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水天冽

第二章水天冽

        转眼三个月过去。凌薇成功达到了灵境十一阶。果然，突破灵境十阶后修炼起来要快很多。秦曦也成功晋级灵境六阶。

        尽管凌薇实力又有了精进，经过三个月的苦修，秦曦在凌薇手里坚持得却越来越久，甚至能打的有来有回。

        力武者在修炼前期的优势开始呈现出来。气武者在灵境时的体质比较弱，往往敌不过比自己低好几阶的力武者，但到了后期，气武者的优势很明显。

        看着秦曦有不小进步，刘牧依然紧锁着眉头，好像有什么心事。

        这天，秦曦在烈日下，正满头大汗地绑着包袱狂奔。刘牧却突然止住他，“先停一停吧！带你去个地方。”

        一把提起秦曦，刘牧的身影在山林里忽隐忽现。秦曦只觉得无尽翠色迎面而来，快得看不清晰。

        忽然觉得身形一顿，脚步落地。秦曦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几十米高的瀑布飞逝而下，溅起一层层涟漪，哗哗的流水声落入耳中。原来附近还有这样的好地方，自己居然从未发现。

        刘牧袖袍一挥，十几根木块突然浮在水面上。“上去试试。”不等秦曦答话，刘牧轻轻一推，秦曦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着水面上的木块落去。

        “砰”，只觉脚底一滑，秦曦落入水中，溅起一大片水花。他挣扎着浮出水面，抱着一根木块，大口大口喘着气。

        岸边，刘牧正板着脸地盯着秦曦。自从秦曦选择了力武修炼这一条路，刘牧对他的严厉了不少。“踩上去！”

        “啊”，秦曦睁大眼睛，这木块没和地底接触，浮在水面上，别说踩了，就是抱着都费劲。犹豫了片刻，秦曦尝试着爬到木块上，可水流经过，一下子把他冲翻了，再次沉入水底。

        刘牧找了块石头盘膝坐下，闭目养神，“不准用灵力，把握好平衡，每天练习两个时辰。”

        秦曦咬咬牙，再次朝着木块中心爬去。

        一次次地被水流冲翻，一次次地爬起身。秦曦终于能勉强在木块上站几分钟了，可只要水流稍微大些，就会被轻易吹落。

        ……

        又是两个月过去，秦曦终于能在木块上站满两个时辰。可刘牧又提出了新的要求，“在这些木块上来回跑动，不准跌倒，速度要快，每天两个时辰。”

        这下可苦了秦曦，轻轻一动，木块就会摇晃，要在木块上跑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噗通”，秦曦脚底的木块一晃，他再次落入水中。

        岸边的石头上，刘牧却不见了踪影。

        ……

        “呼”，凌薇手中的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准确刺中木人。轻轻拔出剑，凌薇对着木人身上的剑痕发呆。一旁的小鹿看向主人的目光却充满了爱怜。

        这几个月来，秦曦在她手下撑得渐渐久了起来，甚至隐隐有超越她的势头，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凌薇都赶不上秦曦，只能靠着剑法上的技巧取胜。凌薇打心底里为她的秦曦哥哥高兴，可自己这样下去……

        “薇儿！”

        凌薇声音惊醒，她回过头来，刘牧正在不远处向她招手。“爷爷，您不是陪秦曦哥哥修炼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我来看看你。刘牧摸了摸她的头，自己一手带大的少女，可爱迷人，很招人喜欢，“薇儿最近练剑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呀。”

        “嗯。”凌薇轻轻应了一声，把头低了下去。小鹿则用头蹭了蹭她的手。

        “看样子你可能是遇到大多数气武者都迷惑过的问题了。气武者身体柔弱，尤其在灵境特别明显。很难击败同一境界的对手，但等你到了夜境，以及以后的厄境，昼境，残境这就不会再是困扰，懂么？”

        “可……我要是比不过秦曦哥哥，还怎么当他的陪练呢？”

        “呵呵，原来在担心这个。别急，我教你一套气武派的武技，你认真练习，也好杀杀那小子的锐气。”

        “真的吗？我知道爷爷你最好了！”凌薇拉住刘牧的胳膊晃个不停。小鹿则张开小嘴发出轻轻的“呼”声。

        刘牧再凌薇充满期待的目光中，缓缓掏出一本略微泛黄的卷轴，封面上印着——水天冽。

        ……

        秦曦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村里。

        “秦曦哥哥，我们比剑吧！”凌薇盯着浑身湿透了的秦曦看个不停。

        “薇儿，我都累了一天了。让我歇会吧！”秦曦苦着脸。

        “你们就比比看吧。筋疲力尽后继续坚持，对你的体能的提升很有好处。”一旁的刘牧开口。

        秦曦无奈之下，接过凌薇递来的木剑，趁机狠狠刮了刮她的鼻子。凌薇可爱地吐了吐舌头。

        两人隔开几十米远。秦曦脚下步法施展，整个人似幻似真，快到极致。这是他几个月练习的成果。

        看着快速靠近的秦曦，凌薇可不敢大意，紧握木剑，摆了个对敌的姿势。

        两剑相触，感受着剑身上传来的力道，秦曦皱了皱眉，薇儿用的力道小了许多，看似一击即溃，却能一次次化解自己的攻击。

        碧蓝色的灵力附着在剑身上，凌薇的攻势像涛浪般一层高过一层。

        “砰”，看似轻柔的木剑袭来，秦曦却不得不用尽全身的力量去抵御。

        “再这么下去可不行。”秦曦额角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水。而对面的凌薇却显得游刃有余。

        秦曦双脚猛地一踏，身体跃起到半空中，木剑夹着破风声，呼啸而下。

        淡淡的灵力光辉将凌薇裹住，在她周身形成了一个蓝色的罩子。

        “砰”，秦曦只觉得自己的木剑被牢牢吸住，整个人就这么僵持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呼”，淡蓝色的气浪狠狠冲击在秦曦腹部，将他掀飞十几米远，才渐渐停下。

        “这就是气武派的武技么？”凌薇轻声自语，她的呼吸微微急促。

        看着远处的秦曦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凌薇顿时紧张起来：“秦曦哥哥，你没事吧？”她来到秦曦身边，急的快要哭出声来。

        秦曦突然睁开眼，一把将凌薇按倒在地，狠狠拍拍她的****，“你这妮子，从哪学来这么厉害的武技，快从实招来，不然有你好看的。”说着又拍了几下。

        “秦曦哥哥我错了，我求饶还不行吗？”凌薇红着脸。一旁的小鹿却气愤地用两只短短的尖角狠狠地顶秦曦的后背。

        “好了，别闹了。”刘牧淡淡道。

        见爷爷开口，两人才分开。小鹿任死死地咬住秦曦不放。

        “薇儿的表现不错，才练了几天，就能发挥出武技两三层的实力了。”

        “才两三层？”秦曦惊叹，“要是全练成了，岂不是一照面就能击败我？”

        “这就是气武者的优势。气武者身体柔弱，但修炼的武技对身体强度的要求不高，更多的是对灵力的把握和境界的领悟。天赋高的气武者修炼武技往往会快很多。”

        “爷爷，那您也教教我我力武派的武技吧。”

        “就凭你现在的身体，只怕武技还没打到敌人身上，自己先受不了了。力武派的修炼者，我可从未听说有谁能够在十五岁前掌握武技的。除了那些大部族子弟和其他种族。”

        “那他们怎么就能够做到呢？”

        “一些实力雄厚的家族，在他们的子弟出生后，选择那些有天赋的，用天材地宝为他们洗髓炼骨，用不了几年，身体的坚韧甚至能和魔兽媲美。还有一些特殊种群，比如说刚才提到的魔兽，他们一出生，身体就格外强大，领悟武技非常快。”

        刘牧轻顿了顿，轻叹口气，继续讲道：“我们这些没什么家庭背景的人，修炼力武困难重重，所以很少有人在小时候领悟武技。就像你，从小修炼到现在，身体还比不上大家族四五岁大的孩子。”

        “爷爷，你的意思是我现在不还能修炼武技？”

        “也不一定。武技按等级从高到低可分为天、地、人、灵四阶，每阶又分成高、中、低三级。功法亦是如此。不过刚才提到的武技是指灵阶高级以上的武技，对身体的要求非常高。而那些灵阶中级以下的武技，相比起来弱些，花些功夫还是可以练成的。”

        “呼”，秦曦松了口气，他差点与他梦寐以求的武技失之交臂，“爷爷，那薇儿刚才施展的武技是什么？”

        “我给薇儿修炼的是一门水系功法武技合集——《水天冽》，灵阶中级。功法只有达到灵境十阶后才能修炼，能够拓宽经脉，提升你的修炼速度。”

        “爷爷，《水天冽》能不能教我呢？”

        “你就别想了。自然界中的灵力有五种属性，分别是风、雷、水、火、土。而武者体内也有这几种属性，只是每种的含量不同。修炼什么属性的功法武技，气武者要看对外界哪种属性灵力的感应最强，力武者则是取决于体内哪种属性的含量最多。”

        “当然也有一些天赋异禀者，同时能感应多种属性的灵力，或是体内多种属性灵力的含量都很多，就能融合出其他属性的灵力。如火属性灵力和水属性灵力相融合生成炎属性。雷属性灵力和火属性灵力相融合生成光属性。”

        “爷爷，那我体内的灵力是什么属性的？”

        “据我对你多年的观察，你体内的灵力应该以雷属性为主，还参杂了少量其他属性。”说道雷属性，刘牧突然顿了顿，嘴角露出神秘的微笑。

        “爷爷，你什么时候教我厉害的武技呀！”

        直到耳边响起秦曦的声音，刘牧才回过神来，“武技呀……额让我想想看，明天再教你吧……”。

        “我就知道爷爷最好了！”秦曦纵身一跃，爬上刘牧的肩头，欢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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