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永鹤·春夏·学习

这几天的活动早已让咏鹤书院的学子精疲力尽，但他们还是高高兴兴的去上课了。

        秦若语的第一节课是算数课，她早早的就起床了，和云蕊祈、安玥可告别后，她来到了琼斋，开始了自己的算术生涯。

        这几天她一直都在忙着练习这个方法，而且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做过了，所以她需要抓紧时间把这些知识巩固下来，这是最重要的。

        琼斋的教室是按照学员们自身的情况进行排布的，这些排列好的教室里有三十二个教室，其中三十六个教室是学生们自己用的，其他的四十八个教室是学校统一发放的。

        秦若语选择了这三十二个教室的正中央，然后开始了今天的第一次算术试验。

        这一节课是算数课的预备课，秦若语先是从第一题开始算起，她认真的计算了一下，算出来的答案非常准确，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已经掌握了所有的知识，只是掌握了一部分罢了。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些基础的知识，她必须先通过这种方式来熟悉。

        随着她一步步的计算，她渐渐的沉浸到了自己的算术世界中，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整个人的意识也陷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

        这种状态是她第一次遇到的，她的脑海里出现了无数的信息和线条，这些信息与那些线条交织在一起，让她产生了极强的逻辑思维能力。

        随着她一点点的计算，她越来越深刻的感觉到，在这个方向上，她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牵引着她，她知道自己正在慢慢的向这种力量靠拢，但是这种感觉却越来越模糊。

        她的手指在不停的计算着，但是她的意识仿佛在逐渐的远离这个方向，她的脑海里开始变的混乱起来。

        这时候，她忽然听到旁边有人喊道：“秦学子。”声音轻淡又不失威严。秦若语抬起头来，一位身着青衣的少年站在台上，正在笑迎学子:“诸位学子，我是琼斋的主人，你们的天文、算术老师沈临羽。”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传播出去非常清晰。

        听到他的话，许多学子脸上的表情变化不一，显得颇为复杂。

        而秦若语，则依旧保持着刚刚的神态，她静静的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似乎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

        "秦学子，你怎么了？"沈临羽有些疑惑。

        秦若语终于睁开眼睛，但是她的眼睛中却满是迷茫，这种迷茫是他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状态。

        她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沈临羽，喃喃道："天文？"

        沈临羽看着她迷茫的样子微微一愣，继而问道："秦学子，难道你对于算术不太懂吗？"

        秦若语摇了摇头，说道："我对于算术很精通，只是，我不太理解，我的意识为什么会这样。"

        沈临羽看着她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试图沟通自己的意识。你的意识应该属于天文学的范畴吧，那么天文学就需要一个能够沟通自己意识的东西，那么，你是属于哪一类呢？我想你应该属于算术吧，那么，这样的你是不是就能沟通天文学呢？"

        画面一转，在城郊外的竹林里，一位白发少年和一位黑发男子坐在一旁棋盘的旁边，正下着棋。

        白发少年手执白子，眼睛盯着黑子，嘴角露出笑容。

        黑子却一直在思考棋路的变化，一直在寻找着最适合的应对方式，但他一时间却又找不到好办法，于是就只好沉默不语。

        两人的棋艺不错，但却并未使用太高超的技巧，只是在棋盘上进行较量而已，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技术含量，所以一时间倒也难以分出胜负来。

        凌御如手中的白棋落下，胜负被这个旗子已分出了，秦乐云的手停顿在了空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但最终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放弃了继续攻击。

        看到凌御如放弃了自己的白子，秦乐云也将黑子拿起，落在棋盘上。

        "这局算平，你赢了。"凌御如淡淡的开口道。

        "那就平吧！"秦乐云耸了耸肩膀，"这次的比试我输了，我认输。"

        凌御如没有说话，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棋盘，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又像是在思考什么，一双眸子闪烁不定，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喂，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秦乐云问道，看着眼前的少年，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

        凌御如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看向秦乐云。

        秦乐云看到凌御如的眼神，心中猛地一紧："难道说我输了，你连安慰的话都懒得说了吗？"

        凌御如摇了摇头，"我并不需要安慰你。"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秦乐云问道，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凌御如淡淡一笑，"你想听什么？"

        “最近吾妹在书院里的状况怎样？有没有给各位先生添麻烦？”秦乐云向身后望去，希望听到自己所料的答案。

        “无需挂念，她很好。”

        竹林里，秦乐云和凌御如又坐了下来。“听闻朝廷中已经开始辞官了。”秦乐云轻轻地说，“你我在盛世，皆是棋子，在乱世，亦是。”凌御如淡然。

        秦乐云叹息一声，"如果真的是乱世，那么我宁愿选择做一枚废棋。"他看着凌御如，眼神中充满了期盼与担忧。"你呢？你又是什么态度？"

        "不是有你吗？"凌御如轻描淡写的看向秦乐云。

        "可是"

        "没有可是，既然我们在同一条船上，那么就要共患难，不管是谁死了，其他人都活不成，你懂吗？"凌御如的声音很轻，仿佛风拂过一般。

        秦乐云微微低着头，不说话。他知道他说的没错，即便他现在是一枚废棋，但是他仍然可以活下去，即便他真的死了，他相信，以他现在的实力和地位，即便真的死了，他也不会死的很惨。而他也可以利用自己的势力和关系网去保护自己所在乎的人，所以，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死，他死了，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凌御如看了看棋局，"这局棋，是我的棋局。"

        "你的棋局？"

        "我的棋局。"凌御如点了点头，"你不是想要听我的意见吗？"

        "我不敢听。"秦乐云摇了摇头，他从来没有看透过眼前这位白衣少年，所以，他不敢妄加评判，更加不敢随意猜测对方的想法。

        凌御如看了秦乐云一眼，随即又重新落下一颗白棋，"你的棋不行，你的棋局也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走正确的棋路。"

        "正确的棋路？"

        "没错，正确的棋路。"凌御如肯定地点了点头，"正确的棋路是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的。"

        "哦，是吗？那你的意思是，我的棋是错误的吗？"

        "不，我的意思是，正确的棋路是不会让自己置于危险之地，但是你却走错了正确的棋路。"凌御如缓缓说道，"正确的棋路就是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而是走向正确的道路。"

        秦乐云皱了皱眉头："可是正确的棋路又是什么呢？"

        "正确的棋路是不断前进，不断前进，不断前进。"凌御如淡淡地说道，"这就是你走错棋的原因，因为你走的太过于保守了。"

        "那你告诉我该怎样才算是正确的棋路呢？"

        凌御如沉吟片刻后，说道："不要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不要总想着怎样才算是安全，因为这样的棋路根本就不可能走出正确的道路，也不可能成为一代大将，甚至连一个普通百姓都不如。"

        “一切盛世便是棋盘，你我亦为棋子。”

        上武艺课时，先生带着新生观看了一年一度的赛马。

        赛马是一种全国闻名的运动，每次大赛的冠军都被人誉为"最强马术冠军"，而且还会获得"冠军奖金"的奖励。

        赛马比起马术来，有一点儿相似之处就是赛道宽阔，跑道上有足够的障碍物，而障碍物又是可以移动的，不过却有限制，只允许一辆车子通行，如果一辆车子同时进行四辆赛车并排行驶的话，那么会造成两侧的障碍物会朝着中间移动。

        而且，因为赛道的狭窄，所以马匹的速度会慢很多，而且在行走途中马匹的体力也消耗得快。

        但是马匹在高速行进时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和威严，却是不容忽视的存在，这一点是任何一匹马都无法取代的，即使是马背上的马王，恐怕也不能与之媲美。

        马匹的体重大概有一百八十公斤左右，马匹奔驰起来速度极快，但是由于体型巨大，而且奔驰时候产生的风向会对骑手的安全产生影响，所以每到赛道中心的地方，马匹都必须减速。

        此时的马群就围绕着中间的那条赛道展开了狂奔，赛道上已经站满了人，每个人都伸长脖子朝着赛道看去。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入众人的耳朵，紧接着一匹浑身白色的高头大马就冲进了人群之中，它的速度非常的快，而且它的鼻子非常灵敏，几乎在瞬间就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然后它就加快速度朝着前方的赛道狂奔而去，它的速度非常之快，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踪影，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它早已经消失在赛道的尽头了。

        看台上的众人都非常的激动，因为大家都知道赛道前面有什么。

        秦若语十分激动，这匹白马的速度真的太快了，她甚至感觉它的蹄子都在自己的脸上踩踏着，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踩在云朵上面一般。

        "快看快看！"秦若语用力地摇晃着坐在旁边的安玥可。

        安玥可顺着秦若语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前方的赛道中正在飞奔着一匹雪白色的高头大马，它的速度非常快，而且非常的迅猛，就好像是火箭升空一般。

        她们现在所在的位置距离赛道很远，不过也只是相对来讲，如果靠近赛道的话，那么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赛道前方正在发生着什么。

        "快快快！我们要赶紧追上那匹马，这可是一匹宝贝啊！"安玥可连忙催促着秦若语。

        秦若语一听，顿时也回过神来，立刻催促着安玥可。

        "快点快点！"

        “这可能就是首辅大人的马。”

        又是凌御如！秦若语当场被泼了一盆冷水，凌御如好像一直跟着她似的，不知道为什么，秦若语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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