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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西北闹饥荒


太极殿上,户部尚书夏原吉上言说:“启禀皇上,西北饥荒形势又严重了,听说现在除了长安几个富庶的城池外,其他的地方到处是饥民,有不少流民变成土匪,地方更加混乱了。事关重大,请皇上早做定夺。”

        元祯说:“怎么可能?前些日子西北一些官员送上来的奏折还说太平无事,年初的饥荒事件已经慢慢平息。怎么现在又说饥荒形势不但没有扭转,反而更加恶化了?”

        胡满山说:“回禀皇上,地方官员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怕朝廷责罚他们,或是影响他们的政绩、升迁,大多欺上瞒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前些时日老臣在洛阳城门外看见大批从西北流落到洛阳的难民,大人带着小孩乞食,十分可怜。于是秘密派出一些稽查使前往西北调查实情。现在地方官员一看纸包不住火,担心事情越闹越大,现在交到朝廷关于西北饥荒的奏章已经像雪花片一样飞进皇宫。看来西北的事情是真的到了很严重的地步。”

        元祯大怒,说:“你们这些中央官员早做什么去了?现在事情快撑不住了再跑来告诉朕,要朕早做定夺。你们不能替朕分担,朕要你们有何用?”

        台下众官员说:“臣等知罪。”

        知罪如果有用的话,人人都可以高枕无忧了。

        元祯说:“事到如今,你们说怎么办?有何妙策?”

        胡满山说:“皇上息怒,依老臣之见,处理这事还当从长计议,现在还不是责罚发火的时候。“

        元祯也只得气馁,现在自己还需要依靠这帮家伙干事呢,和他们闹翻了也没什么好处。

        元祯说:“对这些隐瞒实情的地方官员该责罚还是要责罚,决不能姑息养奸。对那些情节不是很重的官员暂时不追究他们的罪责,让他们戴罪立功。朝廷要马上成立一个专门小组负责这件事,至于划拨银两还是开仓放粮都交给这些官员全权去打理,任何情况都得随时向朕汇报。你们有谁愿意毛遂自荐,办妥此事啊?”

        结果满朝堂的官员都好像达成了默契,选择了明哲保身,不愿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元祯气结,说:“既然你们都不想收拾这个烂摊子,朕自己选一些人去办这事。还有没有其他事要禀告,没有今天就到此为止。”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说话。

        元祯见这样,十分不悦说:“散朝。”

        闹饥荒?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要知道明朝就是因为西北连年闹饥荒,最后闹出了“闯王”李自成,明朝很大程度上就亡于天灾人祸上,灾情严重,吏治腐败,就亡了明王朝。

        北宋的时候,遇到闹饥荒这种情况,朝廷就派人到灾区去招募士兵,让大批青壮年去当兵,剩下的老弱病残想闹出事情也没能力闹了。但是一遇到饥荒就招人当兵,这样一来必然会导致冗兵问题,就是军队的数量太多了。再加上冗官问题,宋朝虽然很有钱,但是开销也很大,所以朝廷财政还是很困难。

        至于元祯现在治理下的半壁江山,连钱都没有,成个亲国库就空了。拿钱去招人当兵压根就不现实,这事情要是没处理好,也跟明末一样闹出个十八路反王,什么“闯王”“横天王”“混世王”“扫地王“的,自己就别想有安生的日子过了。所以这件事情还是很棘手、头疼的。

        至于朝廷那些官员到了真出事的时候,个个跟缩头乌龟一样,生怕办不好自己头上的乌纱帽不保。每个人都在打自己的小算盘。自己面临着跟崇祯一样的困境,内忧外患,又面临无人可用的危险情形。

        元祯来到武英殿,这是皇上私人秘书办事处,被元祯称之为“小内阁”。王安石等人就在这里头办公。无人可用,也是好事,这样自己就可以全部挑选自己信任的人去处理西北的灾情。元祯第一时间想到的当然是王安石了。

        王安石在武英殿里帮元祯处理着奏折,一见元祯进来。王安石和他的同事向元祯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元祯说:“免礼。奏折处理得怎么样了?”

        王安石说:“回禀皇上,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只是现在关于西北饥荒的折子多了好几倍,事情应该是朝很不好的方向发展。”

        元祯说:“朕已经知道了。那依你之见,如何处理此事?”

        王安石说:“处理此事其实很简单。”

        元祯说:“怎么说?”

        王安石说:“现在西北之所以局势不稳,是因为很多人活不下去,他们要么等死,要么铤而走险。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就是让西北的百姓吃饱饭,住得暖,穿得好。如果他们生活都安定了下来,试问又有谁愿意冒着杀头的危险闹事呢?”

        元祯醍醐灌顶,说:“你说的不错,可是现在国库空虚,没有多少钱粮能拿出来发放给灾民。而且就算发放钱粮给灾民,朕还担心中间有黑心官员克扣,最后到达灾民的手中所剩无几,还是落得一个官逼民反、匪患不止的糟糕局面。”

        这时人群中站出一个官员出来说话:“皇上忧心的正是,天灾事小,人心恶劣才是大事。地方官员欺上瞒下才会酿成今日之困局。如果一早就防微杜渐,及时处理,也不会演变成大祸。罪责仍在于人。微臣不才,愿为皇上分忧解难,处理好这事。”

        元祯见他四十来岁,年富力强,很有官相,和王安石站在一起,气场也不输。

        元祯问:“你是何人?”

        此人回答:“微臣张居正,读书三十载,虽然没能充分领略圣人的教诲,但是愿意为皇上效力。”

        元祯大惊:“你是张居正?”牛人啊!

        王安石说:“回皇上,他正是老臣多年的好友,此公有大才,有他帮助皇上,一定可以做一番大事。”

        元祯大喜,有王安石和张居正这样牛人帮助自己,元祯信心一下提升了十万倍。张居正当内阁首辅的时候,明朝面临的情况和元祯现在大魏出现的情况十分相似。要知道王安石的变法虽然失败了,但是张居正主导的改革是成功的,要不是万历皇帝自己作死,明朝的统治何止延长一百年。

        元祯更加下定决心重用王安石、张居正等人,推行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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