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山德的手段

“非常荣幸能请您吃饭。”山德的养母主动和科尔握手，“我一直听说附近住了一位儿童慈善家，今天终于有机会见面了。”

        山德从确认方向到锁定身份只用了三天，再和在新闻社工作的养母提起了他，隔日就和这位可能绑架了菲欧娜的男人对坐吃饭了。

        比起杰罗姆漫无目的地找，山德的走访和查阅资料明显效率更高。

        “我想知道您的初衷是什么，作为富人的私人教师收入是很可观的，为什么还要花时间去免费教导穷苦孩子呢？”坐下来后，山德的养母开门见山。

        “我觉得孩子们的纯真是很美好的，这和贫富没有关系，我只是希望能让每个孩子都受到平等的教育。”科尔声音浑厚，举手投足都十分有老贵族的风雅。

        采访过后，山德故意说：“我们学校最近有一个采访邻居的活动，虽然说我们不算邻居，但是我觉得您的故事很适合写在我的作文里，请问有没有机会去您家拜访一下。”

        养母在一旁帮腔：“希望他不会给您添麻烦，我的这位孩子一直很专注学习。”

        山德察觉到了科尔神色有异，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科尔立马拾起了礼貌，热情地接受了山德的提议。

        山德在走到科尔家门面前时，脑海里突然闪过自己本来的名字——杰罗麦，在菲欧娜知道这个名字之前，已经很久没被人提起了。

        科尔热情地招待了他，而山德故意大声咳嗽了一阵：“不好意思，最近有点感冒。”

        房间内，脚上拴着铁链的菲欧娜听到外面的声响，拖着沉重的铁链靠近门口，静静听着那个声音。

        “我觉得你家很干净，平常会请清洁工么？”

        科尔摇摇头：“我都是自己打扫，我这儿也一般没什么客人。”

        “你平常一个人住会孤单吗？”山德很想表现地自然，但还是忍不住盘问，“您没有想过结婚吗？”

        科尔憨笑着回答：“哈哈哈，现在的孩子真是什么都想知道。”

        山德也回以微笑，静静听着房内那并不明显的声响，金属物的碰撞和赤脚落在地板上的脚步声。

        “其实，我瞒了您一件事，我这次采访的主题就是婚姻与爱。”山德尽力往自己想说的话靠拢，“方便说一下您的爱情故事吗？哪怕是过去的遗憾。”

        科尔没有表现出不耐烦，沉吟片刻，向山德娓娓道来了自己和山德年纪一样大的时候所经历的爱恋。

        山德听完了科尔的故事，并且不相信他在这个故事中扮演的受害者角色。

        但他友善地回应：“要自己逃出那个桎梏才知道，也许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这句话有些难以理解，但是科尔并没有察觉异样，于是山德继续说：“这就像这个世界一样，你得先妥协，让它以为你好欺负，找到机会再给他致命一击。”

        这句话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但这反而提起了科尔的优越感，他开始吹嘘起自己的学习经历，经过一番无聊的叙话，山德在临走前还丢下一句：“一定要靠自己，先获得自由，再而赢取胜利，世界不能永远限制你。”

        房内的菲欧娜将这些看似不经意的话记在了心里，她记得山德的声音，也相信山德来这不是巧合，说这些话更是有所目的。

        她好好斟酌了这些话的意思。

        科尔在山德走后不久打开房间的门，看见菲欧娜乖巧地躺在床上，他十分欣慰，走到床旁坐下，开始问她听到了什么：“我的公主，我确实有很多故事可以说，只要你愿意听，像我过去的爱情故事我可以说一打。”

        “谁愿意听你的鬼故事，去死吧你这个老怪物。”菲欧娜在心里这么想，嘴上说出来的却是，“我想吃苹果派，先生。”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菲欧娜都表现得十分温顺，但科尔明显想要的不止这些。

        科尔总是说出一些能激怒菲欧娜的话，但菲欧娜从来不中招，她每次都用乖巧的话敷衍过去。

        终于有一天，科尔等不及了，他坦白了自己的欲望。

        他给菲欧娜松绑，将皮鞭塞到菲欧娜的手里，然后趴在地上：“你恨我的话，就打我吧。”

        菲欧娜根本不敢下手，他怕这是科尔测验她忠心的方式，但是科尔一遍遍的恳求情真意切，她才终于抬起手又重重落下，皮鞭打在皮肤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科尔却十分享受。

        “再来一次，公主殿下，惩罚我吧。”

        菲欧娜皱着眉头，将这诡异的动作重复到手臂酸胀抬不起来。

        这一套下来，科尔十分满意，他准许了菲欧娜去洗澡，也准许了她单独睡觉。

        山德偶尔会来拜访，菲欧娜知道他为了和这个老头套近乎费了不少力，而山德来的日子菲欧娜会被关在房间里。

        菲欧娜不被允许看书，科尔出门的时间她只能望着窗户发呆，这个男人对东西的摆放秩序有着过分的追求，只要他发现自己的东西被菲欧娜碰了哪怕一点，他都会大发雷霆，掐住菲欧娜的脖子，扇她耳光。

        他谜一般地追求着被殴打带来的快感，他经常会递给菲欧娜不同的道具，要求菲欧娜鞭策自己，菲欧娜每次都得听着科尔恶心的□□，像机械一般抬手落下。

        山德会在和科尔的交谈中暗示菲欧娜，而上次他更是暗示到了菲欧娜家族的恩怨。

        时间久了，科尔的确相信了菲欧娜的顺从，他送给了菲欧娜一条维多利亚风的裙子，要求她走出街，而自己会在暗处监视她，科尔享受自己打扮出的菲欧娜被打量的样子。

        他不知道的是，山德故意去了穷人区花钱散播了茨密西家遗孤还活着的消息，这个消息也传入了法尔科的耳朵，他派维克多·萨斯跟着线索查到了这片区，也看到了打扮怪异的茨密西小姐。

        而维克多·萨斯让手下不要轻举妄动，进行了一番观察后，他也发现了一直跟在菲欧娜不远处的科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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