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要不要玩这么大啊！

　　（一）

　　不出意外，插播的是泛美航空的广告，还有点石公司的广告。

　　现场，简短向凯文作了交代的文斯吉里根快步跑到舞台下面，对着玛利亚也简短交代几句，然后回身朝着人群做手势。

　　一名剧务跳起来指挥大家鼓掌，还有一名剧务举起双手，然后一个一个的收起来。

　　“我回来了，谢谢大家！哦，导演喊我过去是让我催一下，泛美航空和点石公司，你们的广告费还没到账！别的没了，就这一句！好吧，我们现在把镜头交给现场。”

　　玛利亚凯瑞的补妆接近尾声，在现场一片掌声中轻轻抚摸着胸口。

　　“哇哦，这位来自纽约的玛利亚凯瑞其实是一位歌手，今年还不到十七岁，我听说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主持的是现场直播。”胖妞里基莱克的画外音没有再特别搞怪了，脱口秀节目除了声音，更重要的是表情配合，只是解说那就配合到画面就好。

　　“今天的这个脑力秀节目，即将表演的天才少年凯文，今年还不到十六岁。嗯？一个十七岁，一个十六岁？”

　　镜头又切回到演播室，胖妞里基莱克转头对侧边喊道：“导演你吼我干什么！我说什么了吗？我暗示？我特么什么都没说我暗示什么了！本来就是什么都可能发生的年纪，都从纽约飞到洛杉矶了，还需要我暗示么？”

　　“嗨嗨嗨！凯文，凯文！”文斯吉里根朝着凯文小声喊道。

　　“啊，我吗？”

　　“凯文，凯文！跑上舞台，拥抱她！你们是好朋友，你的安慰能带给她神奇的力量！GO，GO！GO！”

　　好的，小意思！谁怕谁啊！

　　镜头切换。

　　凯文微笑着，猫着腰像是躲避镜头似的，一路小跑来到了舞台上，轻轻抱着玛利亚，拍拍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轻说道：“直播里说我们俩关系密切，导演让我上来秀一下。”

　　玛利亚一下子紧紧地抱住了凯文不撒手，做浑身颤抖状。

　　舞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对啊，这特么的，多狗血啊！

　　补妆的剧务纷纷撤退，现场直播就以这个少男少女的热烈拥抱开场，确实挺好的。

　　“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画外音里胖妞里基莱克搞怪地喊道：“哇哦，已经结束了吗？难道他们俩都是第一次吗？”

　　舞台上，凯文抱着玛利亚，凑在她的耳朵上说道：“玛利亚，你别告诉我说你真是临时被通知的啊！”

　　玛利亚凯瑞微笑着说道：“当然不是啊，文斯导演是我哥哥的朋友，就是因为我跟你年龄差不多所以才选的我！”

　　“好吧，就是在耍我一个，哼哼，等结束了再找你算账，行了，差不多了！”

　　凯文推开玛利亚，抿起嘴向玛利亚点点头，做了个鼓励的表情。

　　大屏幕特写，掌声！

　　“哈哈，这小子，他应该做演员才对！”文斯吉里根喜上眉梢。

　　玛利亚一把又把凯文抓了回来，做极度委屈状说道：“不要嘛，他们不让我说。”

　　一个撒娇还顺便培养情绪，你牛，你是牛姐！

　　三秒钟，玛利亚推开凯文，坚定地点点头。

　　凯文跳下舞台，向玛利亚做了个胜利的手势。舞台下热烈的掌声。

　　现场气氛已经挺好了，胖妞也就不需要再用插科打诨极尽调侃来暖场。

　　（二）

　　玛利亚用力吸了一口气，打开话筒凑到嘴边。

　　飞快地关掉话筒，仰起头，像是用力抑制着眼泪。舞台下热烈的掌声。

　　正视镜头，抿嘴转微笑，向镜头和观众深深鞠躬。

　　舞台一侧，在导演的要求下，凯文带头故障并且大声喊着加油，特写闪过。

　　热烈的掌声，观众们赞许的表情，鼓掌的表情。

　　大律师丹妮大婶轻轻擦拭着眼角......大婶您是传说中的泪水托啊！

　　“我实在是太激动了！”玛利亚轻抚胸口，对着凯文的方向微笑，说道：“谢谢凯文，刚刚他在我耳边说，亲爱的，我也是刚刚被通知，我也没有任何准备，但是那有什么关系呢？因为我们没有人的下一分钟是准备好的，所以不管突然发生什么，我们都只要做一件事情，做最好的自己，就够了！”

　　那特么是宫本武藏说的，无论面前千军万马，只需要斩杀面前一人！

　　而且，咱们是那么交流的吗？

　　在导演和剧务的手势示意霞，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全场起立鼓掌！

　　你们演的，都很好！

　　镜头切换向凯文，凯文攥紧拳头，哼哼哼，牛姐，你等着！

　　“再次感谢凯文给我的鼓励！”玛利亚朝着凯文的方向飞吻。

　　“凯特，我都觉得他们俩特别般配了，你觉得呢？”凯特轻声说道。

　　“那可不一定，你没发现吗？他其实对我的兴趣更多哦。”海伦银铃的笑声很悦耳。

　　“哼！小色狼！我不管，我先看上的！”凯特轻声说道。

　　额......听觉能力，要不然先调低点。

　　算了吧，其实被美女惦记着，也挺好的。

　　（三）

　　“谢谢凯文，谢谢我的天才好朋友。其实虽然我第一次主持长滩脑力秀，也刚接触凯文时间不长，但是我不夸张的说，我完完全全被凯文，我想想我该用什么词汇吧。震慑！碾压！怎么说呢，我觉得，凯文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玛利亚慢慢往正题上领，大屏幕也开始切换成提前拍摄好的资料。

　　“哦当然，凯文告诉我说，其实还有人比他更聪明，因为他从11岁开始，参加了五届奥林匹克数学奖和三届奥林匹克化学奖，他总共拿到了两个银奖、三个铜奖和三个第四名！”

　　镜头上是憨态可掬领奖的凯文的照片，一张张闪过，然后是凯文躺在一堆奖杯和证书里的照片，人群中不断发出惊呼的声音。

　　转播镜头不时切换到一张张夸张的惊讶表情，比如非常抢镜的海伦美女和凯特美女，她们俩同框的镜头至少被闪了两次，一次比一次夸张。

　　“其实我物理应该更强点，但是没办法，那个比赛要求14岁才能参加，而且还有一次跟数学比赛时间冲突。”视频里凯文拽拽地耸着肩膀，旁边放着物理奥林匹克一等奖的证书。

　　按照导演的指挥，凯文挠着有点乱的头发做不好意思状，一溜小跑着来到舞台下面。

　　镜头打过来，玛利亚蹲跪下来，问道：“凯文，我记得你还告诉过我，说其实物理也不算是你最强的，你能亲口告诉所有观众吗？”

　　说着玛利亚把话筒递到凯文嘴边，凯文凑到话筒边，想了想，捂着话筒说道：“说了一会能让我亲一下吗？”

　　语音压得挺低，但还是被现场和电视机前所有观众听到了。

　　玛利亚瞬间满脸通红，忍住笑把脸扭到旁边。

　　哇哦，牛姐，我要对你五体投地啊！

　　现场乐队开始演奏《结婚进行曲》。

　　“厉害厉害哈哈！这不是我安排的，是他自己加的，不过太棒了！给到玛利亚特写！从观众里找笑的夸张的！”文斯吉里根迅速部署。

　　海伦和凯特再次抢镜，两个人笑的抱在了一起。

　　“好吧，我说的意思其实是，我的生物学其实也挺强的，还有天文学也挺强的。不过现在国际奥林匹克竞赛委员会暂时还没设置这两个奖项。”

　　现场乐队的配乐，先是高亢激扬，然后突然像是轮胎撒气似的。

　　乐手们做受了刺激罢工收摊状态，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点夸张地指指点点阻止。

　　现场观众们笑的前仰后合。

　　舞台下热烈的掌声，凯文飞吻，告别，微笑着走回舞台旁边。

　　文斯吉里根导演在台下手舞足蹈，给玛利亚现场讲戏。

　　玛利亚站起来，把话筒拿到嘴边，然后关掉话筒，轻轻捂着嘴把脸转向旁边。

　　舞台下发出会心的微笑，随即哄堂大笑。

　　一半给到舞台上的玛利亚，一半给到舞台下面的文斯吉里根。

　　“OK，OK。天才总是，总是让人措手不及。”玛利亚微笑着说道，掌声雷动，为这个小姑娘迅速的反应。

　　“接下来，就是天才今天的对手。”玛利亚拿起卡片。

　　一阵熟悉的音乐声，现场乐队《星球大战》的背景音乐。

　　大屏幕上显示的是穿着宇航服的宇航员约翰克雷顿，照片是他在“发现者号”航天飞机工作舱面的照片，这张照片1985年曾被作为全世界的头条，观众们都很熟悉。

　　一阵窃窃私语声。现在才5月份，几个月前挑战者号爆炸的阴霾还未从老美民众的心头散去，现在展示这个出来，有点敏感。

　　一束灯光开始在现场观众群里找来找去，现场乐队也响起一阵密集的鼓点声，随着架子鼓的定音钵敲响，灯光定格在一位观众的身上。

　　面部特写投射在大屏幕上，这位观众微笑着起身，朝着舞台走来。

　　“啊！”玛利亚尖叫了起来。

　　约翰.克雷顿，就是刚刚大屏幕上那张照片里的宇航员！

　　现场乐队奏响《星条旗永不落》！

　　现场所有观众也开始起立鼓掌！

　　凯文是真傻了，啥意思啊！要不要玩这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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