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未到场的生日live

很快，2021年的最后一个月到了，猝不及防就要和2021说再见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今年下半年因为九月与马嘉祺的偶遇而过得很是不平凡，多了许多许多想不到的经历，与以前隔着屏幕的偶像少年们有了真实的交集，也是很奇妙的一段经历吧。

        十二月的第一个周末，准备吃晚饭的时候，马嘉祺反常地一动未动，我不解地问：“不做晚饭了吗？今天要点外卖嘛？”

        马嘉祺一脸神秘地回答道，“等一下再告诉你。”一会儿，耀文进来了，悄悄给马嘉祺打了个手势，太明显了，我一眼就看到了。马嘉祺过来把瘫陷在沙发里的我拉起来，“走吧，跟我来，闭上眼睛，有惊喜。”

        “什么啊，神秘兮兮的。”但我还是在他的要求下闭上眼睛，扶着他的胳膊去了某个方向。“停，等一下再睁眼啊，还没有好。”我觉得有人在我头上轻轻戴了个东西，我往上摸了一下，瞬间猜到了是什么。

        “好了，睁眼吧。”马嘉祺把悬空遮住我眼睛的手拿开。我睁眼发现自己在小餐厅，灯是关着的，墙上打着happybirthday的投影，桌子上摆着点了蜡烛的蛋糕，还是哈利波特主题的蛋糕。

        除了丁儿和小张张都在，大家开心地对我说着“生日快乐。”我很震惊地看着他们，“你们怎么知道……”马嘉祺眨眨眼说：“山人自有妙计，你生日那天我们不在北京，就提前给你简单过个生日吧，快吹蜡烛吧。”

        我的生日是12月10号，12号他们要参加tmea腾讯音乐盛典，但我从来没想过他们会知道我的生日还准备了蛋糕，看着他们可爱的笑脸瞬间觉得自己很幸福。

        比吃蛋糕更幸福的是收礼物，他们送的礼物都十分可可爱爱，耀文送了一束向日葵，浩翔送的酷酷的毛线帽，小贺送了与帽子同系列围巾，我严重怀疑他们两个是一起下的单，我最喜欢的是亚轩的礼物，除了一件很温暖的圣诞系红色毛衣，还附赠了一段vcr视频祝福，我点开一看竟然是张泽禹的祝福视频，我激动地哇一声叫出来，抬头满是星星眼地看宋亚轩得意地挑眉，以及马嘉祺在一旁无奈地扶额。

        “哇，亚轩你这个一定一定要发给我啊，太感谢啦，开心开心开心。马嘉祺，你的礼物呢？只差你了。”马嘉祺随手插着裤兜，“我策划的生日啊，这就是我的礼物啊。”

        “行吧，也是十分有心了，不枉我费时费力地给你当助教，不错，懂得尊师重教。”

        刘耀文和严浩翔嚷道，“什么啊，马哥真没准备礼物嘛？不像你风格啊，马哥。”这时昕哥风尘仆仆地进来，拎着好多袋子，“今天晚上我们吃海底捞，给阿初庆生。”

        一场颇为意外地生日party，我过得很开心，吃了很好吃的哈利波特的主题蛋糕，打破了我觉得所有翻糖蛋糕都不好吃的固有思想，果然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啊。

        因为是火锅，晚饭吃的慢了一点，但为了保证学习时间，我只好把晚自习的时间延长到了九点，准备离开的时候，马嘉祺拿出了一个包好的盒子给我，“李暮初，生日快乐。”我笑眯眯地接过，“所以还是准备礼物了呀？话说，你不叫我老师就算了，连个姐姐都不叫，没大没小。”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银白色的项链，我第一反应是，“好漂亮啊，不过这个不贵吧？”马嘉祺看到我的反应咬牙切齿，咬着后槽牙说，“不贵，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我笑呵呵地说，“那就好那就好，要不然我压力多大，你过两天就生日了，我可买不起太贵重的礼物。”马嘉祺气到头上就要冒烟了，立马下了逐客令，“你快走吧。再见。”

        好像过了25岁就不太喜欢过生日了，离30岁越来越近，隐隐地就有了一丝丝的焦虑，但究竟焦虑什么我也不太清楚，30岁就那么可怕吗？其实也不尽然吧。

        和时代少年团的小朋友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开心，因为会暂时忘记自己的年纪，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十七八岁的年纪，最大的烦恼就只是数学题不会写而已；这个年纪的友情也是最为纯粹的，因为你待我好，所以我也用真心待你。每每看着他们我都会感叹年轻真好，要珍惜当下啊。

        9号除了在学校的丁儿和小张张，其余五人都飞去澳门参加音乐盛典。10号凌晨马嘉祺发了微信给我，祝我生日快乐，还邀请我12号去他生日直播的live现场听歌。10号早上起床，看到了微信，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不能去。我有什么立场去呢？而且如果在现场被拍到，或者传出什么被误解了那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我微信和马嘉祺说了周日晚上有事情就不去了，让他舞台加油。他说，12号是他的生日，希望我那天在现场。我动摇了不知道怎么回复他。那就这样吧，我搁置了回答。一直到12号的晚上，马嘉祺也没有再发微信给我，晚上八点，我准时点开了快手，看他的生日直播。

        他今天状态很好，生日现场都是霍格沃茨的氛围，他唱得很开心，我还在底下默默发弹幕，直到他说下一首歌是鼓励，然后唱了《男孩别哭》。我手抖了一下，手机不受控制地砸到了脸上，我没想到他会在生日的live上唱了这首歌，我以为只是会发到微博的那种。他唱得很洒脱很享受，一边唱跟随着音乐轻轻摇摆，和原唱完全不一样的氛围。然后我看到了他白色内搭上的银白色项链，和他送我的生日礼物一模一样，嗯，这个应该是顺手买的，我可不能想多了。

        马嘉祺生日过后的那个周末，好像一切如常又好像有点怪怪的。我早早带着姗姗来迟的生日礼物去了他们宿舍，精心挑选的哈利波特金色飞贼吊坠还有一条围巾，纯手工李暮初独家制造。

        他拿起针脚松紧不一的灰色围巾的时候疑惑地看了看我，我有点不好意思，满脸通红地仰着头辩解，“怎们啦？我真的是很用心织的，虽然有点松散不一，但这叫艺术，这叫独一无二。”

        他笑了，“我没有嫌弃啊，我很喜欢，谢谢，很冬天的礼物，颜色我也很喜欢，搭大衣很合适。”

        说起大衣突然想和他吐槽，“明明你也很瘦啊，为什么你穿大衣就很好看，我就撑不起来呢？我每年双十一都会满怀期待地买一件大衣，到了试穿后再默默推掉，唉……”我真的很羡慕那些把大衣穿得很飒的人啊，比如说马嘉祺，他穿着大衣在天桥拍的那组照片氛围感超强。

        马嘉祺走近拍了拍我的头，“因为你个子矮啊，李暮初。”我躲掉他拍的第二下，“不许拍我头，我还想再长高呢。”马嘉祺一脸欠揍得从头到脚打量着我，满脸写着白日梦三个字。

        下午依旧是数学打头阵，马嘉祺在开始做数学卷子前突然说，“我这张卷子如果能上75分，我可不可以要一个奖励。”

        我嫌弃地说，“马嘉祺同学，你可是高三复读生啊，不是幼儿园小朋友哦。”

        马嘉祺带着一些些撒娇的语气，“我不管，我也需要一点动力嘛，如果，我说如果我这次上了75分，满足我一个愿望吧。”

        果然是冬日限定小马，很小朋友的话，我想了一下说，“好吧，不过一定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而且不能违背公序良俗。”

        “什么叫公序良俗啊？”马嘉祺不解地问。

        “哦，这是个法律专用名词，你可以简单理解为不能违背道德底线。”这个词还是学《经济法》的时候了解的，有个很drama的案子就是依据不违背公序良俗判的，印象极其深刻。

        “那肯定的，一言为定，你计时吧，我准备开始了。”马嘉祺摩拳擦掌，势在必得的样子，我十分好奇他的心愿到底是什么。

        两个小时里，他在全身贯注的演算，我在学习excel公式运用，最近发现自己excel整理数据、做表的能力还是有所欠缺，得抓紧时间补一补，累了就在b站上看看三代的物料。时间就这样嗖一下过去了，转眼我开始倒计时十五分钟提醒了。咔，时间截至，马嘉祺也停笔了。“不错嘛，坚持到了最后一刻都在检查，首先态度就很好，你先休息休息，待会儿就知道分数啦。”

        马嘉祺甩了甩手，起身去接了水，然后一步不离守着我判卷子。我不解地抬头问他，“你今儿怎么啦？往常不是最排斥对答案嘛？”

        “因为今天的分数很重要啊，我要第一时间知道。”马嘉祺如是说。

        判前面选择填空的时候，我每打一个x，马嘉祺就要在旁边叹一口气，我实在受不了了，撂下笔说，“你这么叹气都影响到我算分数了，我都不知道怎么给你大题的步骤分了，你去客厅呆着去想一下晚上吃啥。”

        马嘉祺悻悻地被我驱逐出大餐厅。我判完算了一下分数，竟然真的超了75分，这次是78分，是马嘉祺有史以来数学模拟卷里最高的一次了，难道这周王森给的卷子比较简单吗？“马嘉祺，我判完了。”我冲着客厅吼了一句，马嘉祺噌地一下闪现在我面前，急切地问，“怎么样？多少分？”

        我举起卷子给他看，“恭喜你，得偿所愿，78分，历史最高分了，说吧，什么心愿。”他接过卷子，开心地笑着，“我真的做到了？不可思议，努力果然是有回报的。哦，心愿啊，你先答应我，我说了你不许嘲笑我。”

        我摸着下巴思索，“很无厘头吗？好，我答应你，你无论说什么我都不笑话你，除非我忍不住，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他脸有一丢丢红，“我想晚自习后一起看电影，我搞到了你一直想看的《蜘蛛侠3》，一起看吧，我正好还能稍微放松一下。”

        “啊？晚上吗？那看完得很晚了吧。”我这种养生人对熬夜还是比较抗拒的。

        “我只有晚上有时间了，上午你没时间我训练，就一次晚睡而已，你不是很想看吗？前几天还发了朋友圈求资源，也没有违背什么你说地公序良俗，嗯？对不对？。”

        马嘉祺又开启了撒娇不自知模式，可没办法，偏偏我还很吃这一套。“好吧，看在你这次考得这么好的份上，我就破一次例啦，待会儿在哪里看呢？去电脑房吗？”

        “不，我们结束去地下室看，那里有大沙发和投影，是贺儿买的来着。开心，快点搞快点搞，chop-chop，下个是英语作文对吧？”马嘉祺瞬间充满干劲，一鼓作气到晚自习结束，晚饭都是潦草地点了外卖，草草吃完就赶快继续做题。“喂，马嘉祺，你当心积食不消化。”

        “没关系，我提前完成学习任务你就能早一点回家了。”他头也没抬地回我，最后果真提前半小时完成了今天所有的学习任务。

        马嘉祺“呦呼”喊了一声，“你等我一下，我去贺儿那取投影仪。”我还是第一次来他们的地下室，也是乱糟糟的，一边是乒乓球台，旁边堆着七七八八的各种健身器材，另一侧就是小小的放映室，但好像不是怎么经常使用，有一排半旧的沙发。马嘉祺熟悉地连上投影仪，关掉大灯，我们两个靠着沙发开始了电影院模式。

        画面出现的那刻，我惊讶地说“天啊，这么高清的资源，你怎么搞到的？我百度云盘里也有资源，但我嫌弃画质太渣台糊了。”马嘉祺得意地挑一挑眉，“那是当然喽。”

        我一直都是个泪点很低的人，三虫同框的时候，眼泪抑制不住地流出来，尤其看到加菲冲下去救mj的时候，想到了《超凡蜘蛛侠二》加菲没有救到格温的遗憾，又欣慰又心酸。黑暗里，马嘉祺悄悄递给我纸巾盒，我默默地接过擦鼻涕和眼泪，头不知不觉地微微靠在马嘉祺的肩上，这场电影我们都没怎么说话，安安静静的看完。

        电影结束的时候，马嘉祺一边开灯一边说他下周要回郑州了，因为河南省艺考需要在郑州隔离满14天。我眼镜都被泪水打花了，一边擦着眼镜一边回道，“啊？那很好啊，终于能回家了，开不开心？那回去就专心艺考，但也不许偷懒哦，每天都要抽出时间看看文化课，温故而知新。”看完已经晚上十点半了，因为太晚怕换乘的时候没有地铁，还要麻烦阿昕送我回去，我还很不好意思。

        马嘉祺站在门口送我的时候说，“习惯周末跟你学习的日子了，我都怕回去会有点不习惯，还好一月初我就回来了。这段时间记得回我微信，你老不爱回微信。”

        十二月下半旬，马嘉祺回到了郑州准备艺考，偶尔给我发微信，有时候会发他做的题，有时候会发一些他妈妈做的饭。我问他六斤有没有抱回来，他说并没有，六斤已经成为了自由的灵魂。

        12月31号，他发微信问我怎么跨年，我回睡觉跨啊。“也太无聊了吧？不应该和朋友一起不醉不归吗？”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就知道身体健康的重要了，会和朋友一起啊，不过我们约在了2号，怎么样？还有不到一星期了，紧张吗？”

        “还好，没有很紧张，因为还比较有把握，我没底的一直是文化课啊，王老师说我一月下旬要第一次正式月考了。”

        “这次一定可以的，要相信自己啊。”

        转眼2022年新的一年来临了，1月4号郑州开始出现疫情，还好6号马嘉祺如期参加了艺考，但是河南的疫情开始有点严重起来，我在担心他还能不能回京，晚上发微信问也没有回我。7号早上起床收到了马嘉祺一条奇奇怪怪的微信，“你猜我现在在哪里？”

        “不在郑州吗？难道你回北京了？你怎么回的啊？需要隔离吧？”

        “你家在这个小区的哪一栋啊？17栋离你家近吗？昕哥说你都是让他在小区门口等你，他也不知道你家具体在哪一栋。”

        “什么？你的意思你在我家小区吗？”

        “对啊，我租了这里的房子在隔离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想不想要个假期，过来见我一面估计你也得一起隔离了，哈哈哈，我把地址发你啊。”

        “不是，什么鬼，你不觉得你得解释一下吗？信息量太大，我跟不上啊。”

        “因为要隔离啊，我没法回宿舍住得找个地方隔离，我就试着在airbnb上试着搜了你们小区，恰好就有合适的房子，你说巧不巧。”

        “你干嘛来我家小区啊？住酒店不香吗？

        “酒店不方便啊，我妈妈也来了，住这妈妈还能做饭，而且你们家这么偏，还不容易暴露自己，肯定扒不出行程，我真的太机智了。”

        “机智个鬼啊，简直是胡闹。我要去上班去了。”

        “哎，你可以顺路过来和我打个招呼呀，我在17栋三单元102，隔着玻璃就能看到。”

        有点好笑，我还是绕到了17栋，两个人隔着玻璃傻笑，真是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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