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经常■■的绷带精

日常刷工作的你经常会遇见一些特殊情况，在审讯部门的时候是指一些嘴硬的人，在情报组的时候是指突增的信息资料和触发坂口安吾的对话剧情，但是无论你换到哪里，之中都需要再加一个——路遇不知道在干嘛总之情况很危险的怨种队友太宰治。

        你在情报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时候，人还能凭空出现在你的门口，属实有些离谱了。

        你蹲身戳了戳太宰治的头发，检查一下对方的hp，只要不低于5你就不打算用自己的治疗道具。

        观察他身上新增的伤，大概是刚刚从楼梯上滑下来滚到这里然后完美脸刹吧……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滚下来了。

        “太宰？太宰，还活着吗？”你等了一会还没听到回答，正准备喊人过来抬去治疗，刚开门转身，一阵风从旁边吹过，某人晃晃悠悠却依旧迅速地闯进了你的办公室。

        “哇——这是哪里啊哈哈哈哈……大楼里有这种地方吗？我好像还看见了好多麻雀从耳朵里飞过去——”太宰治嚷嚷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你盯着他在室内冲来冲去，把你的文件当做鸽子一样丢向半空，纸张飞扬。

        你默默关上办公室的门，主要不是想打人，主要是为了太宰治的颜面着想，这种模样要是被下属看见多不好啊，你说是吧？

        这家伙绝对又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在诊所的时候你就有所感觉，对方似乎热衷于尝试一些效果独特的东西，曾经和你讨论过如果把降压药和升压药混在一起吃会不会死这种话题，难道他就没想过会卡在中间不上不下吗？刚刚好让你感觉到压力但是又不至于太过的那种怪异程度之类的。

        【你对太宰治使用了物理击打。】

        还好你对此已经非常熟练，击打的力度掌握在了不会扣血又能起效的程度，你蹲在地上看着太宰治吐出一段彩虹一样的不明物体，幻视自己刚到诊所第二天的场景。

        总觉得完全没变呢，你的怨种队友。

        “太宰好点了吗？清醒了吗？”你询问着，琢磨对方今天又吃了啥玩意，“毒蘑菇？还是把医疗室的什么药囫囵吃进去了？”

        自从森鸥外当上首领后，就很少看到这位医生着急忙慌阻止太宰治的某些迷惑行为了，直接拨了一队人，专门给他救援处理和善后，在你这里简称救援队。

        “嗯，把发烧药感冒药一类的全部伤寒药混在一起吃了，好像还混了点中药？”太宰治恢复了神智，说话声轻飘飘的，显然还有点虚弱。

        到底是加了什么才能导致这种宛如吃了迷幻菇的症状……

        “太宰总是一直作死的话，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啊……总有一天一定会死掉的。”你摇头说，“自杀可不行啊，太宰，死后是连灵魂都不能转世的。”

        “哦，我以为你不知道自杀是什么呢，最近学会了很多嘛，芽衣酱。”太宰治反倒把问题引向了别的方面，忽略他稍有些抽动的手指的话，还真让人误解。

        你和他平视，跪坐在地上的少年没有披着那件好像从来不会掉的大衣，也没有穿那件黑西装，单薄的衬衫让他看起来好像单纯无害的病弱少年，那双眼睛沉沉地凝视你，似乎想窥破那层模糊的非人质感的玻璃层。

        “为什么太宰会觉得我不知道？是因为之前我问你自杀是什么吗？我知道。”你想起来好像这个问题之前对方也问过，于是从记忆的角落里翻出来拍干净，“只是当时看不清……不过现在隐约能知道是什么了。”

        这种种作死行为，只要不是闲得无聊，就是在做某些尝试－－某些会被系统屏蔽的尝试。

        “我不想有一天，看不清你的脸。”毕竟死去的人，系统就会自动打码，太宰治的话……变成黑糊糊一条马赛克会有点伤眼。

        太宰治低声笑了笑，没有起身，反而就这样跪坐在地上，歪着头用那双在光下微微映出温暖颜色的笑眼望着你，嘴角的弧度也好似柔和了许多，不是往日那种刻意露出想要打探什么的伪装。

        “那……芽衣酱希望我死吗？还是不呢？要抓住我可是很难的，不时刻盯着我就会一不小心溜走，每天都会保持这种自杀活动哦。”

        “只要太宰一直都是我的队友，那就不会不管你－－无论多少次我都是这个回答。”你无奈地说，“更何况，还有织田先生帮我看着你呢，最近你经常偷偷去找织田先生，对吧？织田先生可能已经把你当做他的半子了也说不定哦。”

        “别啊……我一直都是觉得我们应该是平辈来的……”太宰治听说这个可能倒显得有些恹恹的，“芽衣酱，你之后会去行动组的对吧？对吧？我记得你在情报组也已经工作了好久了，什么时候说好去行动组啊。”

        “等我什么时候职位跟你一样？”

        “哼……那你可要加油了，我现在可是十人长，勉强算是是很高的职位了，不过芽衣酱的话，努努力还是能很快达到的。”

        他说完，终于施施然起身，你也站起来，不过在他准备走之前揪住了他的袖子，你看着他，他有些困惑地看着你，几秒后你们俩的视线汇集在地上。

        他在你沉默但是有力的眼神控诉下，无语地开始联络那队还在找人的救援队，打电话通知他们过来收拾局面。

        “芽衣酱，除了工作和……休息之外，难道就没有出过办公室吗？”太宰治冷不丁问道。

        你正拿起文件开始刷日常，闻言抬头看向坐在室内配套沙发上的人，等着他之后又会有什么谜语人发言。

        太宰治也抬头看着你，没有继续说下去。

        来收拾残局的下属在看见这样沉默的局面后，很有眼色地不闻不问迅速干脆地收拾场面离开，连带上门的声音都没有，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专业救场。

        在令你迷惑不解的长时间尴尬对视后，他仿佛像是放弃你这个脑回路转不过来的傻孩子一样，悠长地叹了一口气。

        “没什么……就是觉得芽衣酱这里真是个躲懒的好地方。”

        这家伙！什么意思啊？！！！突然好欠打！！！

        你忍住了上去给他一拳的冲动，敷衍地应和一声，低下头继续自己的日常工作。

        。

        安静的办公室内没有任何人打扰，只有微弱的纸页翻动和笔尖划过的声音，太宰治懒洋洋地躺在沙发靠背上，仰头凝视头顶的天花。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待了多久，有眼色的下属不会在自己没有命令的时候过来打扰，室内的光线刚好，居然让他久违地产生了一点困倦感。

        芽衣酱这里确实是个躲懒的好地方……不过过于安逸的环境还是容易麻木神经，啊，说不定次数多了，会变成可怕的习惯也说不定？

        太宰治在这里完全没有什么打探的想法，这里过于一览无余了，任何信息只要在第一眼看见就能知道，问出口的试探只要是对方能够理解的话就会被认真回答－－少女向来对信任的队友包容大方，救助也好、治疗也好、被打扰工作也好，似乎都不会让她的态度有所改变。

        怎么说，过于一根筋了吧……除了想要达成期待之外的事情，都无法引起她的感情共鸣，人都是有欲/望索求的，他了解这份人性，利用它们作为武器，但是在她身上只有浓烈的违和感，以及令他无所适从的无从下手。

        “芽衣酱，你的期待到底是什么东西？地位？身份？人？物品？目的？应该是连自己都还不清楚的某些东西吧。”

        这种话他没有说出来，几分钟之前的悠长叹息就已经把全部追根究底的想法都吐出去了。

        在短暂的幻觉里，他好像看见了事情的另一个走向，少女迫不得已杀了大佐，回过头来又刺杀了首领，或是站在痊愈的大佐背后，在影子里迷茫而且痛苦地看着港口黑手党派系之间的厮杀……这种发展未免有些魔幻了，但莫名又让人有种确实有可能发生的感觉。

        如果不是自己对异能力无效的话，或许会怀疑是不是认知遭到修改了，但其实是在药剂的副作用里将某些可能的想法当成了现实。

        太宰治睁着眼，在环境下稍微有些迟钝的思考机制又开始迅速转起来。

        这次任务之后估计又会升职了吧……晋升速度和自己不相上下，能力又几乎能够万用的强，再加上对内对外的名称，小队长？十人长还差点，森先生最近也开始游刃有余了，短时间里会多加利用她的能力。

        接下来是对敌方组织的对抗和反击……唔，芽衣有的忙了。

        他伸个懒腰，看向正在专注工作的少女，她批改文件和判断内容的速度一直都是情报组里难有对手的存在，连安吾都觉得这种效率高得不可思议，已经到了在lupin都会忍不住拿出来分享吐槽的程度……这种高效率工作的模式不仅格外耗费脑力，而且更加考验对内容涉及各种零碎信息的情报能力，芽衣每天的放松时间就是睡眠，难道是某种模式关闭后的体力恢复？

        真是越猜测越像被调整好规则和模式的机器，但是内里又装了一个没有清醒的具备完整人性的灵魂一样，矛盾又不是不能理解，甚至在某些方面意外的有意思，还有很多超出当前的思维模式，简直像是“player”。

        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是实在是为这样无聊的生活增添了一份乐趣。太宰治眯起眼睛笑了起来，指腹轻轻滑过手册的书脊。

        如果现在点出的话，芽衣会不会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过，“没有万全的把握之前不要轻举妄动”，聪明的少女一定会想方设法否定自己的说法吧，所以现在——

        静待时机。

        要是有确凿的证据的话，要不要直接放到芽衣面前去呢。太宰治对上少女因为自己长时间关注而疑惑的目光，眨了眨眼睛，冲她甜甜一笑，将浮现的想法沉进潭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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