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魔药课

“今天我们只有上午有两节魔药课，下午没有课，明天又是周末”玛丽兴高采烈地说，“刚开学也没有有什么作业，简直太棒了。”

        但是人类的悲喜显然是不相通的，许诺依旧笑不出来。昨天周四，他们晚上要用望远镜观测星空，学习不同星星的名称和行星运行的轨迹。她原以为斯内普会取消昨晚的禁闭，确实是取消了，但是却往后推迟了一天，也就是说自己下周一还要关禁闭！

        “你别不开心了，最起码周末白天你是自由的，千万别让晚上两三个小时的禁闭而毁了愉快的周末。”玛丽安慰道。

        “我原本以为能少关一天紧闭的，没想到他一天也不肯放过我。”许诺说。“你说斯内普是不是不喜欢我？”

        “他就没有喜欢的人。”

        “不对，我的意思是他应该很讨厌我。”

        正说着，她们已经来到了魔药课的教室。这间教室是在地下室，和斯莱特林休息室的距离还算近。不过却比休息室阴冷，沿墙摆放着玻璃罐，里面仅凭的动物标本让人看到就会瑟瑟发抖。

        因为是斯内普的课，所以许诺拉着玛丽提前很久就来了。一是因为她绝对不能迟到。二是因为来得早可以挑座位，她可不想坐在前面。

        “我觉得在课堂上越是不想被老师注意到，那他偏偏会总是看到你。”玛丽说。

        她们坐在了倒数第二排角落的一张桌子旁，而且这里的光线也是最暗的。

        “你别这样说。”许诺看到了另一边前面的桌子旁坐在一个熟悉的身影，“我看到我朋友了，过去打个招呼。”

        “嗯，是格兰芬多的小狮子。”玛丽笑了一下。

        “她可是一只聪明的小狮子。”许诺跑过去，“赫敏。”

        “许诺。”赫敏抬起头，脸上露出了笑容。“我看到课程表上写着魔药课是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一起上的时候还很开心，就想着终于可以和你一起上课了。”

        “对了，你这周还好吗，斯内普教授关你禁闭都让你做什么？”

        “整理药材。”现在只要是有人一提起斯内普，许诺就忍不住的抱怨自己的不满。“你不要以为听起来轻松，其实很麻烦的。而且他办公室的光线很昏暗，每一次我都觉得我的眼睛要瞎了……”

        不知不觉中，教室里的学生渐渐变多了。

        “是不是快要上课了？”

        赫敏拿出一只怀表，“还有五分钟。”

        “那我先回去了，以后有空再找你玩。”

        “好。”

        许诺又一溜烟跑回自己的座位上，周围都已经坐满人了。

        “你居然和麻瓜交朋友？”西奥多皱起眉头，满脸透露着难以置信。

        “麻瓜？赫敏她是巫师。”许诺转过头，连忙反驳，“麻瓜怎么可能会来霍格沃茨上学。”

        “麻瓜出身的人就是麻瓜，她的身体里流着麻瓜的血液。”

        “哼，你好像很不满。那你有本事就让所有麻瓜出身的人都退学啊，没本事就闭嘴！”

        “我——”

        “西奥多。”德拉科突然开口。

        不过西奥多确实不再说话了。

        许诺很生气的趴在了桌子上，不管德拉科怎么叫自己，她都没有回应。

        “玛丽，你会瞧不起麻瓜出身的人吗？”许诺依旧把脸埋在胳膊里，没有抬头。

        “我？”玛丽似乎听到这个问题感到意外。“我是个混血，当然不会。”

        “我还以为你是纯血统呢。”

        “我的父母都是混血。”

        教室里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原来是斯内普来了。他突然把教室的门打开，迈着快速的步伐走了进来。斯内普总有一种威慑，即便是站在那里不说话，学生们也会很安静。

        他拿起点名册，念着学生的名字。可当他点到哈利的名字时，他停了下来。“哦，是的。”斯内普小声说，“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许诺忽然想起，开学宴会上那天，斯内普也在盯着哈利看。

        德拉科和克拉布，高尔用手捂着嘴笑起来。

        斯内普点完名，便抬头看向全班同学。他的眼睛冷漠，空洞，就像深渊。

        “你们到这里来是为了学习配制魔药这门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的声音依然是只比耳语略高一些，但是所有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个字。“由于这里不用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很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坩埚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他讲完短短的开场白之后，全班持续哑然无声。

        许诺低头把斯内普说的这些话都写在了笔记本上。

        “你写这些干嘛？”德拉科问。

        “因为我觉得他说的很对啊。”

        斯内普突然开口，“话说回来，也许你们有些人来霍格沃茨的时候已经具备了超凡的能力，并且已经具备了自信，认为能不专心的听我讲课。”

        许诺连忙抬起头，以为斯内普在说自己，但没想到他居然又看向了哈利。他怎么总是盯着哈利呢？

        “波特先生，我们的一代名人。”斯内普说，“告诉我，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哈利愣住了，“我不知道，先生。”

        坐在哈利身边的赫敏则高高举起了手臂。

        “啧，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斯内普轻蔑地撇了撇嘴，“我们再试一次。波特，如果我让你去找一块粪石，你会去哪里找？”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的回答并没有变。

        “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波特？”

        德拉科小声说，“真蠢。”克拉布和高尔发出了笑声。

        “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这时，赫敏站了起来，她的手笔直伸向地下室的天花板。

        “我不知道。”哈利说，“不过赫敏似乎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有几个学生笑出声来，斯莱特林这边的笑声格外大。

        “坐下。”斯内普对赫敏怒斥。

        “他提问不就是让人回答的嘛，那赫敏知道答案，斯内普又不叫她……”许诺小声抱怨。可话还没说完，玛丽变用胳膊肘撞自己。

        许诺抬起头，发现斯内普正在看她。“许，你来说一下。”

        “别慌，我说什么你说什么。”德拉科在旁边小声说。

        “不用，我知道。”许诺拒绝了他的帮助。

        “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置成一种很强的安眠药，俗称生死水。粪石是从山羊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是同一种植物，统称乌头。”这些问题许诺都知道答案，她很自信的说完了。

        “好，很好。”斯内普虽然是在夸赞，但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开心。“由于你正确的回答对问题，给斯莱特林加三分。”

        许诺一瞬间有些开心，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给斯莱特林得分，但也只是开心了一瞬间。

        “我想今下午你们应该没有课。所以，许，你昨晚的禁闭改成今下午。”

        “什么？”许诺多么希望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今下午两点，不许迟到。”

        “我——”许诺还想说什么，但是玛丽拽了拽她的手。“我知道了，教授。”

        “你别再说了，不然斯内普教授肯定又会增加你的禁闭。”玛丽小声说。

        “我如果不要那三分，你觉得他会少关我一次吗？”

        “他会多关你一星期。”德拉科的语气十分肯定。

        “烦死了，这下所有人都知道我刚开学就被关禁闭了，真丢脸。”

        “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斯内普突然说，“难道每个人都知道答案吗？我并不认为你们的脑瓜已经都记住了！”

        教室里突然响起一阵摸索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在一片嘈杂声中，斯内普说，“波特，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会为此被扣掉一分。”

        接下来的魔药课，斯内普把他们分成了两人一组，指导他们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疖子的简单药水。这是一种由干荨麻，带触角的鼻涕虫，毒蛇牙和豪猪刺制成的魔法药水。

        “这些鼻涕虫会不会是你之前关禁闭挑出来的那些。”玛丽问。

        “可能是吧。”

        斯内普拖着他那件很长的黑斗篷在教室里走来走去，在学生们配制药水。

        “高尔，如果我是你，我会把这些毒蛇牙研磨之后再加进坩埚里。”

        “斐尼甘，你应该先称干荨麻。”

        “药水配制过程我都写在了黑板上，但凡你们有眼睛就能看到！”斯内普说，“我希望我课堂上的每一个人都是带脑子来的！”

        几乎所有学生都挨过批评，只有德拉科幸免，看来斯内普很偏爱他。

        “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忙？”德拉科得意的笑着。

        “你觉得我和你的药水差在哪里？”许诺很不满意。他们的坩埚现在都冒着粉色的烟雾，只要过会药水变成蓝色，那就说明熬制成功了。

        “差就差在没有我的帮忙啊。”德拉科笑着说，“我要是帮你熬制，那斯内普教授肯定也会夸你。”

        “我才不稀罕他的夸奖呢。”许诺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德拉科，你可以帮我蒸煮带触角的鼻涕虫吗？”潘西问。

        “当然可以。”德拉科走到了潘西的坩埚面前。

        正当所有人都在为熬制药水忙碌时，地下室里突然冒出一股酸性的绿色浓烟，并伴随着很响的嘶嘶声。纳威面前的坩埚不知怎的烧成了歪歪扭扭的一块东西，里面的药水都泼到了石板地上，把很多人的鞋都烧出了洞。几分钟内，同学们都站到了凳子上。而纳威浑身都浸透了药水，四肢上都是红肿的疖子，痛得他哇哇乱叫。

        “白痴！”斯内普咆哮起来，挥动魔杖将地上的药水一扫而光。“我想你应该没把坩埚从火上断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吧？”他让一个格兰芬多的学生把纳威送到校医院去了。

        “真是草包。”德拉科从凳子上跳下来，恶狠狠的瞪了纳威一眼。

        “行了，我们又没什么事。”许诺说。

        因为他们离得纳威不近，而且又很快就站到了凳子上，所以鞋子并没有损坏。

        “我记得在列车上你还帮隆巴顿找蟾蜍了，对吗？”潘西问，“难道你喜欢他吗？”

        “闭嘴。”

        斯内普的声音响起，教室里便又恢复了安静。“波特，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进豪猪刺呢？你以为他出了错就显出你高明吗？格兰芬多又因为你丢了一分。”

        “教授，我在专心的观察着我的坩埚——”哈利还没辩解完，罗恩便在后面提了他一脚，但是显然已经晚了。

        斯内普皱起了眉头，“今晚，七点，请准时来我的办公室，你的禁闭等待着你。这是做为你顶撞老师的惩罚，我想简单的扣分已经不能让你长记性了。”

        “我有作伴的了？”许诺有些想笑。

        听到这话，原本幸灾乐祸的德拉科瞬间失去了笑容。“和波特关禁闭你就这么开心？”

        “当然，终于有人陪我了啊。”

        一小时后，他们顺着台阶爬出地下室。

        “早就听说你们院长很不讲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罗恩对着旁边的许诺说。

        “是啊，确实不讲理。”许诺一脸苦笑。“哈利，今晚一起关禁闭啊。”

        “你不是今下午吗？”

        “我被关了一个星期，羡慕吧？”许诺说，“今下午的禁闭只是补昨天的，因为昨晚有天文学。”

        “那你太惨了。”罗恩抿着嘴笑了。

        “少幸灾乐祸。”

        “羡慕就算了，不过我现在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倒霉了。”哈利露出了笑容。“我应该庆幸斯内普没有下午关我禁闭，因为我们下午也没课，不然我就没法去找海格了。”

        “海格？哦，就那个特别高的大胡子。”

        “对，等你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去找他玩。”

        “好。”

        等他们走到餐厅门口，便挥手告别了，走向了各自学院的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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