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逃走后的寒月

“初雪，这几年我把该教你所学的功课。都已安排最好的老师教给了你，希望你能不辜负我对你的用心用苦呀。”艺妓坊的妈妈桑说道。

        “初雪不会让妈妈的努力白费的。要不是当年您施于援手在众人的围观下救下于我并收养了我，我恐怕早已不是被他们打死就是被冻死街头。”

        “孩子，你也知道这艺妓坊是你妈妈的心血，这些年一直处于亏损状态，如若不是走投无路。我是段然不会让你出阁去接待那些肮脏污秽的臭男人。”

        “妈妈，您千万不可这么说，是您给了初雪第二次的生命。现在您有困难了，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好孩子，真是为难你了。”

        “妈妈，这都是应该的，能为您尽自己一点绵簿之力，我很是开心，您抚养了我那么多年，是时候该回报您了。”

        “总之，谢谢你了，孩子。”妈妈笑着看着初雪说道。

        “只是我有一事想请求妈妈能答应我不知可否？”

        “孩子，你但说无妨就是。”

        “妈妈，您是知道的，我从小就不喜欢与人接触，更不喜欢与人有肌肤上的接触。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与客人有身体上的接触，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想带上我的手套。”

        “这个当然，就算你愿意，我这个当妈妈的也不愿意你与那些客人有肢体上的接触。只是，妈妈很好奇，你不想与客人有身体上的接触，这我能理解。可为什么连我们也不能呢，自我带你回来曾牵过你的手，以后的时间里我便看你开始终日带着手套，我真的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妈妈疑惑的询问道。

        “噢，没什么，只是从小就习惯了，妈妈您不是也知道吗？习惯一旦养成了就很难改变，况且已经那么多年了。”

        “你说的也在理，只是”

        “妈妈，别只是了，你答应我便是。”

        妈妈桑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初雪抢先阻止了。

        “好了好了，妈妈答应你就是了，真是拿你没办法”

        “谢谢妈妈，就知道你最好了。”说着初雪便微笑着向妈妈道谢道。

        “请你们各位做好准备吧，你们拆散了我爸妈拆散了我们的家，我也要让你们尝尝妻离子散是何种滋味。”此时的初雪心中暗暗念道。

        自从寒月从福利院逃了出来之后，因为身无分文，又不知该何去何从。便开始了到处流浪乞讨。有时为了填饱肚子不惜去偷去抢。只为了能够活下来。即使每天都会被人逮到遭人鞭打的体无完肤，她也要狠狠的活下去。因她要把那些如何伤害她的人在终有一天里，她要以十倍百倍般如数奉送于他们。

        天，下着鹅毛般的大雪，经历了几天挨饿，未进一食的寒月，穿着单薄衣服的寒月，此时正哆哆嗦嗦的依靠在墙角一处，眼馋地望着对面的包子铺。因为几天未找到食物的她此时望着眼前热气腾腾的包子，禁不住的咽着口水。由于饥饿的叫嚣，使得倚靠在墙角的她不禁站了起来，朝眼前的包子铺走去。

        “老板，这包子多少钱一个。”

        “一元两个，姑娘要吗？”

        “老板，你看我出门一时太急，一下子忘记了带钱出来，您能否行行好可以先施舍给我两个吗？稍后我便回去拿钱过来还您，老板您如此好人，日后一定会有福报的。”

        “没钱还想拿我包子吃，这年头我看多了像你这样想吃霸王餐的人。你以为我这是什么？慈善堂？还是福利院？还是有钱了随时可以施舍的富人？我给了你，岂不往后的每天都有人过来向我乞讨。我不是什么善人，我也不稀罕福报。我也要靠它来养家糊口，给了你？那我们一家喝什么？难道都去喝西北风？走走走，别耽误了我做生意。”见女孩并没有要买他包子的意向，老板便开始下逐客令，命寒月走开。

        “老板，这包子多少钱一个？”这时又来了一人前来询问道。

        “这包子一元两个要帮你拿两个吗？”

        “帮我拿四个吧，谢谢。”

        “好的，一共两块。”

        说着店铺老板便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两块钱，帮客人从蒸笼里拿出了四个包子，准备打包。

        见老板帮客人打包，寒月便趁老板不注意顺手从笼子里拿出两个包子，转身就跑。

        “捉小偷，有人偷东西，快捉小偷呀。”等老板转过身来发现刚才向自己讨要包子的女孩此时正拿着自己的包子已冲到了街上。老板急忙大叫道并跑了出去。

        路边的小商贩听到有人偷东西，顿时都上了前去帮忙追捕那个偷包子的女孩。

        “你是谁家的孩子，我们怎么从没见过你，好的不学竟学人家偷东西。”围观的其中一人对眼前的小孩说道。

        “快说，你的家在哪？”另一人说道。

        “你的父母一定不知道你在外面偷了东西，走，我现在就带着你回家去顺便把你在外偷东西的事情告诉给你家人。”

        “对，小时就学着偷东西，长大了那还了得。”

        “快说，如果不说的话我们就替你父母来好好教训你一番，让你长长记性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大伙们把寒月围困一团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着眼前的寒月说道。

        “今天被你们捉到，你们要打便是，替我父母？你们还没有那个资格！”被众人围困作一团的寒月听到这番话不禁一脸冷凛的说道。

        “哎，你这小姑娘说你还不乐意了，怎的，这样看着？不服气？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有娘生没娘养的小丫头骗子？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番。”说着那人便拿起手中的棍棒朝女孩打去。

        “住手！她只不过还是一个孩子，犯得着你们如此大动干肝火的围着她吗？若是让不明缘由的人看了，还以为你们一大群人在欺负一个手无负鸡之力的小女孩呢？”高举棍棒正欲挥手过去的人突然间被人抓住了手。

        “你又是谁？不知道就不要乱说，你知道这个小女孩都做了些什么事吗？小小年纪好的不学竟学会了偷别人的东西，我今天若不给她点教训，让她长大了哪还了得！”拿着棍棒的人见自己的手被人抓在半空中，不禁转过头来对身后的人气势汹汹的说道。

        “不就是拿了你们包子铺里的两个包子吗？多少钱？我替这小姑娘给了便是。”此时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艺妓坊的妈妈桑。

        “她偷了我两个包子，一共一元。”见此时有人出来愿意为寒月偷的东西付账，包子铺的老板急忙站了出来说道。

        “不就一元，行了，你再拿四个给我，我一起付于你便是。”说着妈妈桑就直接从怀里拿出了五元钱递给了包子铺老板。

        “算你今天走去，遇上有钱人肯替你还钱，下次若再偷要是再被我逮到，哪可就不是今天像你走么走运有人替你买单了。夫人，您请稍等，我这就去帮你拿。”说着包子铺的老板便转身立马走进自己的包子铺去了。

        “既然没什么事了，那大伙就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这时围观的人群中其中一人见没什么事便大声叫喊道。

        “大伙都散了吧，散了吧。”其他人随后也跟着附合道。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家人呢？”见众人皆散去，妈妈桑走到了女孩身边蹲了下来询问道。

        “寒月，我叫寒月，我只有我一个人。”

        “可怜的孩子，如果我让你与我一起回家，你可愿意？”

        寒月没有回答，却点了点头。

        于是，妈妈桑站了起来，朝她伸出了手，寒月迟疑了一会，最后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上前握住了朝自己伸过来的手。

        “老板，这是你要的包子，帮你包好了。”这时包子铺的老板提着包好的包子跑上前来朝她们俩说道。

        “拿着吧，孩子。”

        寒月望了一眼妈妈桑，便从对方手中接过了包子。

        “我们走吧。”妈妈桑拉着寒月的手说道。

        “嗯。”说着寒月便跟着妈妈桑一起走了。

        “你说你叫寒月？”

        “嗯，是的。”

        “寒月？这个名字太冷清了，还是换个名字吧，让我想想叫什么好呢？”妈妈桑一边思考着一边对寒月说道。

        “嗯，不如叫你初雪如何？比起你那寒月好听多了吧。”想了一会的妈妈桑，突然一激灵，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欢喜的对寒月说道。

        “喜欢吗？”见寒月没什么反应，妈妈桑便再次反问道。

        “嗯，好的。”寒月犹豫了一会，最后朝妈妈桑点了点头，说道。

        “那我以后就叫你初雪了。走吧，我们可爱漂亮的初雪，我带你回新家。”

        说着，一大一小两人互相牵着手朝家的方向走去了。

        从此，这个世界便再无寒月。

        突然间，片片棉絮从天空中飘舞了下来，落在了人们的头上，眉毛上，睫毛上，衣服上，飘落在了整个大地上。

        初冬的第一场雪，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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