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游京城，受议论

一大早，因为昨日早睡了，秦若语很早就起床了。“唔~”秦若语伸着懒腰走出房间，身上还没来得及更衣，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秦若语径直走进书房，凌御如正在煮茶，见有人进来，又倒了一杯茶：“过来喝茶。”秦若语坐在了他旁边：“我还以为我会起的比你早呢！”凌御如没有理，只是在默默的喝茶，看起来是那么的威严，使人不可抗拒。

        “你书房怎么这么冷啊？”秦若语抱怨了一句，身上冷嗖嗖的。凌御如冷笑道：“你自己没穿衣服，和我有什么关系？”秦若语不高兴了，站起身就往外走，刚打开门却折回来了。秦若语又坐了下来，喝着茶：“那个，外面太冷了，我在这待会儿。”凌御如把身上的锦袍脱下披到了秦若语身上，冷冰冰地眼神仿佛在说：“下不为例。”莺初去房间里没有看到小姐，就进了书房，却碰巧看到了一副尴尬的场景。

        秦若语把锦袍扔向凌御如：“谢了，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凌御如心里不痛快：我又没那么小气，连一件衣服都舍不得。莺初为秦若语更好了衣服，一身淡白素衣与白雪相衬，仿佛已经融为一体。吃罢早饭，凌御如缓缓道：“我带你去京城逛逛，再去藏书阁借几本要用的书。”

        出门时，凌御如这才坦言道：“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咏鹤书院在初春就会开学，你要准备准备了。”秦若语自嘲道：“我自有自知之明，有劳你费心了。”“这毕竟是南公所托之事，得空而已。”凌御如说罢，就已经走了。秦若语不情愿地跟在后面。

        到了大街上，门庭若市，处处都在议论着学业。当凌御如和秦若语走过来时，人们又开始议论他们了。

        “快瞧！那不是云西先生和云心郡主吗？”“走在一起很正常嘛！”“毕竟他们都是世交之家。”“听闻云西先生性情冷漠，处事公正，可是凌氏的世家嫡子呢！”“云心郡主博览群书，聪慧灵敏，是秦国公之女。”凌御如和秦若语只是在游街，并没有在意人们的议论，仿佛与他们无关似的。

        不一会儿，就走到了藏书阁，凌御如与守门人亮明身份之后，就走了进去。守门人始终都是低着头的。

        “有这么多书啊！”秦若语感叹道。“有一些是禁书，不能外放观看。”凌御如回答着，“这里有许多咏鹤书院里以前的书，应该足够的。”秦若语边翻书边问着：“这里面会有考题吗？”“每一年的考题都不一样，你只能参考参考而已”，凌御如笑道，“每一年都不可能出一样的题，否则会有人作弊。”

        秦若语点了点头：“嗯，也对，有些心术不正的人可能还会偷书。”凌御如翻阅着书，闻言想：她可真会想，真是什么都能想出来。“我一定要进咏鹤书院，无论如何。”秦若语这样想。咏鹤知义，来去何载！这万日胜年，不知何时就会被灭亡。盛世美好，终究会被打破，如梦一般会被消亡。

        秦若语和凌御如选好书之后，与门卫说了一声便离开了。路上，凌御如带着秦若语走了另一条街，本以为会清净不少，但不想那条街的人们也议论他们。就这样，一男一女便从人们的议论声穿了过去。“你名誉太大了吧？一出门全都是议论你的声音。”秦若语无语道。凌御如笑道：“这可不能怪我，怪我信仰太高了。”秦若语鄙夷地看着他，真以为他非常厉害啊，哼，不就是那点儿信仰嘛，谁没有啊？凌御如丝毫没有在意到她的目光，只是在走路。

        快到凌府时，凌御如问秦若语：“需要我辅导你吗？”秦若语胸有成竹：“不用！”凌御如见她不用辅导，就不再说什么了。

        “小姐，你愣什么神呢？”莺初把头伸了过去。“原来是莺初蚵！我还以为是……”秦若语这来回过神来，唉，有好多都不懂，又不想去问凌御如。想到方才和凌御如的对话，自己那么自信，现在却什么都不懂，有点反悔了。秦若语直接趴了下来，不想再看书。

        “莺初，你去膳房里看一下午饭什么时候做好？”秦若语胄已经饿了，“小姐，你在以前可没问过这种话。”莺初纳闷了：小姐在以前是绝对不会问吃饭的时间的，今天真奇怪。莺初刚出了门，凌御如便走了进来：“语儿不是懂吗？为何不看书？”秦若语看到他，立马坐起来，拿起书：“不用你管！”“真倔强！”凌御如随手拿起了一本书，翻了翻：“你在以前没有看过这类型的书，可能不太熟悉。”秦若语点了点头：“的确没有看过。”“那为什么不让我辅导你？”凌御如早已猜出她内心的想法，只是不说出口。“你是来辅导我的，没事可以出去了。”秦若语一听这语气，就知道话里有话。

        “脾气还是这样。”凌御如向秦若语靠过去，为她辅导。一刻后，秦若语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凌御如向门外走去。“还没有讲完呢！”秦若语不舍地说。“先去吃午饭。”凌御如已经走到门外了，“你不是说想要去吃午饭吗？我让人安排好了。”“……”秦若语没到他会听到自己说的，“喂，你怎么能偷听别人说话呢？”“我只是刚好路过，碰巧而已。”凌御如淡淡地说。这家伙借口真多，秦若语跟他走出了门。路上，“都是什么菜呀？”秦若语已经馋了。“小馋猫，全是你爱吃的菜。”凌御如笑着说。“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吃的菜啊？”秦若语笑了：没想到凌御如会知道自己喜欢吃的菜。

        “你无需知道，只用吃饱就行。”凌御如还真没想到，秦若语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旁的秦若语脸上洋溢着笑容。

        膳房内，秦若语正在津津有味地享受着，“好吃吗？”凌御如笑着。“能吃饱。”秦若语回答，“但没我家好吃。”凌御如听到这个回答，很不满意，看到她吃得正兴致，便不再说什么了。吃罢午饭，秦若语拉着凌御如去府里溜达溜达，“饭后运动，助于身体。”秦若语解释着，实际上想看看凌府有什么好玩的。凌御如:……

        在府里转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好玩的。秦若语很扫兴，扯了扯凌御如的衣角：“回去吧！”凌御如转过身来，秦若语抬头看着他，又看了看自已，身高，好像只差十寸。“你多高？”秦若语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问道。这小孩怎么这么多问题？凌御如这样想着，但也四答了：“八尺八寸。”“我七尺八寸，我比你只矮十寸。”秦若语这样说着，心里很高兴，还好只矮十寸。

        回到书房，已经傍晚了。秦若语直接躺在了竹席上，睡了起来。凌御如宠溺地看了看她，走出书房，关好门，向膳房走去。膳房里的厨师巳经开始做饭了，见凌御如走进来，便停了下来。“今日不用劳烦诸位了，可以退下来。”凌御如瞬间变成冰山。

        凌御如洗了洗手，拿起一块五花肉，一点点把肥肉切掉，把瘦肉放在了碗里，秦若语不喜欢吃肥肉，这一点他知道的。接着，他就拿起一块块鸡翅，划开表面，在碗里倒进酱油、调料、盐等，放进鸡翅，又用小盘子压住碗，动作十分利索。凌御如拿起磨菇，洗了洗，切成块，放进了盘子里。只见他又拿起菜刀，胡萝卜、黄瓜摆在案台上，“唰唰唰！”胡萝卜，黄瓜全被切成了薄片，凌御如细心地摆着盘，中间放着米饭，他又把西红柿切成块，放在米饭上，当然，还有一点豌豆。凌御如拿起晒干的桂花干，倒进石舀里，开始细细的磨。

        夕阳落下，一位男子在膳房里做饭，门外的仆人全看呆了！凌首辅亲自做饭！难得一见！凌御如似乎没有看见，磨好了桂花，就放在了蒸着糯米的锅中，搅了搅。他把银耳切好，在另一个碗里倒上红豆，又拿起了装着牛奶的罐子，倒进碗里，拿了十几个红枣，放在碗里。这时，凌御如对门外说：“进来一个人给我烧火。”就这样，锅也有人烧了。凌御如锅里倒了点油，几分钟后，就把瘦肉倒进去，拿起铲子，炒了炒。他把生菜放在了盘子上，又把瘦肉放在生菜上。

        鸡翅下了锅，香味瞬间弥漫开朱，凌御如又做好了一道菜。他把米饭盘全倒进锅里，翻炒着，倒着盐，很惬意也很随意。凌御如把桂花糕捏成不同的形状，摆在盘子里，并没有加糖，固为秦若语不爱吃。最后就是粥了，凌御如把银耳、红豆、红枣、水全倒进锅里，煮半个小时，将牛奶倒进去，再煮半刻，就可以喝了。

        凌御如将做好的菜一一摆在桌子上，便走向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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