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不打不相识

“是你？”那满脸胡渣的中年男子的出现，让习晨骏感到惊讶。他不明白为什么胡渣男会出现在这里，可当他看到被打趴在地的警察眼中燃起希望时，他仿佛明白了。

        “黄警官，救我们……”那带头的守卫话音未落，便被习晨骏一脚踹翻。

        “小伙子，先不说他们是警务人员，就单说你擅闯进警戒线内，又蓄意伤害他人身体，我就可以直接把你抓起来。”胡渣男看着习晨骏，冷笑着说道。

        “呵！”习晨骏不屑地笑了一声，“如果这里的警察可以随便打人，那和流氓又有什么区别？我是擅闯进警戒线内，但我没有蓄意伤害他人身体，我是因为自身受到了他人攻击，才正当自卫的。”

        “正当自卫？”胡渣男看了看习晨骏周边倒下的人，依旧冷笑着说道，“可你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而你身旁的人都伤的伤，晕的晕，这样也算是正当自卫吗？就算是，你这也属于过当自卫了吧。”

        “莫须有的罪名，你想怎么安都可以。”话音刚落，习晨骏突然发力，向胡渣男冲了过去。

        凌空跃起，习晨骏一记摆拳直冲胡渣男头部打去。胡渣男懒散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只见他身体微微前倾，左手快速举起挡在耳旁，稳稳地挡住了习晨骏的摆拳。随之右手一记上勾拳直冲习晨骏的腹部击去。

        习晨骏没想到胡渣男的动作如此之快，肚子一下吃痛，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抬头看向胡渣男，他犀利的眼神，强有力的爆发，如风般的速度，不禁让习晨骏想起了聂鸿徽。

        吸取之前和聂鸿徽对打的经验，习晨骏知道自己不能硬碰硬，连续两个后滚翻，捡起了两根地上的警棍。

        “哈！”习晨骏大喝一声，双手紧握住警棍，向胡渣男冲过去。

        胡渣男一声冷笑，看着习晨骏逐渐接近时，右腿突然抬起猛地一下正踢强有力地冲击过去。

        习晨骏早已打醒了十二分精神，右腿向前一踏止住了前进的步伐，双手如同收集气功的样式，身体后躬，用双臂和警棍夹住了胡渣男的脚踝。随即向前推进数步，猛地一个侧身摔，胡渣男失去平衡，侧身趴倒。

        习晨骏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反击的好机会，飞身肘击直向胡渣男的后背而去。胡渣男快速地连续翻滚，才躲开了习晨骏的肘击。

        胡渣男手臂发力，刚将身体撑起，便看见习晨骏迎面一拳打来。胡渣男只好顺势坐下，右脚蹬向习晨骏的膝盖。

        习晨骏失去平衡，身体前倾，胡渣男勾拳向他迎面打来，习晨骏情急之中放手一挥，幸亏警棍坚硬，打在胡渣男手上吃痛，方才挡过了一击。

        顺势落下，习晨骏压倒胡渣男，两个男人脸庞的距离相差不到数厘米，一阵另类的尴尬瞬间充斥整个空间。

        习晨骏菊花一紧，快速翻滚离开，但依旧止不住冷颤。胡渣男也是躺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良久才回过神来，胸中一阵阵反胃。

        “你们两个基友真是好恶心啊。”突然，一把中年男子磁性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朵，习晨骏扭头看去，是一位面目清秀的中年男子。

        未等胡渣男开口，那面目清秀的中年男子对习晨骏说道，“年轻人，你不知道擅闯警戒线，打伤警务人员是犯法的吗？”

        “是你们的人先打我的。”习晨骏反驳道。

        “那是你擅闯警戒线，而且拒捕。”话音未落，胡渣男又准备动手，习晨骏翻身蹲起，呈防御姿态。

        “好了，别打了，我不想听你们争辩，也不想看你们打架。”清秀男子走到两人中间，对习晨骏说道，“年轻人，你先去旁边稍等一会，我来和你聊两句。”

        习晨骏原本也没想起冲突，既然清秀男这么说了，他也就乖乖地走到一旁等他。

        看习晨骏走远后，胡渣男有些抱怨地对清秀男说道，“我说你站在那里多久了？”

        “从你开始打，我就一直站在那里了。”清秀男没有理会胡渣男的抱怨，反而笑着说道，“我说黄昆，他们这些协警不懂事，你这当老大的也不懂事。万一给人家投诉警察打人，我看你这重案组副组长还怎么当？”

        “我说黎明，我这不是不懂事，我只是看那小子有两下子，才出手试试他的。”黄昆认真地给自己辩解道。

        “对，我看出来了。这小子确实有两下子，所以你们才这么惺惺相惜吧？”黎明丝毫没给黄昆台阶下，依旧止不住地大笑。黄昆虽然对于黎明大笑多少有些生气，但回想起刚才和习晨骏面对面相碰，还是止不住一阵阵反胃。

        “好了，你小子别笑了。说正经事。”黄昆拍了一下黎明，认真地说道，“尸体怎么样？”

        说起正经事，黎明也很快恢复正经认真的模样，“初步认定是失血过多而死，死亡时间大概是凌晨2点，剩下的还得靠你这个大法医了。”

        “行，我过去看看。”黄昆点了点头，便向着尸体方向走去。

        黄昆走后，黎明走到习晨骏面前，向其问道，“你是外地人吧？”

        习晨骏对这里的警察没有多少好感，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黎明自然是看出了习晨骏的怨气，笑着说道，“你也别见怪，我们这里打击违法犯罪的力度是强硬了一点。多包涵，多包涵。”

        “打击违法犯罪的力度？”听黎明一说，习晨骏更来气了，更是放声吼道，“你们警察乱打人，这就叫作打击违法犯罪？”

        面对习晨骏的怒火，黎明依旧保持着笑脸，“你未经许可跑进警戒线内，破坏犯罪现场，扰乱警方办案，要说打击违法犯罪也不为过吧。”

        黎明的一句话把习晨骏塞死了，确实是自己因为那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的梦，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过了警戒线。

        “说说吧，你闯过来警戒线是想干嘛？”黎明向习晨骏问道。

        习晨骏想了想，开口说道，“我想和你们一起破案。”

        习晨骏话刚说完，黎明还没有出声，旁边经过的一警察便讽刺道，“你这小子有什么本事……”

        话未说完，习晨骏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他的跟前，一手扯过他的衣领一脚踢向他的膝关节，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习晨骏便已经抢了他的枪，将枪口抵在了他的后脑上。

        对于习晨骏的行为，黎明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用严肃而又平淡的声调对习晨骏说道，“放开他，不然你的后果会很严重。”

        那警察听到黎明的话，也向其哭喊道，“黎警官，快救我。”

        “别嚷嚷，不然一枪崩了你的脑袋。”习晨骏用枪点了点他的后脑，那厮便不敢再多说话。

        黎明明白了，这就是习晨骏的答案。他慢慢走到习晨骏身旁，将他手中的枪拿了过来。

        “好了，你的本事我知道了。但办案不是靠狠就可以解决的，你还是先回去吧。”黎明把枪塞回那警察的枪套里，并对他说道，“下次先弄清楚人家有没有开保险，不要只会跪在地上发抖，警察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临走之前，习晨骏对黎明说道，“黎警官，我可以看一眼尸体吗？看完我就走。”

        黎明看了一眼习晨骏，思考片刻之后，说道，“行吧，跟我来。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别等一下把午饭都给吐出来了。”

        “行，放心吧。”习晨骏点了点头。

        跟着黎明来到尸体边上，习晨骏看到那尸体的脸虽然已经被烫烂了一部分，但其它尚好的地方和梦中所见的那个女人幽灵极为相似。

        为了一探究竟，习晨骏顺势往黄昆身上一提，整个人往前一摔，把手搭放在尸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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