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姬景行升职

作者有话要说：</br>嘤qaq，我是个傻子，忘了定时orz

        四叔家的四年抱仨，十五六的小姑娘，直接掏空身体，啥大夫都没法救。

        古代的生产率和夭折率，唉……就算生的时候顺利，身体底子不够也扛不住的orz但易孕体质在大家眼里还算是福分，小姑娘自己没主见不知道心疼自己，就悲剧了。

        紧赶慢赶，经过两次朝会讨论，终于在过年前的最后一次朝会上通过了新拟的《专利法》。

        等到年假结束后，此法的布告就要开始在各处张贴，正式执行。年假这几天也算是给贵族们一个提前反应的机会，谁家外地若是有什么生意或者不干净，该处理的及时处理，不要在新法执行后冒头、当杀鸡儆猴时的那只鸡。

        而且，世家做生意，手中总是有很多秘方，这个时间也是给他们提前准备申请材料用的，等到过完年，新成立的专利审核处必定会雪花似的飞来许多申请。

        人手不能缺，还都得是能干的人才能胜任。

        姬景行和他带着的编书组，又被抓了壮丁。

        新字书的编纂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文字部分的内容都审核确认完毕了，插画等内容也都加工赶制完成，只待制版印刷。为了赶在年前献书，也是姬景行私心想给参与人一些好处，献上来的版本并没有经过统一的誊抄，而是制作组的骨干们分着抄写出来的。

        谁若是因为字好能入圣人的眼，算谁的造化。就算圣人不夸奖，只要不批评，那也是一份荣光。

        编了十年的字书，合起来装了五个小箱子，是抬到圣人面前的。

        姬景行年少入仕，发迹得早，二十出头就开始负责此事，现在已经三十多岁，蓄起了胡须。他的青春年华都交付在这套字书中，他提起字书的内容，就像提起自己倾注了全部心力的孩子。

        毕竟他花在工作上的时间，比面对妻子儿女的时间更多，他和编辑组说过的话，也比和家人说过的更多。女儿的成就再高，他出力有限，说起来都是谦虚之词，但是提起字书，他却是神采飞扬，骄傲自豪得很。

        “禀圣上，臣等查阅了藏书阁中的所有资料，凡有记载的、能寻得前例之字皆有收录。字书分为常用册和生僻补充册两部分，皆按声韵排列，辅以笔画、部首等查找续表。每字配拼音、笔画、注释、造词、造句、近义、反义等等说明。创古今先河，请圣上品鉴。”

        快过年了，圣上心情好，看到这份等了多年的大礼，心情更好了。编书这种事，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所以若能有传世佳作，史书上也要记在他的功绩上。

        评价一个帝王，总是从文治武功来说。编字书这样的大事，在文治中是非常大的一项。尤其是看到这么详尽的成品，想来千年间都再无人能超越。

        圣人心情好，赏人也痛快：“好，姬爱卿果然没有辜负朕的期望，朕要重赏于你。即日起，加升为秘书少监，为朕管理天下典籍。”

        秘书省，掌管古今图籍、国史实录、天文历数等。设秘书监一人，从三品。秘书少监二人，从四品上。秘书丞一人，从五品上。

        这个职位，是升职，对姬景行这样比较纯粹的文人来说，更是极大的荣誉。今年过年在祠堂祭祀时，值得姬景行跪在祠堂中跟祖宗报喜的那种，可以激情演说一段千字小作文的那种程度。

        姬景行能镇定地谢恩，全赖姬昭明多次升官、搞事刺激他，给他锻炼出来了。圣人对他这份宠辱不惊的态度也很满意。看姬景行稍微顺眼了些。

        “姬爱卿回去好好休息几日，专利法快要完成，年后朕很需要得力人手为朕分忧。正好字书完成，便由爱卿负责此事，莫要让朕失望。”

        专利法虽好，其中能钻的漏洞也多，非得博学、正直之人来做才行，主事人还不能和世家有太多牵扯，以免偏向太过。圣人之前就想到了姬景行，又因为字书在收尾，不想耽误进度，所以有些犹豫。现在时间点赶得正好，圣人也不用果断做下决定，让姬景行做好准备。

        这又是一份重赏，姬景行行礼谢恩，心中则是感慨着自己又沾了女儿的光。

        别人都是老子给小子铺路、安排前程，小辈能循规蹈矩地做好就算是很出息的后生。谁家也没有他这样的，靠女儿升官，编字书、管新法这样的好事肥差，不用争取就往自己头上掉。

        姬景行年少时，也曾私底下想过自己和弟弟的不同命，都是父亲的孩子，自己必须努力才能得到父亲的一点帮助。他也期待过父亲会因自己的才华而倾斜些资源，但姬大爷并没有。姬景行不怨，只是有些羡慕。

        没想到，羡慕了十多年，没靠上他自己的老子，长女倒成了他的靠山。这青云之路铺的，姬景行只要自己踏实做事，就能平铺直上。姬景行又要感慨命运了，不过这回站到了另一边。

        圣人此时出声打断了姬景行的思绪：“嘉礼去了突厥，嘉和也成婚了，今年过年宫中有些冷清，朕想借昭明在宫中陪伴皇后，爱卿可愿意？”

        圣人开口要人，姬景行那里有说不的资格，不仅要愿意，还得高兴得谢圣人赏识。

        姬景行回家后怎么跟媳妇说，圣人不管。圣人当晚倒是高高兴兴地去清宁宫跟自己媳妇说了。

        皇后笑着谢圣人：“听说姐姐们都不能陪他过年，嘉袊昨晚就难过的没吃多少东西。有昭明进宫带他玩儿，他定会开心了。”

        听说七皇子的孩子气行为，圣人也笑了：“老七那小子就知道玩，昭明主意多，他却光知道跟着玩，没见学些好的。”

        皇后不乐意听圣人说幼子的不是：“嘉袊还小呢，而且也不是胡闹，他现在骑射都已经很像样了，听教导骑射的师傅说，很有圣上当年的英姿呢。”

        “那朕今年要好好考考他。”圣人年轻时很喜欢去打猎，但做了皇帝后就不能经常放松了，听皇后提起儿子也爱这些，他也回忆起了自己年少的时候，一时有些手痒。

        想到纵马打猎的时光，想到猎场的好风光，圣人又想到了北边的草原，还有远嫁的女儿。

        “让老七好好学本事，再过几年，说不定可以替朕去北边看看嘉礼。看嘉礼送回来的信，她在那边过得不错，嘉袊若真的喜欢马背，等他长大些，可以带军北上，同他六姐夫一起去看看北境以北的风景。”

        皇后第一反应是不高兴，幼子才多大，圣人怎么舍得把人送去北境吃苦？

        但很快又改变了心态。六公主嫁出去，是藜国和突厥的合作，军队要合作出征的，以后挑个皇子去监军很正常。皇后都做好圣人提拔三皇子的心理准备了，此时听说幼子也可能有份，皇后当然高兴。

        “臣妾可得好好督促嘉袊，让他加倍用功，才能早些替他的父皇去看他六姐。”皇后很懂圣人的情绪，这会儿唠家常一样：“嘉和的孩子养得很好，白白嫩嫩的，眉眼和嘉和像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嘉和的眉眼就很像圣上，孩子瞧着甚至比嘉和更像些。”

        “朕的小外孙，当然像朕。”新晋外祖父非常喜欢听这话。

        “嘉礼成婚更早些，现在却还没有消息，不知是不是草原的环境不好，没养好身体的缘故。要不要送两个懂些医术调养的女子去，好照顾嘉礼，帮她调养调养？”

        皇后是好心，也是怕嘉礼失宠，派人去，懂医理是一方面，也必得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如果嘉礼需要，可以放在帐内固宠。

        圣人没细想就同意了：“皇后思虑周全，就这么办吧。”

        医官总是世袭，太医们的女儿虽然未来不能做太医，但也可以当个女医官，在诊治后宫的人时打打下手。挑几个年轻貌美又懂医术的人不难，只是得要人自愿去才好。毕竟涉及两国邦交，送去的人若是蠢笨冲动，会坏事。

        皇后挑了几个人，私下里着人问过她们的想法，令人意外的是，有三姐妹主动请缨。

        “你们都想好了？突厥苦寒，一旦定下就不容后悔了。而且你们家中再没有其他孩子，都走了，你们父母怎么办？”皇后有些意外，单独召见了她们。

        三姐妹是大姐加上双胞胎妹妹的组合，她们的父亲姓张，正是曾和姬昭明合作过的张御医。

        “奴婢们都想好了，也禀告过爹娘，爹娘都很支持我们。六公主为国远嫁，突厥缺医少药，我们愿意带着医术前去，护六公主周全。”张家大姐行礼回话，语气很是坚定，看得出是出自真心。

        皇后不再劝，留下她们叮嘱了许多话，然后赏赐了很多财物让她们带回家去：“现在出发，也要在路上过年，便等年后再走吧，你们回家和父母过个年，也好收拾行李，准备要带的东西。若是缺什么，尽管来与本宫说。”

        远在突厥的六公主，不知道自己将要迎来三个医学人才，她还在抽时间啃着带来的医书，学得头昏眼花。

        当初以为带着医书就足够的自己，实在是太自负了。六公主远嫁后，所有怀疑自己是否不够聪明的时候，都是在面对医书。

        六公主也无数次庆幸自己带了医书来突厥，这里的医术让她十分不放心。不管治什么病，好像都是在喝糖水，实在是让她心里没底。

        之前出去巡视产业染了风寒的时候，六公主照着医书从嫁妆里挑草药配了付汤药煎好，刚要喝，就见大王子端着碗进了毡包：“听说你病了，我让军医熬了一碗特效药，保管你明日就好！”

        六公主道谢后接过药碗，凑到碗边试探了一小口，温度正好，味道很甜。再尝一口，怎么这么像蜂蜜水呀？

        “好甜，我第一次喝这样好喝的药。”

        大王子爽朗一笑：“军医说川芎茶见效更快，但我怕你喝不惯那个味道，就只让他只放了一点，然后加了多多的糖蜜盖住味道。我答应过嘉礼，不让你吃苦的。不过你帐子里是什么味？”

        嘉礼眼神示意侍女先把自己熬的风寒药先收起来：“我怕她们也跟我一样病了，就熬了些草药熏一熏。她们身体比我壮实，应该就不会生病了。”

        “好吧，你身子还是太弱了些，本王真不知该怎么才能把你养得像妹妹们一样健壮。这样下去，我们何时才能有孩儿？”

        “我最近好像又有些长个子了，我会努力再多吃些肉，做好准备的。”

        自从来了突厥，嘉礼一直在做避孕，她也没有瞒着大王子。

        出发前姬昭明就私下叮嘱过她，年纪太小还未长成，又是在突厥这样恶劣的环境，早早生孩子太过危险了。

        嫁过来大半年，嘉礼就私下里和大王子通了气，拿姬昭明四叔的亡妻做例子，说了自己的担忧。姬景晏成婚后，夫妻恩爱，新妇倒是能生养，易孕体质虽然让长辈们都很高兴，却坏了身体。天福十八年生第三子时，虽然顺利生下孩子，自己却很快就去世了。

        大王子听完就搂着嘉礼说不急，孩子的事情以后再说，先要养好身体。此后更是经常关注嘉礼的饮食，看她吃的多了，大王子就高兴。若是连着几日胃口不好，大王子都要跟着急的吃不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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