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成嬷嬷偶遇

        “王太医对不住...”庄娴不好意思的低头，本想调侃，却不想闹了笑话。

        “安嫔娘娘也是思念秀娟，秀娟也是很想念娘娘。”王太医摇摇头，他心底对庄娴是敬佩与感激的，纵然安嫔娘娘把秀娟嫁给他是带了些许目的，可那些对于安嫔娘娘做的事来说足于抵消，甚至更多。

        “你要好好对待她，不然本嫔可不放过你。”庄娴气势还是很足的，只是平时她不摆出架子而已。

        王太医心里一凛，低头拱手应下。

        “微臣一定好好待秀娟，不让她受委屈。”

        庄娴点点头，道：“我相信王太医，不然当初也不会交给你了。”俗话说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

        “是。”两人继续聊起来。

        京城里，成嬷嬷为找静王爷的侧妃而奔波着，她打着因去西北要寻几个丫鬟，而召集人来，报酬丰富，不过有多大的报酬就有多大的考验。成嬷嬷买通乞丐在京城个个角落传播，只要五官端正的，任何人都能来试试，能进入第二轮考验的，就算不过关也能得到一些碎银子做奖赏。那些碎银子对富贵家来说或许不值几个钱，可对于贫穷家的来说就是救命的钱了。而考验...

        是的，要经过考验才能被选上，西北啊，那是什么地方，边关最贫苦的区域，大家也就理解成嬷嬷为何要设置这个考验了。毕竟没有考验的话，去到那三两下就受不了，那不白费心机。

        于私，太后与成嬷嬷打的主意也是在这这些贫穷家的女子挑选，毕竟穷人家的孩子比较能吃苦，而只要找到能调教的，是不是富家千金又有什么关系呢，成嬷嬷相信自己而不在乎，太后为了子嗣也不在意。达成共识的两人便在京城“悄悄”的进行着表面选丫鬟实质选侧妃的考验。而京中有权利的人听到都以为是商贾之家要去西北行商而选奴仆，只觉有点新鲜却不在意，所以就传不到静王府去了。

        这日，在城南城北交界处热闹极了，没错，就是成嬷嬷的考验之旅第一日。在场的少说也有几百人，参赛的占去大半，毕竟预备关只是看脸，只要让审判的人不嫌弃即可过关。

        成嬷嬷用了两日寻来以前在宫中与她共事过的宫女，这些人大多现在都在家享清福，看那圆润的身子知道了。

        “成儿啊，没想到时隔多年，竟然还能见到你。”一个圆滚滚的老妇人道，她衣着鲜亮，显然是过得不错的。

        “现在成儿是太后娘娘身边的第一人了吧。”又一老妇人道。

        “遥想当年的事...哎。”那段日子就像时光过隙，想起来都让众人唏嘘不已。

        几人聊了几刻钟才从寒暄中缓过来。

        那圆滚滚的老妇人问道：“成儿你找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其他人也都看着成嬷嬷。

        “是为了静王爷的事。”成嬷嬷道。“太后娘娘想在京城找位侧妃随静王爷去西北照顾他。”

        众老妇人很快的反应过来，了解太后的心思。

        “行，成儿你吩咐，咱们能替太后办事是好事啊。”老妇人们纷纷附和。

        于是在第三天，考验便开始了，成嬷嬷与几位老妇人站在一家四进四出的大四合院前，门前围了一圈的人，有参赛的，有看热闹的。

        预备赛便是由成嬷嬷与几位老妇人初步确定五官端正的标准，把那些歪了嘴的，斜了眼的淘汰掉。一位王爷的侧妃哪能见不得人。这一关比较容易，几个人花了两个时辰便把几百人的面容看了便，淘汰了一百多人。

        第一关随即开始，第一关是基本礼仪，就算是丫头都有最基本的礼仪教养更别说作为王爷的妃子了。

        端一碗水放于姑娘们的头顶，抬头挺胸站一个时辰便可，这还是成嬷嬷他们放最低要求的，可还是有很多人没能挨得过去，淘汰了近一半的人，让成嬷嬷心中有些担忧。

        休息片刻，便开始了第二轮，就是关键的一轮。

        每个姑娘都要被泼一身泥渍，再饿三天，挨过就当通过，受不了的或晕倒的都算淘汰。

        这话一出，便有很多人接受不了，如果不顶到第二天，奖赏也是没有的。虽然如此，还是有人放弃了，也有人为了那碎银子咬咬牙坚持到第二日。

        最终留下的人不过区区七人。

        成嬷嬷松了一口气，这个人数还算可观，只是选侧妃，侧妃也只有一个，并不需要那么多人。

        成嬷嬷把几人扔给几位老妇人调教，就算没被选上，可被这些曾经的宫中老人调教过，那绝对与外面那些普通姑娘有着天与地的差别，别的不说，婚事肯定就比一般人要好找了。

        六月十八号，成嬷嬷叹了一口气，坐在院子里石墩上，望着院里的姑娘被老妇人“虐待”，现在已经有近二十位姑娘了，可成嬷嬷一个个细细看来，总觉得少了什么，就是达不到成嬷嬷心中的标准，这让她很忧愁。

        “唉...”又长叹一声。

        “成儿怎么了？”圆滚滚的老妇人走到她身边。

        “这些姑娘都还不错，却觉得还少了点什么，怎么看都不满意。”成嬷嬷说道。

        “原来成儿也会有这种感觉啊。”圆滚滚老妇人笑道。

        “怎么，你也有？”成嬷嬷问道。

        “恩，这些孩子少了一种气质，无论是什么样的气质，她们都没有，平平淡淡。”

        “哎...眼看着就要到大寿了，我还找不出一人能带得回去。”成嬷嬷闭了闭眼，这几日的奔波，让她疲惫不已，本来与太后一样保养得极好的皮肤也开始慢慢的松弛。

        “出去走走，没准有什么收获呢。”圆滚滚老妇人在宫中时算与成嬷嬷玩的最好，这会也是安抚着她。

        “恩。”成嬷嬷点点头，起身去街上散散步。

        成嬷嬷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目光掠过一个个姑娘，寻找她心目中最适合静王爷的侧妃。

        “砰...”大街上，一个不留神便能撞到人。

        “对不起...”成嬷嬷自知自己走神，赶忙道歉，可那人却匆匆擦肩而过，成嬷嬷从对方快速的步伐发现一抹熟悉。

        成嬷嬷站在原地愣愣的回想着，半响，她一手握成拳砸向另一只手掌，那人身上披着的...是静王爷的外袍。

        天啊，静王爷的外袍怎么会在这里？成嬷嬷赶紧转头朝那人的方向跑去。

        可披着莫焯添衣服的人跑得飞快，一会就甩开了成嬷嬷。

        成嬷嬷喘着气，不肯放弃，虽然看不见人，却依然朝着他离开的方向跑去。

        最后在郊外的一片树林里找到那个人，不，应该说一位少女。

        这时成嬷嬷才看到她的容颜。没有特别出众，与普通女子并无一般，可是...成嬷嬷在她身上感受到她这几日需要的气质...

        那女子或许是知道成嬷嬷在追她，这会停了下来。

        “敢问姑娘从何得来这衣袍？”成嬷嬷指了指少女身子披的莫焯添的衣袍。

        少女望了望自己身上的衣服，再望了望成嬷嬷。

        操着一口不是太流利的东楚话说道：“你，认识，这，衣服，的，主人？”

        成嬷嬷点点头，对于这个少女更是好奇了。

        “那，你能，带，我去，见，他吗？”少女是真的不会说东楚话，很艰难的一字一句的吐出。

        “可以，但你得先告诉我你这衣服的来历。”成嬷嬷说道。

        “你，说，慢，一点。”少女慢吞吞的说道。

        成嬷嬷一愣，自己的语速还算可以，不快不慢，不过为了了解事情的真相，她还是依少女所言那般慢慢的说：“我说，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但是，你要，先，告诉，我，衣服，怎么，来的。”成嬷嬷第一次这样说话，还觉得挺好玩的。

        少女半天没说话，似在消化成嬷嬷话里的意思。

        许久她才道：“是他。”少女指了指衣服，“救了我。”

        成嬷嬷这下明白了，是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这女子大抵是来报恩的罢？成嬷嬷心思微动，问道。

        “姑娘，找到，这，主人，想要，干嘛？”

        这回少女很快反应过来成嬷嬷的意思。

        “报恩。”

        果然猜中了，成嬷嬷心下微喜，继续问道。

        “你要，怎么，报恩？”

        这好像又难倒少女了，她低头思索着。她还真没想好怎么报恩。

        “以身相许！”这句话她说的倒顺溜，其实她是在话本里看到的，她的哥哥总会买些书给她学习东楚文字。

        这话让成嬷嬷心里乐开了花，这一看就知道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这一时间，成嬷嬷就像狼外婆盯着小红帽一样，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除了不知道能不能吃苦，其他的都非常符合成嬷嬷的标准。但吃苦这点又是最重要的，可让她在经历了那么多瑕疵品，现在找到一个高档货，无论如何说她都不愿意放弃...

        “你，要，经过，考验，才能，见到，这个，主人。”成嬷嬷想了想，先问问她敢不敢接受考验。

        “什么...考验？”少女不解道。

        “泥土，泼在，身上，再，三天，不吃，东西。”成嬷嬷解释。

        少女歪着头，还是不解为何要如此做。

        “因为，这个，主人，要去，很山穷水恶，的地方，你报恩，要，跟着，去。”成嬷嬷继续接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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