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1914年7月底，在美国建成的第一批两艘无畏型主力舰在验收合格后，经太平洋归航至上海杨树浦军港。随后进行了盛大而隆重的命名仪式。两艘舰分别命名为“江苏”号和“广东”号。在刘冠雄主持的命名仪式上，彩旗飘扬、万众欢腾，战舰桅杆最高处的巨幅五色国旗格外鲜艳夺目，两舰上高高昂起的数十门巨炮，象征着中华不甘落后的坚定决心。海军将士激情澎湃，整齐战列在军舰两舷。“海军万岁！”这一豪迈的口号再次响起，声振海天。

        “江苏”级无畏型战列巡洋舰以美国“纽约”级战列舰为蓝本，加长了舰体，并适当减少了舰宽和装甲厚度，舰长21o米，舰宽28米，以7oooo马力透平蒸汽机为动力，最高航达到29节。装备五座双联十四英寸主炮，两座桅杆由“纽约”级的笼形改为坚固的三角支撑形。这型战舰无论是火力、度还防护都堪称世界一流，中国海军的实力也随之大大提升。

        然而此时的世界已经进入了一个动荡的岁月。7月28日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尽管袁世凯8月6日就宣布了中立立场，却依然无法使中国置身事外。日本看到各国都忙于欧战，就显露出乘虚而入、独霸中国的野心。8月15日日本对德国出最后通牒，随即进入战争状态。八月下旬日本派出以装甲巡洋舰为主力的南遣舰队作为第一舰队，目标是德国在太平洋的一系列岛屿。又派出以日俄战争中俘获的老式战列舰为主的第二舰队，围攻德国在中国的基地青岛。在进行这些行动的同时，日本秘密制定了对华实施全面控制的措施即臭名昭著的“二十一条”。

        经过两年多紧锣密鼓的扩建，尤其是随着“江苏”、“广东”两艘主力舰的入役，中国海军的实力已今非昔比。刘冠雄这段时间一直在为新舰服役而忙碌着、兴奋着。十月二十日这天，他正在上海海军司令部的办公室审阅着军舰训练规程相关文件，忽然一名美国海军驻上海联络处的军官前来拜访，并急匆匆地交给他一份机密文件，说是美海军情报机关刚刚截获的一份日本给其驻华使馆的情报，经联络处负责人吉利斯将军核准后交给中方。说明完情况后，这名军官便起身告辞。

        刘冠雄打开文件一看，立刻大惊失色。原来这正是日本妄图把中国变成其殖民地的“二十一条”，由于根据“伯利恒协议”中美之间的海军合作有相互交换情报的内容，而且美方认为“二十一条”的实施将对美国在华利益构成损害，所以将这份情报秘密透露给了中方。刘冠雄不敢耽搁，连夜乘火车赶往北京，并将文件交给了袁世凯。

        袁世凯在总统府召集紧急会议，各部总长均参加了会议。大家在获知了“二十一条”的内容后都心情沉重。袁世凯转向6军总长段祺瑞，问他如果中日开战，战事会如何进行？段祺瑞认为，目前登6山东的日军围困青岛的德军已有近两个月，德军的抵抗已到最后阶段，不会过十天。如果中日开战，日军必定会先从山东向北京推进；另外可能会在渤海沿岸开辟其它登6场，形成几路并进，围攻北京之势。如果这样，我方6军机动能力差，补给困难，尾不能相顾，也许开战不出四十八小时就可能陷入崩溃。段祺瑞的分析令大家都十分沮丧。

        刘冠雄心想，甲午战争中，北洋水师在刘公岛被数倍于己的日本海军、6军围困，即使是这样的内外交困中，仍然抵抗了数十天，而现在竟说只能抵抗四十八小时，这根本是没有抵抗的决心和意志。想到这里他站起来，沉着地分析道：“日本6军作战全靠海军保障其后勤补给，如果我们海军夺取了渤海、黄海的制海权，就可以切断日军的补给，并阻止日军在其它地点登6。而我们的6军在开始阶段不要和日本6军正面对抗，采取消耗战术，逐渐瓦解日军的进攻，等到他们的给养被切断，也就无力再战了。”

        刘冠雄的分析又使大家看到一丝希望，但也有人质疑海军的战力。

        刘冠雄说道：“经过这两年的扩充，海军战力得到很大提高。目前服役的两艘无畏舰已形成作战能力，而另两艘正在美国进行测试，可以安排提前回国。而日本只有两艘无畏级战舰，其它的十余艘老旧战列舰并不足虑，只要我们指挥得当，挥出我们的优势，是可以与日本海军一战的。”

        刘冠雄又补充说道：“这段时间国家对海军投入颇为巨大，民众也给予了全力的支持，在此国家主权遭受践踏的时刻，我们海军必定会抱决死之精神，保卫国家，报效民众！”

        虽然刘冠雄慷慨陈词，力主捍卫国家主权。但是并未得到多数官员的响应，最终决定在以争取谈判为主的情况下，秘密进行备战，并商讨了各部门具体的分工和布置。

        会议结束后，刘冠雄便立刻登上了赶往上海的火车。在奔驰的火车上，刘冠雄的心情反而比来时更加沉重了。因为在这次总统府的紧急会议上，对于国家的主权、权益即将遭受的侵害，上至总统，下至各部的总长，都并没有展现出同仇敌忾、誓死抗争的决心、勇气和意志，反而是谈判求和成为主流意见。而对于有可能生的战争，整个国家甚至也没有具备相应的民众组织能力与民众动员能力。刘冠雄心里很清楚，要以现在的国力同日本对抗，必将付出极大的代价，需要召唤起所有四万万民众的决心和力量才有可能达成，而要具备这样的理念与思想，不要说普通民众，就连总统和政府高官都没有相应的思想基础和行为自觉。如果要和日本进行对抗会有怎样的结局，刘冠雄心中并没有答案，所能做的只能是拼尽所有，承担起自己的职责。

        达到上海后刘冠雄召集紧急会议，宣布了总统府会议的决定。由刘冠雄亲率以“江苏”号、“广东”号为核心的第一舰队迅北上天津大沽，进行布防；同时命令还在美国的两艘主力舰即刻回航，驻防上海，并与其它舰只组成第二舰队，由海军司令李鼎新指挥。第一、二舰队在统一指挥下，随时准备与日本海军在东海至渤海一线进行制海权的争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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