眼花，又在屋子里躺了一觉。”作家用手揉了一下太阳穴。

        “不知道！”说完这几个大汉便走，其中一个仿佛在说：这丫的傻不拉叽的，甭理他。

        无奈！再往前走时，见一大叔迎面过来。

        “借问一下，大叔，这是什么地方？”作家问。

        “汉城啊，你是上面来的人？”大叔回答。

        “是的，是的。我坐电梯下来的，刚来路不熟，地儿生。”作家道。

        大叔：“俺上面也有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来。办批文了吗？”

        作家：“批文？”

        大叔：“来这儿居住必须有批文才行，否则，不中咧。”

        作家：“是什么？这儿还得办暂住证？”

        大叔：“可中！没那个可不中咧。”

        越听越糊涂了，道了个谢，继续往前走。又看到两个人，像是夫妻，上前便打听：“敢问，这里是汉城吗？怎么出城？请行个方便。”

        女人：“是汉城啊，还出去干啥玩意儿啊！老实待着呗，外面乱哄哄的，还出去？”

        作家拽着那女人的手哀求：“我上面有人，不想在这儿待，我想出去。求求你们。”

        “别扯犊子！干啥玩意儿，你快松手！看我不削你，赶紧地！”男的生气了。

        “大兄弟，你咋这么磨叽呢！在这儿多好啊，回去整啥，哎，哎。。。。这人咋不听劝呢？”女的不耐烦，拉着自己的老公便走。远远的听见那男人骂骂咧咧。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作家坐在地上两眼发呆，恨死了那哑巴。仔细一想，又觉得好笑，哪里都五湖四海、以小见大。等自己出去后，说给别人听，谁能信？

        经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跟前，笑道：“姬先生，敢情腿脚利索了？”

        抬头一看，就是他！和画家一同领他坐电梯的经理，只是衣服换了，装扮得倒象个贵族似的，一表人才！

        作家：“******！怎么搞得跟做梦一样。这里都是什么人？口音还那么杂？”

        经理：“大千世界，十方人间。此处虽小，却能安度众生。先生喜欢这里吗？”

        “少扯！赶紧送我回去，一刻都不想呆，更没那闲工夫这儿、那儿的。”作家一副不耐烦。

        经理：“你忘了此行的目的了？”

        作家抱怨：“谁又晓得你们有这么多的机关！出来访友只是想增长见识，交流心得，顺便浏览一下风光，散散心而已。谁知道掉下来这么深？半天缓不过来劲。”

        经理：“来吧！有人要见你。”

        只好如此，且跟他去，也只能如此。

        二人在城中走了刻把钟，虽无心思细看街景，却也不由得感叹：是个好地方！

        城外方内圆，百姓围圆而居。且分为内圆、外圆、边圆三层，共分八个出城口，圆中为作物场，皆是地生植物。城中百姓不足千人，人人安居乐业。

        居所颇具古风：四方院，分正门、偏门，院中所立屏风尽是花鸟祥瑞。灶堂、储室、迎客、寝室、书房，应有尽有。

        作家：“看样子倒也不错。”

        经理甚是得意：“汉城不大，人口不过千，稍微劳作就不难度日。”

        作家颇感兴趣：“谁来管理？”

        经理：“动物都有自己的法则，更何况是人类？只是和“上面”有所不同。”

        作家好奇：“啥？”

        经理笑了笑：“上面是法治。而这里是礼法！坏德皆触法，缺德亦犯法，大不相同，却也有相通之处。”

        作家不解，细问。

        经理：“自古人分九等，除九等外亦有贵人二等，共分十一等人物：上、中、下各有三等，分为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上等皆为君子，上下之人为勇，上中之人为智，上上之人为贤。为“勇”之人称其侠，有“智”之人谓之谋，且君子不以势欺人，不以智欺人，行正义之道！中等为俗生，可进阶为君子，也可退为小人，乃芸芸众生。下等为恶生，下上为枉法之徒，下中为惑众之徒，下下为浮生之徒。”

        “浮生？”

        经理解释：“无灵魂、无信仰、自私胆小、人云亦云，看上去像个老好人，却祸害非浅。”

        作家一个劲的摇头：“这样的人多了！又不犯法坏事，又不和人口角，老实本分，怎么就成了下下之人？”

        “枉法之徒，一把刀、一颗子弹足矣！惑众之徒，一个真相便能击溃其嘴脸。而浮生之徒却好比是一个温床，滋邪生暴，不批判、且相融、无是非、且纵容，故称为下下之人。”

        “哎。。。。。。。”

        “那贵人是什么样的人？”作家又问。

        “引领一个民族的人、引领一个世界的人，都称贵人。”

        作家：“听起来好象是那么回事。好吧，乌托邦的故事就不要在讲了，见了面我得回去，也不和你辩，有点口干。”

        “走！”

        喝了点水，见到画家，此时也换了衣服，便引着作家来见导师。行不过一刻钟的路程，远远的看到一处宫殿，离近了抬头一看——月秀宫。

        画家：“先生，请先到我的寝宫稍坐，我去父亲那里通报。”

        “好，你去。”

        于是，作家走过庭来到画家的寝宫，也都是一屋子的画。。。。。

        过了一会儿，画家引着作家来见导师，一进正厅便看见几个老外在那儿，有白人也有黑人，说的是英语。旁边站着一个老者，花白头发，一身长袍点缀着图案。

        看见作家，这几个老外给老者行礼道别，案上放下几卷画，由侍者送出大殿。

        “这位是姬先生？”老者看了一看画家。

        画家点了下头。作家更是非常的谦恭：“在下姬恒，杉城作家沙龙会员，笔名南岸先生。。。。。。。。”

        老者：“能来这里也是造化！先生不要拘谨。”

        作家打趣：“你们为什么住在这里？也不想上去透透气吗？”

        老者：“此处绝非久留之地。”

        作家：“啥意思？你们是地下组织？非要挖这么深的坑？好了，好了，送我上去吧，我不乱说，你们爱干啥干啥，与我无关。”

        老者：“真可笑！已是迫在眉睫却浑然不知。”

        作家：“我过的好好的，什么迫在眉睫？少拿话来唬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尊重您是因为唐宋，否则我才不来。”

        老者看了看画家：“大难来临却仍旧执迷。”

        作家：“敢问导师，我们一面之缘为何要危言耸听？”

        老者：“能来这儿的人都是经过筛选的，先生虽是怀才却喜欢卖弄，虽有瑕疵却也有爱护之心，应当免于清除，只是。。。。你是唐宋的挚友，破例！”

        “难道要世界大战？或者是什么星撞地球？”作家笑了。

        老者：“大灭绝！这是第六次，不可避免。”

        作家：“少忽悠！您大可放心，以现在的科技，绝对不会发生什么大灭绝，您老人家是不是科幻看多了？讲出去好搞笑的，对不起，对不起。”

        老者也笑了：“每天有75个物种消失，而且都是和人类有直接关系！对于这一点，先生应该没有异议吧？据推算，这种速度会加快到每天消失400个物种，到那时，地球生命形态会过于单一，你还认为人类有希望吗？”

        作家：“不是有动物保护组织吗？物竞法则，优胜劣汰，没必要太过担心。”

        老者感叹：“来不及了！我们虽然建立了物种基因库，可是我们没有能力改造这里的环境，生存不了！况且，种群是需要数量的，这里没有条件。”

        作家：“现在全世界，都有保护环境这个意识了。怎么会不管不问？毕竟这是大工程，不是一人之力可为。”

        老者没搭理作家，只是把案上的画卷打开，但见：一群皮肤黝黑，赤身带着脚镣手镣的黑奴，排着队一个一个地上船，旁边站着三个白人，一个挥着皮鞭，一个点数，另一个托着下巴，用贪婪的目光打量着黑奴！枯瘦如柴的黑奴麻木的凝视着岸边，泪水流了下来，海岸边上，不时的由浪花把一根根白骨涌上来，白森森！

        老者：“这幅画名为“商道”！由欧洲的殖民者把黑奴贩卖到美洲，去从事劳作。在当时，非洲的黑奴被称为——黑色象牙！而从事贩卖奴隶的海岸又称为——奴隶海岸！与著名的——黄金海岸、象牙海岸、胡椒海岸并称为四大商业海岸！先生对这段历史应该有所了解，每一个奴隶的代价，就是十几个奴隶葬身海底！而大西洋海底数以亿计的白骨还在那儿躺着，这意味着什么？您能告诉我吗？”

        “贪婪！”

        老者：“非洲若不是经过这场浩劫，今天不会是这个样子！先生，现在的国际秩序虽不会重蹈历史，可是贪婪的欲望却有增无减，物界的灭绝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会的，不会的。。。。。。”

        老者：“现在人类的科技已经走错了方向，可笑的是，仍旧有一大群人沾沾自喜，总是可笑的认为，通过科技可以改变人类——大错特错！”

        “那你们的科技是什么？难道就一定比我们高明？”作家点了点头，自言自语：“也是！没点本事也挖不了这么深的坑，搞的像个无底洞！”

        老者：“姬先生，我们不想被世人打扰，请体谅！”

        “一定，告辞。”

        “稍住两日在走，由唐宋陪你随处看看。”

        “那敢情好！”

        。。。。。。。。。

        两日以来，画家陪着东看西逛，大饱眼界。

        作家：“唐兄，这里为何会有山川、河流、珍禽异兽？”

        画家没有回答，写下——二万。作家不解问其意。

        画家：“此处离地面二万米！按照现在的科技，人类最多可以打探的深度是一万米。也不知花费了多少物力才改造这等生态，水源、温度、气压等等。”

        作家感叹：“无奇不有！”

        “这里是什么地方？”作家指着前面的一处建筑。

        “这里是储藏“工具”的地方，没什么好看的，咱们回去吧。”画家催着要走，作家只好依他。

        来到寝宫，此时案子上已经摆好了各种地产，另有一份叫不出名字的草汤，看着不像好喝的样子。

        画家：“都是地生的植物，先生，请！”

        作家笑着：“这叫什么汤？看着很有意思。”

        “忘忧草！”

        “不像是黄花菜，肯定也不错了！”

        连喝两碗后，果然忘忧快乐。只是眼皮打架厉害，困意袭来时，浑身暖洋洋。作家努力保持清醒，却无力抗拒困意。朦胧之中隐隐听到说话声。。。。。。。。。

        侍者把作家抬到“月秀宫”旁的“工具”室，低温冷冻起来，在脚上套了一个牌子，上面注明日期，并且备了档案。一切完成后，画家回去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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