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018 你说不是就不是

撕裂的疼痛让蓝曦倒抽一口气，差点叫出声来。但他很快回过神，开始拼尽全力的让自己的身体放弃本能的反抗，希望能取悦在自己身上驰骋的男人。

        “嗯嗯……啊……嗯……”

        听着身下人忍痛的呜咽，立扬心痛不已，这样做下去只会给蓝曦带来痛苦，让他的身体受伤。

        立扬减缓了冲刺的速度，给蓝曦留出适应的时间，尽量把对他的伤害降到最低，但蓝曦却开始流着眼泪哀求：“不要顾及我，我不想做一个在这种事情上都失败的男人……”

        立扬知道，让蓝曦泪流满面的，不是肉体上的痛，而是精神上的伤。

        不被人接受的癖好被最好的朋友公诸于世，被家族抛弃，被父母赶出家门，在街角被乞丐欺负，大雪纷飞的夜晚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缩在角落里冻得差点失去知觉……蓝曦的少年时代对他来说是不为人知的灾难，这场灾难毁灭了那个天真无邪、善良阳光的孩子，一刀一刀地雕刻出一个不近人情、心狠手辣的冷血动物。

        替蓝曦擦去脸上的泪水，立扬装作只顾着自己的感受活动起来。看着蓝曦脸上露出的笑容，立扬知道他在用这种方法虐待自己。他的精神负担过于沉重，如果没有办法纾解，那蓝曦迟早会发疯。

        蓝曦渐渐平静的转变让立扬放慢了速度，蓝曦受着伤的身体和不稳定的情绪让他担心不已，根本无法投身到****中去。

        看蓝曦暂时安静下来，立扬安心了许多，但蓝曦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却逃不过立扬的眼睛，埋在蓝曦体内的立扬清楚地感受到身下人体内的高温。在蓝曦状态稳定的情况下，立扬试探地离开了他的身体，应表现出强烈不满的蓝曦此刻却安静得过了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也没有睁开眼睛。

        轻唤蓝曦没有得到回应后，立扬才发现蓝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晕了过去。借着昏暗的月光，蓝曦脸颊不自然的绯红撞进了立扬的眼睛。

        大手覆上蓝曦高温的额头，又转身看看简陋的房舍，立扬拿出随身的佩剑，用利刃划开了自己的手掌。

        看着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立扬的心里踏实了许多。蓝曦暂时不能在这里待着，他的伤口显然已经感染，精神也不是很稳定，继续待着只会给他带来危险。

        直到地上的血滴慢慢融成血泊，立扬才撕下里衣的衣摆扎住受伤的手，随即用双臂抱起被床单裹住的蓝曦，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离开了皇宫。

        一夜没睡的武贞德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躺在床上思考人生，却听小碗报告：“小姐！蓝曦遇袭了！”

        “什么？”手头的事情还没想清楚，怎么又发生了匪夷所思的事。

        小碗喘着气：“今儿一大早蓝曦手下的小侍卫去找蓝曦，见房门大开，地上还有一摊血。宫里的人把这事与谭湎被蛇咬伤的事联系在一起想，都说是放蛇的人怕宫里的侍卫去救人影响了计划才痛下的杀手！”

        “简直在胡说八道啊一个个！他们什么根据都没有啊！”我打从心底里佩服这些人胡编乱造的能力，不去讲书都可惜了！

        “这事在宫里都传开了，内侍总管本来就要彻查谭湎被蛇咬的事，要不是谭湎压着，恐怕昨天晚上就已经把皇城翻个底朝天了。”小碗坐到我的身边，“谭湎知道蛇是咱们放的，那他恐怕会误以为是咱们杀害了蓝曦，这可不太好办……”

        “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不能自乱阵脚，静观其变才是王道。”谭湎应该相信我的为人，毕竟我想整的人只有他一个而已，就算死也应该是他死，我怎么会无的放矢的给自己找麻烦呢。

        忐忑了一上午，都想不出与蓝曦交战的人会是谁，蓝曦活着还是死了我们也全然不知。想想真是可笑，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却有做过所有事情的嫌疑，这次的恶作剧太得不偿失。

        正想着，小碗快步走来：“谭湎来了。”

        我走出卧房到会客厅去见谭湎，他穿了黑色的外袍，左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由于受伤也不是很好看，完全不像一个新婚的丈夫。

        “这是哪阵风把我们九大皇子给吹来了？”我没好气地说着。

        “自己做的好事，还有脸问我？”谭湎凶巴巴地瞪着我，一副要教育我的样子。

        “我可什么都没做……”这话说的我自己都不相信。

        “你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来就是问你，蓝曦的事……”

        “不是我做的。”未等谭湎说完，我就打断了他的推测。

        “如果蓝曦健康，他很可能去营救我，而且他在我的婚礼上没有出现过，遇刺时间也吻合，再加上你有充足的动机……”谭湎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

        “我是想整你，但我不会杀无辜的人，我与蓝曦无冤无仇，干嘛要加害于他？”我替自己澄清着。

        “你不滥杀无辜我可以做担保，但无冤无仇却无从查证。”谭湎狐疑地看着我。

        “我与蓝曦没打过什么交道，何来仇怨？”我也据理力争，争取不落下风。

        听到这，蓝曦便俯下身来贴着我的耳朵说：“他不是你的人吗？”

        这事谭湎知道？我冷静地思索片刻，心中一震，蓝曦都效忠于谭湎了，又怎么会不说这事！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在反应过来想收都收不回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事到如今，也只能装着了，希望谭湎别揪着这事不放，我都把蓝曦这么好的暗卫让给他了，他总得卖我个面子，给个台阶下吧。

        他重新站直，道：“如果你说不是，那就不是。”

        虽然表面不露声色，但在心里我已经给谭湎磕了无数个响头！救命恩人哪救命恩人！蓝曦所在的侍卫队是为了保护谭湎才设立的，只要谭湎放我一马，别人也不好再为难我。

        “不是。”我还是平静地道。

        “那就不是。”谭湎一转身就要离开。

        我赶忙喊住他问道：“昨晚的洞房花烛可还过得开心？”

        “……”他顿了一下，没有回答我，径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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