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幸好，这次贝尔摩德让你去美国纯粹只是因为私事。

        她在美国为处理身份的事情提前做准备，会在那边呆上很长一段时间，恰巧那边剧院的舞台剧她又有些多余的赠票，就想让你过去。

        这段时间你呆在日本这边也不太安全，倒不如去美国看看贝尔摩德，当作避一避风头也是很好的。

        不过另外有一件足矣让你和琴酒头痛欲裂的事还是发生了。

        莱伊叛逃了

        不，应该说赤井秀一才对

        你之前和他去美国那边调查苏格兰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些端倪，虽然只是没有证据的怀疑，但为了谨慎起见，你还是把自己的有些怀疑的地方传给了琴酒，让他去调查。

        这一查还真的就让他查出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组织也不是只靠怀疑便处置叛徒的类型，没有确实的证据，即便是琴酒也不能随意处置拥有代号的成员。

        琴酒倒也是暂时没有声张，反而还让他继续去美国处理组织的事物。但现在看来，之前赤井秀一让他去美国负责的收尾任务，也不过只是一个幌子罢了，为的只是能够有机会抓到琴酒。

        好在他和伏特加平安回来了

        为了防止他把你当作下手目标作为突破口，‘先生’和琴酒特地没有让你参与继续跟进赤井秀一的事情。

        你甚至是被琴酒和科恩亲自送上了飞去美国的飞机

        大概是最近的事让你过于操劳了，以至于让一向身体素质较好的你都感觉有些疲惫不堪。

        短短几个月下来，又是爆炸案又是组织内部成员接连叛逃，这无疑在无形之中加大了你们的工作量。

        尤其是组织内部的老鼠，已经被琴酒视为问题了

        除了座位旁边一开始嬉笑过度的让你有些头痛的一对学生和在禁烟区抽烟的的男人之外，一切都还算好。夜间飞行的航班，尤其适合用来补觉。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飞机上的冷气开的太足，你盖着毛毯快要睡着的时候还是觉得身上发冷。

        或许是之前养成的坏毛病，你在飞机上一向睡得很快，旁边又没有坐着熟人，你也只能尽力克制着自己不要歪了身子。可是没想到你没有歪，反倒是坐在你旁边的少年头大半歪倒在你的肩膀上。

        你稍微动了动肩膀，试图让睡着的少年清醒一点好从你肩膀上离开，然而不仅他没有要醒的迹象，就连坐在他旁边的少女也是一副熟睡的模样。

        偏偏等你稍微进入一点睡眠状态后，前面的厕所又传来了一阵尖叫。流年不利，或许你真的该在出门前好好挑挑日子，否则怎么这些日子怎么什么坏事都能让你碰上。你只是把自己往毯子里缩了缩，没有要去管多余的事的意思。

        除了那声工藤新一和侦探让你睁开了本来已经合上的眼睛，往厕所的方向看去。

        如果说你无法判断出当初那个孩子长大后的模样的话，那么只要他身边跟着的是那个小女孩，那就八成没错。

        你站在离厕所稍微有一点距离的座位上看着他一脸沉思的模样笑了出来。像是感觉到你的视线一样，他往你这边看了一眼，对上你的视线。

        工藤新一有一瞬间愣住了，他看着你的眼睛，和记忆里的某个人重合起来。

        你没等他叫住你，便自顾自的回了位置上继续睡觉，你对杀人命案或者说犯罪凶手什么的统统没有兴趣，你这段时间真的太累了。

        你这一觉就睡到了下飞机的时候

        “哈……”你打了个哈欠，有些疲惫的站在机场门口等着来接你的人。

        贝尔摩德在美国其中一个身份是个大明星，即便是精通变妆术，也难免会有走不开的时候。况且，这次她还特地找了人来接你。

        其实你完全可以自己叫辆计程车过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贝尔摩德却一再坚持要让人来接你，还说什么你看见就知道了。

        你是她的神秘向来不感兴趣

        除非来接你的是莱伊，又或者已经死去的苏格兰的亡魂，不然不论是谁，你大概都不会感到惊讶。

        然而你还是低估了贝尔摩德能够带给你惊吓的程度

        你看着面前的藤峰…不，应该说是工藤有希子，使劲压了压头上的帽子，苦不堪言。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小时候的你的样子，如果还记得的话，那就免不了会给你添很多麻烦。

        “啊啦～果然和莎朗说的一样是个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大美人呢！”

        你拉着行李，看着凑到你面前明显热情过头的工藤有希子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贝尔摩德的关系才对你如此亲近。

        你本想先去后备箱放上行李，她却笑着揽着你的肩膀把你塞进后座坐在毛利兰的旁边，自己提着你的行李开了后车厢。

        而坐在副驾驶的工藤新一，更是一脸严肃的一直盯着你看，你坐在后面闭着眼睛，尽量无视了他那过于□□的眼神。直到被工藤有希子笑着打趣和毛利兰悄悄提醒，他才稍稍收敛了一些。

        如果不是你睡着之前系好了安全带，可能已经被工藤有希子开的车甩飞出去好几次了。

        彼时你正站在路边，靠在工藤有希子的车上捂着有些发晕的头。自从你试过波本的车技之后，你就对自己说过绝对不要去坐那些喜欢飙车的人开的车，不过千算万算，没想到漏了一个工藤有希子。

        她正和一旁追来的交警解释，还时不时分心来照看你的状况，你只能对她摆摆手示意没事，然后接过工藤新一从车里递过来的一瓶矿泉水。

        “莎朗！”

        你听见工藤有希子的惊呼转过头去，刚才和你们说话的那个大块头警察队长已经变成了贝尔摩德在美国最经常使用的莎朗的形象。她也像是注意到了你的视线，歪过头来对着你笑了笑。

        “看起来，你的状态不太好啊…”工藤有希子听见她的话，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摸着头发。

        她走过来把身上褪下来的外套披到你身上，遮住了你手臂上的疤痕。她听见工藤新一在车里的质问也没有回答的意思，反而替你理了理过大的衣服，看向毛利兰。

        “我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存在的。”不知道是不是毛利兰哪句话触动了她的神经，她难得的流露出一些软弱的模样，你不自觉的握紧了她没有拿着雨伞的另一只手。

        “不过……”她看向你的样子让你有些疑惑，你总觉得这个时候的贝尔摩德温柔的不可思议。

        我的天使早就对我露出微笑了啊……就在那座满是鲜血的山上

        你听着她跟工藤有希子三人胡扯自己和‘女儿’的人生经历，只能在心里感叹着，不愧是这么多年来的女演员。即便是你在她身边学习了十年左右，但要论上演技，你连她的三分之一都比不上。

        “不止是克莉丝，对这孩子，我也是把自己能够交给她的东西毫无保留的给她了。”话题似乎突然就被贝尔摩德转到了你身上，令你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如果是这样说的话，那你应该和她很熟对吧？”

        还没等你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还坐在车里的工藤新一突然探出身子问了句，倒是让你有些意外。毕竟……你以为他对明星这一类不感兴趣。

        “当然，我和这孩子已经相处了十多年了。”贝尔摩德毫不避讳

        “诶！完全都没有听莎朗你提过！”

        “那她小时候有没有去过日本，或者说有没有在日本上过学！”

        工藤新一的语气明显有些急促了，而你听着他这番话，不自觉的拉了下帽沿，他果然还记得那时候的事。

        不过贝尔摩德没有急着回答他，反而跟工藤有希子聊在一起

        “毕竟有些宝物，不是随便就可以拿出来的，你说对吧…有希子？”

        工藤有希子三人开车去了停车场，而你和贝尔摩德则是先行进入了剧院里。

        不过在日本时就有的霉运似乎并没有因为你到了美国就这么结束，反而一直跟随着你。比如这一屋子令人不愉快的女演员，又比如说，此时掉下的沉重铠甲。

        你看着就要掉下来的铠甲，伸手拉了一把站在你前面因为裙子被勾住而惊声尖叫出来的女演员，对面的毛利兰也扑过来，将她扑倒在地上才避免了她被那铠甲砸成肉酱的惨剧。

        但是贝尔摩德最近似乎也是有了新的兴趣，并不打算留下来陪你看这出舞台剧，反倒是将你留给工藤有希子他们，便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最近恶名昭彰的‘公路恶魔’你也是知道的

        不过那也只是贝尔摩德的事，你并没有要参手的意思便也由着她离开了，你反而更喜欢这次的舞台剧。你看着舞台上的表演，真的是像极了贝尔摩德第一次带你参加戏剧表演的时候。

        然而事情总不会如你期望的那么简单，这部剧负责饰演男主角的演员居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就那么被枪杀后吊了起来。

        你对案子基本没有兴趣，只能跟在希望解开谜题的少年身后，时不时给予一些你观察到的东西，希望能够有所帮助。

        不过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能够就那么快把案子解开，你甚至有些开始后悔自己在飞机上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精彩的画面。

        工藤有希子要去警局录笔录，只能让你先带着他们两人回酒店，在车开到半途的时候毛利兰却不小心弄掉了那条贝尔摩德送她的手帕，手帕飘出车窗外，被风吹在一栋废弃大楼的安全楼梯上挂着。

        不过是条手帕而已，本来工藤新一一个人进去拿也就几分钟足够的事，可他偏偏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非得让你跟着一起进去。你知道，他不过是想找个可以单独相处的地方好询问你罢了。

        可是没办法，你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只好跟着工藤新一上了楼，进去前还不忘将大衣给毛利兰披上大衣嘱咐两句，万一有什么情况便先行离开。

        他的脚步声踏在铁质的安全楼梯上‘哒哒’作响，在空旷的大楼里回响着，但自从进入这栋大楼后他就沉默着没有再开口。

        你有些头晕目眩，走在前面的工藤新一突然停下了脚步让你险些直接撞上他的背，他转过身来面对着，有些不自在的看着你，语气也软了下来。

        “我说你，差不多可以把变装卸掉了吧？”

        不过没等你回答，从楼梯连接的门里冲出来另外一个人——化妆成杀人魔的贝尔摩德

        一开始你还以为是恰巧躲在这里的来给你救场来了，你看着她举着枪的样子，配合着举起手。却发现她的腹部还在流着血，应该是伤的有些严重。

        你冲她摇摇头，便慢慢转换着位置，将安全楼梯的空处留给她，准备让她先走。只是没想到她下去的时候不但遇上了毛利兰，更是撞断了已经生锈的栏杆，差点摔了下去。

        你和毛利兰紧紧抓着她的衣服，手臂露出袖子一大截。要是换成平时，你一个人便可以把她拉上来，但是偏偏挑在你感冒全身都不太舒服的时候，拉住她的手也渐渐没了力气。

        不过好在还有一个工藤新一在，你们三人拉住她的衣服没有让她掉下去，反倒是贝尔摩德自己用手拉住栏杆一跳便跳了上来。失去重心的你们一下子往后退，工藤新一直接撞到了后面的栏杆伤到了手臂，毛利兰则是因为感冒发烧昏了过去。

        你甚至不需要去看那张面具下的脸都知道贝尔摩德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她一向喜欢工藤新一和毛利兰这类具有正义感又善良的孩子。

        “如果你敢对她开枪，那么我一定会立刻找人逮捕你。”

        他挡在你身前看着拿枪指着你们的贝尔摩德，不知道为什么对你的态度如此强硬。他的手臂刚才拉贝尔摩德上来的时候撞伤了，没有办法抱起毛利兰。

        所以她只好由你背着，而毛利兰趴在你背上，浅浅的呼吸洒在你后颈的皮肤上，总能让你想起小时候那个在你背上昏睡过去的她。而站在你身后看着你手臂上那道伤痕的工藤新一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等你送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回酒店安顿好后，转身就准备去找还在废弃大楼的贝尔摩德，她身上还带着枪伤，你实在是放心不下。

        不过你自己的身体也快支撑不住了，你能明显感觉到身体热度的上升

        工藤新一却拉住了你，他看着微微喘着气的你，语气有些焦急

        “喂，你没事吧？你看起来…”

        “没事”

        你有些焦急打开了他拉住的手，起身准备离开，却没想到他也准备穿上外套，一副准备要跟你一起离开的样子。

        “她…还需要你在这里吧？”你回头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毛利兰。

        这当然不过是借口，却成功的让工藤新一停下了换衣服的动作，你看着少年脸上纠结的表情，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先行离开了。

        最近深夜杀人魔出没，拦到的大部分司机都不愿意载你到刚才的街区。好心一点的还会提醒你不要到那附近去，更有甚者在还没听你说完便一脚油门开走了。

        好在找到了一个肯答应你出高价载你过去的计程车，不过他也仅仅是将你放在大路上便匆匆离开了，还是需要你自己走过去一段。

        你沿着你们之前离开的那条路走向刚才的房子，这条路上还有些未干的血，应该是贝尔摩德离开时留下的。附近里面安静的有些可怕，你小声叫了两句她的名字。

        “贝尔摩德？”

        大概是因为感冒严重了的关系，你的感知力下降了不少，脑子也是一片昏沉，只能靠在巷子的墙壁上喘着气，慢慢下滑着身体。

        路边的暗黄灯亮着微弱的光，因为接触不良的缘故时不时的闪动，偶尔还会发出一点电流的声音。

        有脚步声，是贝尔摩德吗？

        不对，你强撑着睁开眼，这个脚步声比贝尔摩德要重上不少，这个时候了，会是……

        你看着面前的男人，睁大了眼睛。

        ‘莱伊’

        你下意识念出他的代号，引得面前的男人发笑

        “该说好久不见了吗，martini…”

        你看着站在你面前带着针织帽的长发男人，手慢慢往背后移去，那里还藏着贝尔摩德在离开前交给你的□□。

        “只是我没想到，你来美国，会只是为了那颗腐烂的金苹果”他将你的动作悉数收入眼底，但从不视作威胁

        他一向如此，认为你近乎毫无威胁

        他迟早会为此付出代价

        “莱伊，难道没有人教过你……”

        你

        左手无力的向他甩出随身带着的小刀，看着他擒住你左手的手笑了出来，而右手则趁机拿出藏在腰后的枪，指着他的脑袋。

        “对美丽的女士不敬的话，可是会倒大霉的。”

        你的枪端端指着他的脑袋，可惜的是，你现在没有办法开枪。琴酒早先便已经调查清楚了他的身份——fbi，他会出现在这里就表示附近很有可能还有其他的人员。然而贝尔摩德给你的枪上没有装上□□，万一真的开了枪，把人引过来麻烦的还是你。

        你这喜欢拿枪指着别人脑袋的习惯还是跟着琴酒和贝尔摩德学来的，他们两人在杀人的时候就喜欢对着头开枪。

        不过要是莱伊的话……

        你看向他的手，他的狙击技术你是知道的，不如就在这里毁了他一只手臂，这样他日后对组织的威胁也能少几分。

        想归想，但你现在不过是在装腔作势罢了，就连你手里的枪都拿的有些不稳。他也像是发现了你在强撑着，走近了几步停在你面前。你的手指放在扳机上，拿着□□的手却止不住的晃动着，看着面前的莱伊，也开始出现重影。

        “强撑可不是你的作风，你…”

        你甚至有些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了，举着枪的手大幅晃动着，眼见着就要栽倒在地，却被他伸手一捞，整个人扑倒在他的怀里，大口喘着气。

        你手上的□□堪堪挂在手上，他正准备伸手拿走的时候，你包里的行动电话响了起来。

        “好久不见啊，莱伊，不…应该说fbi搜查官”对面传来贝尔摩德还有保险栓被解开的声音

        “那我可就长话短说了，把martini放开，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同伴会怎样……”

        这便是你失去意识前，最后听见的声音，等你再次醒过来以后便已经是在贝尔摩德的房间里了。

        你翻了翻东西，电话和枪都在，甚至是你手上的指模都没有脱落的痕迹，他应该没能采集到你的指纹，可是dna……

        你下意识的咬紧了嘴唇

        “你就放心吧，那个fbi没能对你做什么”看着你有些手忙脚乱的样子，贝尔摩德笑了笑

        “那就好…不过你的伤还好吗？”你松了一口气

        不过要是被琴酒知道你居然会因为身体原因差点被人钻了空子，他估计又会从预算基金里好好歹再敲诈你一大笔用来保养他的爱车，不过现在你更担心的是贝尔摩德的伤势。

        “已经没有大碍了”她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看着你，难得的心情不错。

        她正晃动着手里的红茶杯，放在一旁的行动电话就响了起来。贝尔摩德看了看来电讯息，朝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变成了莎朗的声音。

        “有希子？”

        “啊，莎朗？那孩子已经没事了吧？我听小新说她昨晚的状况看上去不是很好。”工藤有希子看着在一旁的毛利兰和工藤新一小声问道

        “啊，昨天晚上她回我这里，现在已经退烧了”

        贝尔摩德单独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并不会使用莎朗的面具，她看着起身坐在她一旁看书的你，娇艳的脸上浮起一抹笑容，将手机放置在桌上，白皙的手指伸过来勾住你的手指晃了晃。

        “莎朗，我问你”那边传来工藤有希子难得有些正经的声音，贝尔摩德故意点开了免提，连你都可以听的很清楚。

        “那孩子，小时候真的没有去过日本吗，我总感觉……”贝尔摩德看着你摇了摇头，笑着说

        “不，我很肯定，她小时候一直都是呆在我身边的”

        你阖上眼睛，这是贝尔摩德教你的撒谎技巧之一

        真假半掺，才能够更有效的骗过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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