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多谢前辈教我！”羽凡双手抱拳表示对性空的感激。

　　“你不必谢我，你我只是比武切磋，并没有半分教授之恩于你，大可不必这样。”

　　尽管如此，羽凡深深地对着性空鞠了一个躬。

　　“前辈，咱们继续...”说完一个箭步跨出平直刺出一剑。接连三十个回合，羽凡并没有用出自己的原力，按照性空的指点尽量忘掉自己的招式，在对手没有出招的情况下接连虚刺几下，待到性空反击的时候又根据他出手的招式来寻找机会做出相应的变化。

　　一百招过后，羽凡渐渐感到不支。

　　“太慢，太慢...”木剑刺在羽凡右手手腕之上，狄戎应声掉落在地。

　　羽凡拾起狄戎，单剑撑地，大口大口的喘息。

　　“记住，你需要领悟的是剑意，同样是平淡无奇的一招使出的时候，有无剑意其发挥出的威力乃是大大的不同。”此时的性空就像是一位慈祥的老者在教授自己的学生一样，每每遇到羽凡用错的时候便会稍微停下来进行指导，有时候同一个动作下来还要重新再尝试一遍，指导他觉得满意了才会继续进行接下来的动作...

　　时间过得很快，五个月眨眼之间就过去了。这之间每天三浦老师都会按照约定事先将做好的饭菜送到九层佛塔的门口，由于羽凡之前在进入佛塔后，整个佛塔自行就已经设置了结界，外人是进不来的，放置好饭菜后三浦就自行离开。而羽凡则可以利用须菩提赠与的念珠随意进出这须弥幻境，只是半年的禁闭之期未满而不得出去而已。

　　须弥幻境内并没有白天黑夜之分，除了平时休息，吃饭的时间外，羽凡都是在和性空的对练当中度过的。有时候练得累了，羽凡就坐下来和性空一起分析自己之前还有哪些地方存在不足之处，因此两个月下来羽凡对剑法的领悟又增进了不少。

　　“前辈当心了！”羽凡剑身横扫带起强横的劲风，性空‘轻哼’一声之下，纵身跳跃而起，于半空中举剑刺向羽凡手臂位置，见招拆招之下羽凡并不慌乱，突然向前一个滑步，双腿弯曲的同时狄戎上挑，若是放在以前，羽凡的应对之法很可能是会举剑横档了，可此时他却采取了全新的战术，那就是攻敌所必救。果然，性空木剑尚未刺到羽凡面门便已经硬生生回撤，如若不然小羽的剑端可是就要刺向他的小腹了。

　　那性空也是实在了得，人虽在半空，但是回撤的木剑又改收势为进攻，一剑刺向羽凡左肩。这一变换当真是没有任何路数之言，看似一招平刺，实则当中确暗藏着十余种不同的变化，使用者大可以根据对手不同的应对方式而改变出剑的方位。实则是封死了对方所有的逃跑路线。

　　羽凡显然是看出了这招的厉害之处，既然躲不开那就不用躲。当下双脚稳扎，对着木剑刺来的方向，先是于空中挽出了一个剑花，狄戎之上泛起了火红色赤炎，在空中犹如翻转腾挪的火龙，咆哮着奔向急速刺来的木剑。

　　“叮....”一声刺耳的双剑撞击声响起，木剑被狄戎一击之下断成五节，其上还兀自沾染上了红色的火焰。

　　性空一脸的茫然之色，呆立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前辈，承让了。”羽凡抱拳说道。

　　半晌，性空才从迷茫的思绪中回转过来，说道：

　　“天选之子果然具有高人一等的悟性，在这短短的五个月时间内可以将剑意融入到自身的剑招之中，于无招处更胜有招，你已然赢了，有资格上到第二层继续修炼。”

　　说完之后，性空本人让在一旁，就在他之前站立的位置出现了一个由能量汇聚而成的金色圆柱体，并且退在一边的性空做出了请的手势，很明显是让羽凡进入该圆柱体之内。

　　五个月的时间并不算短，通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性空更是如师亦友般的陪伴羽凡一起练习，羽凡对着性空深深的鞠了一躬后，一脚踏入了那金色立方体之中。

　　方一进入，羽凡立即感觉脚下一空，大惊之下随即强行镇定心神，这才算勉强控制住身体。原来在这第二层，本来就没有脚踏实地之处，完全考验的是对身体的控制。在经过了短暂的调整过后发现凭自己的意识和控制可以在这第二层中飞行。羽凡立马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原来自己真的是处在空中，蓝天之上一眼望不到边际，周围全都是大块大块的像棉花糖一般的白云。

　　他尝试着向旁边飞去，刚飞出二十米远，一头撞在了结界之上。

　　“唉，满以为这二层会有些不一样，看来是我想多了。”羽凡无赖地摇了摇头。

　　“来吧，看看这二层又会遇见怎样的挑战。”

　　在向正前方飞出了有十多米的样子，果然出现了一人，不出羽凡所料，又是一个和尚。

　　“他居然是坐在云上的，这是怎么办到的，那些云都是由水气凝聚而成，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怎么？你觉得无法做到吗？”那和尚原本闭着的双眼此时睁开了，不仅如此，只见他不动声色间缓缓漂浮而起朝羽凡的方向而来。

　　“我法号性远，负责须弥幻境二层的守卫，看来你是过了性空那关了？”那和尚问道。

　　“弟子侥幸以性空前辈的无招胜有招之法取胜，实乃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算不得什么。”羽凡抱拳答道，同时向性远施礼。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没有什么侥幸不侥幸的，只要是你胜得了我，同样可以上这第三层。”看来这性远的脾气要比他师兄暴躁一些了。

　　“那么，还请前辈不吝赐教！”羽凡说道。

　　“什么前辈后背的，我有那么老么？”说着他故意用嘴角吹了吹他那半尺长的白色胡须，那模样看来十分的搞笑。

　　看年纪他的白胡须似乎真的要比性空的短了一些，但也是略微短了那么一点而已，却如此在意自己的年纪，还真是个老顽童。

　　“听说你是天选之子，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你的本事了。准备接招吧，实话告诉你也无妨，我不用任何的兵刃，我所用的乃是气！”在说道最后那个‘气’字的时候他的语气故意重了几分，乃是特别强调的意思。

　　说完后，性远几个起落便退在了刚才他坐在的那朵云之上。

　　只见他双脚岔开，右手高高抬起，掌心向上做单手撑天之状，嘴里发出了吟唱之声：

　　“天空，大地，河流啊，请把你们的能量赐给我吧！”

　　逐渐地，那些他周围的白云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从云里面慢慢的有东西溢出，并且朝他手掌的方向汇聚，羽凡仔细观察到，那些东西比水珠要细的多，刚刚从云里面钻出的时候是蓝色的，汇聚在他手心里的时候却慢慢变成了金黄色。并且越来越多，最后竟然形成了一个直径差不多两尺的圆盘形状，中间稍厚，边缘最薄，而且圆盘从开始到成型都在高速地旋转。

　　“这难道就是他所要用的武器？也就是刚才所说的气吗？这未免也太夸张了点，要是被这东西拦腰来这么一下，怕是瞬间就要被斩成两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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