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亲人

大年初三这天是白知的生日，肖梅和张勇妈早早起身打车去县上给白知买生日礼物。

        张勇妈让张勇留下来给她们打掩护，因为她们想给白知一些生日惊喜。

        张勇趴在桌上听着妈妈的计划，吐槽道：“白知又不傻，肯定知道你们的计划。再说了，你儿子我生日的时候不见你那么认真，每年就煮两个鸡蛋，不知道的还以为白知是你的女儿呢。”

        张勇妈看见儿子有点吃醋的样子，笑着走过去摸了摸张勇的头：“人家知知可是女孩子，肯定要细心点。这样吧，你生日的时候，妈妈多给你一个鸡蛋，怎么样？”

        张勇一脸“不怎么样”的撇嘴：“您快出发吧，大冷天的，别让肖姨等久了。”

        “走吧走吧！”

        张勇妈收拾完后，张勇便骑上自行车搭她往村口去。

        见她们坐上拖拉机后，便转身去白知家

        路过小卖部时，张勇看见没有小卖部没有开门，他疑惑的想：

        一般这个时候，张哥应该开门了，难不成有事？

        来到白知家，张勇刚刚停好自行车后就看到白知从厨房出来。

        白知用布擦着手上的水问：“张勇，你看到我妈了吗？”

        张勇用手抓了一下头发说：“肖姨和我妈去县上逛去了。”

        “嗯，要吃面吗？”

        “吃！”

        张勇见白知没有怀疑，松了一口气，跟着白知去厨房拿面吃。

        吃完面后，白知和张勇就围着火炉聊着天。

        到了中午，张勇说她们可能要逛好久，他们先煮点东西凑合着吃。

        白知想到之前张勇妈逛了差不多六个小时，表示同意。

        就在她准备煮面时，张处就出现在门口跟他们说

        “你们来小卖部吃饭吗？菜做多了，一个人吃不完。”

        张勇表示非常愿意，便高兴地拉着白知上车了。

        来到小卖部，一掀开布就闻到了特别香的羊肉味。

        张勇看着那不断沸腾的羊肉汤，上面还有几块铁板分成格子，感觉口里的唾液在不断的分泌。

        “好久没吃火锅啦！张哥，我爱你！”

        白知乖乖的的坐在边上跟着说：“谢谢。”

        张处从后屋里拿出洗干净的食物，放在桌子上，听到张勇的“表白”，拍了拍他的头：“说话收敛点。”

        张勇摸着头“嘿嘿嘿”的笑着。

        张处先把一些肉类放进去，继续说：“这段时间，你们都在帮我搬货，看着小卖部，我才应该说谢谢。”

        张勇和白知听到张处说的话，异口同声的说：“没事没事。”

        说完后，两人看了看对方，忍不住笑出声来。

        张处抬眼看着两人笑得开心，嘴角也轻轻地扬起。

        “吃吧，喜欢什么夹什么，里面还有。”

        “好！”

        小小的小卖部里，充满着食物的香味。

        一片肉在那有着滚烫内心的羊汤中，脱胎换骨，随后，肉被放入碟中穿上鲜红的衣服，打开白色的门，进入另一个世界。

        小卖部里人吃的身体发热，脑门上出现了一层薄薄的汗。

        别看白知长的像那像课本里描写的江南女子，但在吃辣这件事上，她还是一个北方人的底子。

        张处看白知源源不断的加着辣椒，沉稳的表情忍不住出现了一道裂痕。

        他低头看着自己碟里的一点红色，感觉自己输得彻底。

        白知轻轻地“嘶”着气，不紧不慢的把肉放进碟里，来回两下卷起厚厚的辣椒，吃进嘴里。

        张处绷着脸看着那肉上可以顶他一个月辣椒量，有点感觉到胃在痛。

        白知吃了那么多辣椒，眼里只有一片淡淡的水光，白净的脸上此刻只浮现着一点粉色，嘴唇就比较明显，是偏红色。

        张勇则被辣的一边说爽，一边喝冰镇汽水。

        这反差有点离谱。

        张处把身体往张勇那边斜了斜，低声问：“白知是一直这么能吃辣吗？”

        张勇被辣的舌头都大了，口齿不清的说。

        “四啊，她一知都是择样子的，特别嫩吃那！（是啊，她一直都是这样子的，特别能吃辣！）”

        张勇拿起纸巾擦了擦流出来的眼泪，喝了一大口饮料。

        “白知在我认识的人里是最能吃辣的，叫声辣妹子都不过分。”

        张处听着张处的话，眼神不经意瞄到白知，发现白知又在往空盘里加辣椒，心里表示非常赞同张勇的话。

        白知没有注意他们，一个人认真的在吃着饭，她夹着菜想着如果锅底是辣的更好吃。

        吃饱喝足后，张勇去洗碗，白知打扫好卫生后，就拿着垃圾出去倒了。

        张处拦不住他们，便让他们去了。

        搞完后，他们就围在火炉旁，时不时地说着话。

        其实大部分都是在张勇在问张处一些问题，白知就在旁边听着，时不时地应道。

        聊了两个小时后，张勇看见张处伸出食指抵住嘴唇，发出无声的“嘘”。

        张勇顺着张处的视线转过头，看见白知靠在橱窗旁，闭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了梦乡。

        张处起身拿着一件外套轻轻地盖在白知的身上，这件外套盖住白知三分之二的身体，张处起身观察了一下，觉得应该不会进风。

        “你也睡吧，到时间我叫你们起来。”

        张勇本来想说自己不困，突然打了个哈欠，他便点头，抱着手臂靠着墙，闭上眼。

        没过一会儿，便响起了呼噜声。

        张处看到他们睡着后，拿出手机坐在一边安安静静的玩手机。

        不知不觉到了下午六点多。

        白知迷迷糊糊的醒来，光线昏暗的小卖部里，她看到张处那模糊的半张脸，她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白知小声地说：“阿爷？”

        张处听到白知的声音，睁开眼抬头静静地看向她。

        白知看到张处抬起头时，发现自己认错人了。

        “要喝水吗？”

        张处确定白知醒来后，起身问道。

        白知觉得张处应该没有听到刚才她说的话，回到：“不用了，现在几点了？”

        张处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六点三十八，那我开灯了。”

        “嗯。”

        白炽灯亮起，白知被光刺激了一下，眯了眯眼睛。

        张处往后屋走去：“刚才你妈妈来了带走了张勇，说七点回家吃饭。”

        白知放好身上盖着的衣服，觉得时间差不多到了，便说：“那我先回家了，谢谢你的衣服。”

        “等一下。”

        白知停下系围巾的动作，看向后屋。

        张处拿着一个有点大白底黑字的购物袋出来，走到白知面前。

        白知看见身材高大的张处突然走过来，有点懵，连忙系好围巾：“怎么了？”

        “生日快乐。”

        白知伸出纤细的手指，接过购物袋，她小心地抱着礼物，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开口处被订书机订上了，有点神秘的感觉。

        张处看白知接过袋子：“不知道有没有记错你的生日，希望你喜欢。”

        白知抬起头，明亮的眼里闪着光，她开心的说：“谢谢！”

        张处看着她那欣喜地表情，笑了：“不客气，回去吧。”

        白知看到张处的展开的的笑容，发现他真的很像阿爷，笑起来嘴角的幅度一模一样。

        回到家里，白知发现桌上摆了好多菜，张勇妈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看到白知。

        “知知回来啦！放下东西洗干净手，准备吃饭了！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张姨。”

        “哈哈哈哈，不用不用！”

        白知拿着礼物回到房间小心的打开。

        是那件衣服！

        白知面前的黑色羽绒服，吃惊的微微的睁大眼睛。

        她摸着衣服上有点绒绒的布料，觉得心里暖暖的。

        白知看到张处的笑容时，想通了一件事，她那么在意张处，可能是因为他和阿爷一样在白知的心里属于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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