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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和尚抱走醉酒的芫芫


  皇上冷笑,语气森然,“朕有说是你做的吗?”

  诸葛辰祐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攥着。

  皇后上前,直接跪在皇上面前,“皇上,难道你还不了解祐儿的为人吗?他怎么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这一定是诸葛千羽事前安排好的,现在他死了,死无对证,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祐儿,若是皇上怪罪祐儿,祐儿岂不是蒙受了不白之冤。”

  一些依附太子的大臣也跟着走出来跪在地上,都在为诸葛辰祐求情。

  都说这些事可能都是五王爷有意陷害太子殿下。

  而令牌太子殿下落在了宫里,定然是五王爷偷了出来,为的就是陷害太子殿下。

  诸葛千华想要出声,被诸葛辰风的一个眼神制止,“这时候万不可多言,父皇最恨兄弟不和,若是此时你也将矛头指向太子,父皇会迁怒于你。”

  诸葛千华心有不甘,却也知道四哥说的有理。

  国师走来,身子微躬,到是说了一句,“皇上,此事没有确凿证据指明这一切都是太子殿下所为,而五王爷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这件事若真是太子殿下所为,那皇上理应惩治,但若是五王爷有意陷害,太子殿下岂不是白白蒙受不白之冤,皇上忍心看自己的孩子遭受这份罪吗?”

  秦陌芫心中冷笑,国师,老狐狸!

  这时候出来说,一面给了皇上一个警醒,让他看看自己的孩子,不要做后悔之事。

  另一面,拉拢了太子。

  臭狐狸!

  依附太子的大臣也跟着国师一声声附和。

  皇后眉眼微蹙,泪水也落了下来,“皇上,羽儿已经死了,你难道还要祐儿也出事吗?祐儿的为人,他怎么会做伤害你的事情,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她沉声痛苦,“况且,这是禽.兽不如的弑父之罪,他怎么会做。”

  诸葛辰祐见此,骤然上前跪在皇上身前,双手拽住他的袍角.

  抬头,一双眼充满真诚,“父皇,孩儿没有做过此事,若是知道父皇遇刺,孩儿即便丢了命也要过来护驾,怎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看着台上三人,当真是上演了一场苦情戏。

  秦陌芫心中冷笑,一窝子狐狸,贼坏!

  皇上垂眸,视线在皇后和太子脸上一一略过,闭了闭双眸,沉声道,“将诸葛千羽和贺齐林抬出去!”

  而后他退身,避开皇后和太子两人的触碰,看向诸葛辰祐,“你身为太子,却因为自己的疏忽造成今日的局面,罚你在东宫禁足半年,好好反思,长长记性!”

  皇后脸色一变,却也未再求情。

  如今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诸葛辰祐磕头,“谢父皇,儿臣甘愿受罚。”

  他知道,父皇还是不信他,毕竟这一切的事情都太凑巧了,巧到他根本直接处于被动的局面。

  幸好诸葛千羽死了,一切罪证都由这个死人担着。

  他如今只是被禁足,父皇还并未贬去他的储君之位。

  皇上扬手,着实有些不耐,“现在就将太子带回东宫禁足,取消猎场比赛资格,皇后也一同回宫,好好待在凤鸣宫反思!”

  顿时,围场上鸦雀无声,禁卫军上前,将诸葛辰祐和皇后一起护送离开。

  在经过秦陌芫身侧时,诸葛辰祐目光阴寒无比,冷如利刃的目光扎在她身上。

  秦陌芫始终低头,直接无视。

  她的仇人,可真多。

  不过卢良史,贺齐林,诸葛千羽这三个仇敌可算是死了。

  接下来皇上便让禁卫军清点此次狩猎最多的获胜者。

  最终,太监尖细的嗓音在围场中响起,“本次狩猎者最多的,是阡冶禅师与凤城知府秦陌芫。”

  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因为围场中间的那堆猎物,除了苏扈楝和她狩猎的,还有一堆不知是谁送她的。

  她想到了青锦誉,可是围场中,并没有他的身影。

  而皇上,似乎并不讶异。

  莫非他告诉皇上,然后先行离开了?

  *

  营帐内,秦陌芫坐在案桌前,看着桌上的空白圣旨,有些出神。

  这场秋猎,当真是凶险至极。

  朝她射箭的,定然是那个充满邪气的面具男人。

  只是,他怎么会来这里?

  他一直想要她的命,不仅派人来凤城杀她,这次更是暗杀她。

  她望向漆黑的外面,忽然想起之前在来临城的路上遭遇黑衣人暗杀。

  被面具大侠所救,莫非那些人也是他派来的?

  她有种强烈的直觉,那些人定然与那个邪气的男人脱不了干系!

  “苏使臣。”外面想起禁卫军的声音。

  秦陌芫收起空白圣旨,站起身刚要前去,营帐帘子被掀起,苏扈楝走了进来。

  她冷冷一笑,“苏使臣还好意思来?怎么没掉下悬崖摔死你。”

  苏扈楝淡淡一笑,眉眼倒是充满和善,“本王福大命大,暂时死不了。”

  他转身坐在案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悠然自得的浅酌。

  “铛——”刺耳的声音划过,他手里的茶盏被一把小刀打的掉在地上。

  秦陌芫走来,“我的茶水,不是什么畜.生都能喝的。”

  这般辱骂,苏扈楝依旧不恼。

  他拂了拂袖袍,站起身,颇有些嫌弃,“你这茶水有点涩,正好本王也不喜。”

  他淡笑,语气温润,“你知道本王为何会在围场将你指明点出来吗?”

  秦陌芫转身,站在营帐边望着窗外,冷声回了一句,“没兴趣。”

  “可是你没兴趣,本王还是想说。”

  苏扈楝单手负后,把握着手里的扇子,“本王是在帮你。”

  帮她?

  秦陌芫被气笑了。

  转身冷冷的看着他,“若是帮我,那我岂不是还要感谢苏使臣偷袭我,抢走我的龙符柱,又‘好心’的将我带到崖底,扔到狼窝里?”

  苏扈楝眉眼微挑,摇头轻笑,“本王做这些还是在帮你。”

  玛德!

  这货是将人整死还笑眯眯的说在帮别人!

  她真恨不得在这厮脸上抽上几耳光。

  苏扈楝笑道,“本王拿走龙符柱是迟早的事,你不是恐高吗,本王便打晕你,将你带到崖底,这样在落下的同时,你也就不害怕了,只是带着一个人用轻功飞上悬崖,本王着实累得慌,便想着去寻人救你,谁知还未到崖底,皇上就命人告知我们来围场了。”

  秦陌芫冷笑,眉眼都快压抑不住怒意,“苏使臣当真说的是冠冕堂皇!”

  他寻个人,寻了一天一夜!

  苏扈楝微微耸肩,着实有些无奈的神情,“本王挺好奇,秦公子是如何上来的?”

  秦陌芫冷然的瞪着他,“与你有关系?不过我现在又想听听了,你为何要将我点出来!”

  原本可以让诸葛辰祐彻底被废掉太子之位,现在却只是禁足!

  苏扈楝神色微凉,“本王依旧在帮你,让你不要成了诸葛辰风脚下的垫脚石,更不要将来成为他手中的弃子。”

  秦陌芫微怔,不意他会如此说。

  见她微疑,苏扈楝笑道,“以秦公子的智谋,应该能想清楚其中缘由,不必本王再多言。”

  秦陌芫凛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现在完全摸不清苏扈楝的立场。

  看似在帮太子,却又像是在帮她。

  但在猎场里,他分明是要将她置于死地。

  她转身,看向外面的夜色,声音很冷,“苏使臣若没事就离开,我要休息了。”

  苏扈楝轻笑,离开营帐,却在刚走出时,又转身,兴味的问了一句,“秦公子不好奇南戎使臣去了何处?”

  秦陌芫紧抿着唇,眸光微敛,手臂微抬,一道冷光砸了过去。

  苏扈楝避开身子,“白眼狼,好心想告诉你,竟要杀了我。”

  他握着手里的小刀,撑着扇子离开了营帐。

  秦陌芫闭上双眸,任由冰冷的夜风吹拂在脸上。

  她从来不信任何人,包括诸葛辰风。

  她一直知道诸葛辰风和她之间不过是合作而已。

  可是,她却忽略了一点,就是将来!

  方才苏扈楝的提醒让她瞬间明白了许多事情。

  若是按照之前的计划,诸葛辰祐坐定弑君的罪名,他即便不死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而唯一获利的便是诸葛辰风,但他知道她很多事,比如,她杀了诸葛千羽与贺齐林。

  到时他坐上太子之位,定然会以此威胁她为他做事,甚至会让她带着阡冶一同让皇上更加信任他,一起拔除皇后的地位。

  若是她不答应,那太子弑君,诸葛千羽和贺齐林之死,诸葛辰风会全部推倒她头上,到时她百口莫辩。

  脸色一沉,她冷笑出声。

  她知道了,诸葛辰风的最终目的是阡冶!

  阡冶在皇上跟前的地位不同凡响,拉拢了她,也就一同拉拢了阡冶。

  这样对他坐上皇位有更大的帮助,怪不得他一个王爷,会这般看重她一个小城来的土匪。

  现在因为苏扈楝的出现点了她出来,太子虽然被禁足,但势力犹在。

  诸葛辰风依旧不敢轻举妄动,更不会揭发她,他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

  到时太子查出什么,她若是出事,诸葛辰风多少也会受到牵连。

  依诸葛辰祐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放过诸葛辰风。

  这么一来,她的确到是该感谢苏扈楝。

  但她还想宰了这货!

  *

  夜,有些凉,营帐内,酒气四溢。

  秦陌芫揉着泛酸的额头,满脑子的心事。

  她想回现代,起码每天只是为了生活奔波奋斗。

  而在这里,却每天为了活命,不得不去算计,去勾心斗角。

  端着酒坛走出去,任由夜风击打在脸上。

  远处人影绰绰,似乎是蓝蜀冉和诸葛千廷。

  这两人,莫非在幽.会?

  打了个酒嗝,刚要走过去,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进远处的一个营帐里。

  那身影的速度,步伐,明显是练武之人!

  秦陌芫愣在原地,手里的酒壶掉在地上都不自知。

  “喂,那个土匪,你过来。”诸葛千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秦陌芫这才回神,冷硬着脸色望过去。

  她直接无视,转身朝着营帐走去。

  “臭小子,你敢违抗本王的命令!”诸葛千廷不悦的低吼,直接起身朝着她走过来。

  跟着她一同走进营帐,指着她鼻子骂道,“谁让你救诸葛千羽的?他可是太子的人,你难不成想跟我四哥为敌?”

  秦陌芫看着都快戳到她脸上的手指,厌恶蹙眉,后退几步,“八王爷说够了?”

  诸葛千廷冷哼,“本王没说够!”

  他鼻子抽了抽,“你这营帐里怎么这么重的酒味,难闻死了。”

  秦陌芫脸色依旧冰冷,转身坐在软椅上,再次端起一个酒坛大喝一口。

  抬手抹去唇角的酒水,冷嘲的看过去,“既然难闻,八王爷还不离开?”

  诸葛千廷冷哼一声,没走,反而走来一屁股坐在软椅上,端起桌上的另一个酒坛也大喝起来。

  边喝便发牢骚,“本王就不走,本王也想喝几口不行?”

  看着他眸底的落寞,秦陌芫心中了然。

  这厮只怕是在蓝蜀冉那里吃瘪了,正好来她这找茬,顺便借酒消愁。

  烛光里,两人竟然互相碰了下酒坛,大口喝了起来。

  诸葛千廷双颊通红,手臂懒散的搭在桌上,哭丧着一张俊脸,“喂,土匪,本王相貌如何?”

  秦陌芫打了个酒嗝,迷蒙着双眸,抬手在他脸上拍了一巴掌,“你别晃,我看不清。”

  诸葛千廷皱眉,“现在看。”

  秦陌芫眯眸,双手撑在桌上,倾身逼近,仔细看着这张脸。

  莫名的,他再次从这张脸上看到了一丝很淡的熟悉感。

  那种感觉,就像是很早以前就见过这张脸似的。

  诸葛千廷脖子都快僵硬了,吐着一口酒气的话再次问道,“本王相貌如何?”

  秦陌芫坐在软椅上,轻嗤一声,“就那样。”

  “啪——”

  一声震响下了她一跳,酒都醒了一半。

  诸葛千羽再次拍了下桌子,一双眸醉意朦胧,“本王相貌英俊,那蓝蜀冉长了一张胡子拉碴的臭脸,凭什么瞧不上本王?本王身份尊贵,他只是一个大将军家的公子而已,傲气什么!”

  说着,他瘪了瘪嘴,仰头再次喝了一大口酒,“本王如此英俊,他是瞎了狗眼了!”

  他竟然低头,低声啜泣。

  秦陌芫一个头两个大,第一次见一个男人,醉酒后竟哭了!

  而让他伤心哭泣的,还是男人!

  诸葛千廷手臂一扬,将酒坛伸到中间,“土匪,本王命令你,喝酒,喝个酣畅淋漓!”

  秦陌芫摇了摇晕眩的头,懒得理他,随意与他的酒坛碰了下,打算就再喝一小口。

  然后——

  夜过去大半,营帐内传来两道声音,那声音,着实吵的周围的人眉头突突的跳。

  “土匪,你快教本王,怎么俘获他的心?”

  “土匪,本王发现你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啊!死小子,你竟然吐本王身上!”

  “诸葛千廷,快给小爷跪下!”

  “你竟然让本王跪?!”

  “废话,你……跪还……是不跪?!”

  营帐内,两道身影互相殴打。

  隔上一会传来惊恐的惨叫声。

  当然,还有愤怒的叫骂声。

  “秦陌芫,你竟敢拽本王的头发!!”

  “八王爷,你别拽我鞋子!!”

  *

  营帐外,一名禁卫军候在外面,“阡冶禅师在吗?”

  营帐内,阡冶坐在软椅上,手执佛卷,眉目星辰,薄唇轻启,“有事?”

  禁卫有些为难,好半晌才吞吞吐吐道,“秦公子和八王爷在营帐喝醉了,这会正在里面……打架,奴才不敢惊动皇上,这——”

  话未说完,营帐帘子骤然掀开,阡冶的身形早已朝着远处的营帐而去。

  同时,诸葛辰风也从另一边而来,见到来人,微微颔首,“阡冶禅师。”

  阡冶冷淡颔首,修长身形直接走向最边上的营帐。

  诸葛辰风也是被人通报,老八和秦陌芫在一起喝酒,而且醉酒打架了!

  刚走到营帐外,里面骤然传出两人的声音。

  “诸葛千廷,你再抓我的脚,小爷宰了你!”

  “哼,死土匪,你再捏我的头,本王诛你九族!”

  “玛德,放手!”

  “就不放!”

  诸葛千廷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敢骂本王!”

  阡冶俊脸冷沉,周身的气息仿佛侵染了万年的寒冰。

  一旁的禁卫颤着身子掀起帘子,一股浓郁的酒气冲了出来。

  男人的脸色愈发暗沉,沉入寒冰。

  在看到里面的场景时,凤眸更是染了一层漆黑的雾,森然冰冷。

  地上,两人扭打成一团,狼狈不堪。

  诸葛千廷抓着秦陌芫的双脚。

  秦陌芫拽着诸葛千廷的头,双手恨不得将他的头捏爆!

  诸葛辰风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微怔了片刻,沉声吼道,“诸葛千廷,你在做什么!”

  一声的怒吼让打斗的两人同时回头。

  然后——

  诸葛千廷眨了眨醉醺醺的双眸,“死土匪,他们是谁?”

  秦陌芫依旧是醉醺醺的摇头,“不知道。”

  “卧槽,你还不放手?!”

  “本王就不放!”

  诸葛辰风捏了捏眉心,恨不得将老八抽一顿。

  这厮酒风不好还喜欢喝酒,一天到晚的,不闹点事就不是他的性子。

  眼前人影一暗,随即诸葛千廷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而秦陌芫被一只大手紧攥住手腕,随即头猛地一晕。

  待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已经被和尚抱在怀里。

  垂眸看向她的双足,和尚脸色暗沉,袈裟一挥,便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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