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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出事


  接下来的小半个月,是左安度过的非常平顺的小半月。

  玄竹走了,去找护门草去了。

  莫念手里接了一个极为棘手的案子,去外地了。

  唯一有一件意外的事情就是汪小小忽然退学了。

  听说,是直接移民了。

  对此,左安到是觉得有些不明所以。

  不明白为什么前几天还在为出国留学兴奋不已的人,突然就全家移民了……

  闲来无事的时候,左安还曾经在饭桌上调侃过温言,换着花样说他失去了一个追求者……

  温言呢,心情好的时候,配合一下她玩笑,说他从来不缺追求者,多一个,少一个也没差……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打击一下她,把她之前那场莫名其妙的误会又挖出来,故意让她赧然一下……

  可是,左安是脸皮极厚的人,一件事她可能会赧然一次,但是绝不会因为同一件事而反复地不好意思。

  所以,在温言打击她的时候,她却是厚颜无耻地挖苦回去:我之前是没准备好,说不定我哪天就变成了:时刻准备着了!

  最后,总是惹得温言翻白眼结尾。

  还有一个小插曲是有一天左安碰到了来学校的文毓,眼见着她从校长室走了出来。

  走出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失落。

  随便一猜,左安就知道文毓应该是去找校长谈关于温言出国学习的事儿了。

  不知为何,左安心底有着隐隐的愧疚感。

  看到文毓之后,她便迎了过去,叫住了她:“文姨。”

  “杉杉!”文毓似乎有些意外,“怎么没上课阿?”

  “体育课来着,觉得挺无趣的,就到处溜达一下。”左安望着文毓,仿若试探:“文姨今天是来跟校长谈温言出国留学的事儿?”

  文毓眉头微蹙,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他出国留学的事情?他告诉你了?”

  左安点了点头:“文姨,对不起阿!虽然温言嘴上不说,我明白,他不去国外读书,大概率是因为我。”

  “……”文毓拧了拧眉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笑道:“你可别这么想,也别觉得对不起我,说到底,他是选择了一个他自己觉得舒适的方式罢了。他实在不愿意去,我也不强求了!虽然我心里却是觉得非常失落,但是只能怪我没有给他足够的温暖,而你,是给了他安定感的人。如果要怪,那也只能怪我,而怪不到你身上。”

  “……”左安凝了凝眉,一时间,倒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算了,由他吧,以他的能力,在哪儿都是一样的,什么也抵不过他开心!”文毓叹了口气,自己寻找着说辞,安慰着自己。

  左安常年没有跟父母相处,面对这样的境况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握着文毓的手,试图想要安慰她。

  “你快去上课吧,”文毓笑着伸手摸了摸左安的头。

  那一刻,左安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一个词:可怜天下父母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文毓算不上是一个好母亲,可是从另一种角度看来,她又绝对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当时,她的离开也是逼不得已,为了让他活下去,她并没有太多的选择权,可是,这些事落在温言的眼里,他并不接受。

  没有陪伴,是事实!

  任何理由在他面前都只是道理而已。

  道理太过至高无上,无法浸入他实实在在的生活里。

  在他疼痛煎熬的时候,在他期盼陪伴的时候,文毓就是没有在他身旁……甚至,对温言而来,这样的生命是他想要的吗?

  如果让他选择,他渴望这样的人生吗?

  所以,左安心底虽然有些愧疚,但是那些愧疚大多数是给了温振兴。好在,温伯伯对于温言要不要出国并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温言的身体,希望他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这么一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在左安心里,愧疚感很不值一提,温言能够愿意陪着自己这件事才更重要……

  即便自私,但是她心中却觉得愉快,而且,她觉得,温言也是愉快的……

  所以她并没有什么负罪感!

  当然,这个小插曲左安后来也并没有跟温言提起过。

  这件事仿佛成了他们三人之间的一种默契,大家都不交谈,就仿佛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没有了那些纷纷扰扰的事,左安忽然觉得自己的生活骤然安静了下来,虽然还有一个苏浅时常在耳边唠叨,但是那种唠叨被左安全然屏蔽了下去,渐渐地,左安便时常会觉得自己和温言又回到了在部队时的时光,一切都变得简单了,只有了上课,下课和彼此……

  直到这一个周日,左安惯例在操场上跑圈锻炼身体。

  忽然,脑海里浮现出了很多画面……

  都是那种一闪而过,然后堆堆叠叠的画面……

  仿佛有龙族,仿佛有麒麟山人差队,仿佛还有白虎送葬,鼻尖似乎闻到了撵木沁人心脾的味道……

  可是,不知为何,左安的心底忽然觉得空洞不堪,整个人忽然心慌意乱……

  是死亡的感觉!

  而且这种感觉非常猛烈。

  摧残的她连恐惧的意志都找不到了。

  莫名其妙的心神混乱,导致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整个人更是摔懵了。

  就在这个时候。

  忽然一声熟悉的呼喊声响起,“杉杉?”

  那个声音忽然变得焦急了起来,也越来越近:“摔疼了吗?”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左安看到了一长极其熟悉的脸庞。

  温润玉如,神色慌张。

  左安忽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一种莫名的力量油然而起,深深地喘上了一口气!

  心,在那一瞬间也激荡起来,再一次跳动开来。

  死亡,在那一瞬间似乎也离她而去了。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左安回了一下神,缓缓起身,满是汗意的脸上扯出了淡淡的笑意,“你怎么来了?”

  温言伸手去扶她,眉宇深蹙:“怎么回事?跑步跑摔了吗?怎么也不小心一点?”

  左安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事儿,“没关系,你知道的,不疼!”

  伸手去拍她身上的泥渍,温言无奈地摇头,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披上:“哎!”

  这声叹息很沉重。

  不像是因为自己摔了跤。

  轻轻蹙眉,看着跟前的他,左安忽然不安了起来,骤然感觉自己的脊椎凝重了:“怎么突然来学校找我??”

  温言的神色越发沉凝,迟疑道,“小斌哥哥,出事了!”

  …………

  左安得到消息的时候,罗小斌在经过初步的救治后,被快速的转移去了省城军区总医院。

  等左安和温言辗转赶到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左安的心情很慌张,一路上她对温言可以说是狂轰乱炸似得逼迫,希望得知一点罗小斌的状况。

  而温言,虽然大概率的知道一些罗小斌的情况,隐隐约约地听说罗小斌可能有生命危险,所以才会那么急急忙忙地将罗小斌被送去了军区总院。

  可是面对左安焦急的质问,他却依然稳如泰山的表示:他一无所知。

  真不知他那淡然如水的沉静到底是想让左安平静还是惹她着急。

  反正最终的结果是:她越发的跳脚了!

  车还未停稳,心急如焚的左安就开了车门奔着医院而去。

  刚到医院大门,左安就看到一堆人拿着相机、麦克风挡住了去路,嘈杂不已。

  “麻烦,让一让!”左安伸手准备挤进人堆,略带着急的声音说道。

  可是那些人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左安的声音一般,依然紧紧地拥挤在一起。

  后面跟来的温言伸手将左安拽进了自己怀里,小声道:“看样子这些都是记者,咱们从别的地方绕吧。这些人抢新闻是不要命的。”

  记者吗?

  左安眉头轻蹙,脸上露出了些许不愉快的神色,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未等迈开步子,左安就听到一个记者高声提问:“朱先生,听说您是带队去雨林考察的?作为最年轻的教授,第一次带队考察就遇到了雨林雷区爆炸,请问您作何感想?”

  雨林??

  炸弹???

  爆炸???

  难道……他们采访的事情跟罗小斌哥哥有关?

  左安立马收回了脚步,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温言,似乎是想求证自己没有听错。

  此刻,温言已经转过了头,目光冷清清地望着人堆里。

  看着温言的这个表情,左安确信自己没有怀疑错,立马跟着他的目光看去。

  人群中的那个人很显眼——麦克风、相机都对着他。

  他应该就是那个朱先生吧,长得瘦瘦高高的,说什么最年轻的教授,看起来却并不年轻,额头光了大半截油光锃亮的反射着橙黄色的夕阳,细长的鼻子上架着一副很重的眼镜,一双清明的眼睛藏在镜片后面,透出一种惋惜的神情,像香肠一样的嘴微微蠕动,叹息道:“可惜了那位年轻有为的小伙子,在护送我们回来的过程中受了重伤。我深感痛心,也深感惋惜!!”

  “您为什么觉得惋惜?这个结果应该是他们自己造成的吧?”另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记者高声问道:“听说是因为军方在选择路径时做出了错误的抉择,才导致了这起事故?您当时其实为他们提供了更好的路线选择,对吗?可是,他们不仅没有听取您的意见,依然不顾反对的选择了后来的那条路,最后还让您的一个学生也遭受了重创。对此,您怎么看?”

  这个记者的提问,让别的在场记者都震惊不已,纷纷将目光看向这个戴着鸭舌帽的记者,目光之中透着崇拜,仿佛在说:我去,这么内部的消息,这个人是怎么打探到的?

  惊讶一会儿之后,这帮人立马将目光投向了朱先生,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个,我就不便多说了!”这位朱先生非常婉转,双手合并做出了一个作揖的手势,谦逊不已:“劳架各位让一让,我现在需要去看望看望两个小伙子,就不便再回答各位的问题了。”

  不便多说?

  这个回答让整个记者群振奋不已。

  没有否认,这就是赤裸裸的肯定阿。

  没想到,这个H大最年轻的教授不仅在专业方面出类拔萃,为人还如此谦虚!

  真是德才兼备!

  “朱先生,烦请您回答最后一个问题吧?由于他们操作不当,耽误了您的出林时间,让您错过了在咱们市区举行的国际研讨会,耽误了您发表重要论文,对此,您感到遗憾吗?”问这个问题的是一个女记者。

  “不遗憾,论文什么时候发表都是可以的,跟两个活生生的生命比起来,算不得什么!”朱先生笑盈盈地回答着。

  “劳驾各位,让一让阿!让一让!”跟在朱先生旁边的一个带着墨镜的男子很有眼色开始维护秩序,护着朱先生往不远处的电梯口走去:“麻烦各位,让一下,谢谢!谢谢!”

  左安怔怔的站在原地,脑子里清晰的印着那个朱先生一脸的惋惜神情,心咯噔了一下。

  他们刚刚在说什么?

  小斌哥哥他们操作不当?

  耽误了这位朱先生的出林时间?

  两个活生生的生命??

  “怎么会?”左安的不住的摇头,身子居然不禁的有些颤抖。

  温言用力将她拢在自己怀里,连忙安慰:“别自己吓自己,我们先上去看看!”

  说罢,温言搂着她,艰难的穿过依然有些振奋的跟随着朱先生的记者群,走入了一旁的角门。

  …………

  重症监护室。

  罗小斌满身伤痕地躺在里面。

  炸弹爆炸不仅伤到了他的胳膊腿,还对脾、肺、肝造成了严重的损伤,甚至让他的大脑也遭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如今已经昏迷。

  至于能不能醒?

  医生说: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现在就看天意了!

  看天意?

  左安呆呆的站在ICU病房门口,隔着厚重的玻璃,看着病床上满是绷带、插满管子的罗小斌,心整个揪扯了起来。

  她很清楚的看到他的周身散发出了一种淡淡的灰光,阴阳灵力胡乱在碰撞,想进的灵力进不去,想出的灵力出不来,一切都显得那么凌乱……

  一个那么活生生的人,怎么现在就躺在那里了呢?

  左安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轻微颤抖,神识里慌乱的呼喊道:“青梧!你帮帮我!…帮帮我!”

  青梧的声音轻轻响起,冷静且安宁:“你冷静一点,现在这个状况我也动不了手,目前看来,他的情况虽然糟糕,但是一时半会儿他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晚上找时间悄悄来,到时候我想点办法!”

  “没有生命危险吗?”

  “我说的是:一时半会儿,没有生命危险!”

  “……”

  “……”

  “那……他等得到晚上吗?”

  “应该可以吧!”

  “现在,不能做点什么吗?”左安眉头紧紧的蹙着,满眼焦急的看着里面躺着的人。

  “现在到处都是人,没有办法!”

  左安依然很慌张,她不知道罗小斌能不能等到自己晚上过来。

  这个时候,青梧的声音轻然响起:“相信我!他等得到的!”

  “……真的?”

  “恩!”

  或许,青梧的话起到了作用。

  左安那颗慌乱的心真的慢慢平静了下来,可是眼泪却浮了出来。

  目光依然停留在病房里,看着罗小斌一动不动地躺里面。

  死亡,怎么会突然走的这么近?

  训练有素的他们,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故??

  “怎么……怎么会这样?”眼泪在左安的眼眶里打转,在那一瞬间,她好希望自己不是那个拥有自愈功能的人,罗小斌才是。

  温言站在她的身边,伸手将她拢入怀里,声音沉静:“他还没有走,就有希望!”

  “希望?”左安满眼通红,转头看着温言。

  温言轻轻颔首:“恩!放心!上天会眷顾他的!”

  正当两人说话之际,刚刚那位朱先生在助理、两个医生和四个军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温言出于本能的看了一眼来人的军衔,级别都不低,这种场合他们两个应该需要回避,于是在左安耳边轻声道:“杉杉,有人来了,咱们呆在这里不合适,先避一避。”

  闻言,左安转头,看向来人。

  看样子,他们是刚刚已经去看望了朱教授的学生,这会儿应该是来了解小斌情况的。

  这个时候,却是不适合呆在这里。

  左安轻轻颔首:“恩!”

  说罢,左安便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任由温言牵着,往楼梯口走去。

  刚刚走进楼梯口,左安忽然听到青梧道:“躲在这里,听听他们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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