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疯女人

出现在我眼前的女人，也即我“妈妈”，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实际上是一条飘逸的白色的长裙子，她的头发是披散着的，但也不是很乱那种，蜿蜒柔曼的迷人身姿正背对着我。

        哇，大美女啊，这是无疑的！

        女人就坐在一架钢琴的面前。也许，她刚刚演奏了柴可夫斯基的第几个交响曲吧？

        我就看这室内，装饰庄重古朴，桌椅和床都是海南的黄花梨木打制，很高级。室内还有淡淡的一种香在飘散……

        其实我这个时候并不知道房间的家具是什么木头打制，刚才我说是海南的黄花梨木，这是后来老胡他们聊天时说的。

        说就在黄花梨木的那大床下，有一个机关，从那个机关进去，就是别有洞天……

        毛伟雄的所有秘密都在那个“洞天”里。我先打住不说；

        说我这就来到了一个贵妇人的房间了。进去之后就弱弱地叫了一声：妈！

        女人触电一样，那身体颤栗了下，就慢慢回头了，女人愣怔地看我，目光幽幽地。

        眼前的女人一瞬间让我惊呆，为何呢？她怎么那么像是一个人呢，毋庸说，有人也猜出来了，这女人长得太像我初中时候的美女老师王舒雅。

        她的一双美眸看着我，嘴里喃喃地道：你是我的凤儿？

        哎，这个无语啊，我成了“凤儿”了！

        我点头，女人站起身，向我走来，眼神看我痴痴的那样，女人还在念叨一句吓死人的话：凤儿，你不是鬼啊？

        我摇头，我想我怎么可能是鬼呢？

        到妈这里来。女人对我道。

        恩。我也不由自主地就向眼前的这个女人走去了，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影子……

        是的，是一道影子忽然就向我扑过来了，那影子是白色的，我心里大叫不好，就迅速地向旁边一闪，于是那白色的影子就飞掠过去了。

        汪汪汪……是狗的嚎叫声！

        尼玛，是一条白色的小狗啊，那小狗睁着一双愤怒的眼睛看我，狗东西怎么这么不友好呢？

        白球球，你怎么啦？小凤你都不认识啦？他是的小主人啊！女人呵斥那狗，但是狗继续对我起劲嚎叫，是滴，它哪里认识我呢？

        我是陈小明，当然不是毛人凤。

        但此刻我听女人这样一说，就必须要假装认识这狗了，尼玛白球球啊！你不认识我啦？我是你老大！我大叫道。

        我笑的脸上都开成一朵花了，对狗东西的这个态度应该是可以的吧？此时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啊？你说白球球是你哥哥！我“妈”说道。

        啊？我叫这个狗，白球球，叫它哥哥？

        我心里愣住了，但我反应也是快的，就忙道：哥哥你好，你特么不认识我啦？白哥哥！

        我心里这个凌乱啊！

        但那狗还在对我起劲地大声嚎叫，尼玛可把老子搞毛了，我大声说：滚，几把的哥哥！

        那狗听懂了我在骂它，于是一个返身，再次向我发起了攻击，它这一次速度来的更加快，就听“忽地”一声，又是一个飞掠，尼玛这是要逼老子出手啊！

        此时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我陈小明是来当儿子的，不是来被狗咬的！

        就在这一道白影再次向我飞掠而来的时候，我的手指就对着狗的第二个肋骨的那个中间位置……

        直接的就戳了。

        也稍微的用了点力道，就看狗的眼睛里对我露出了一丝惊异，随即这白球球就从空中落下了，落地后又滚了几滚，狗东西不动了。

        我走过去用脚踢了它一下，嘲讽道：多日不见，小白你长本事啦啊？连我都不认识啦！

        我决定给狗日的改个名字，就叫它小白吧，还特么“白哥哥”，我有病我叫一只狗：哥哥？

        虽然我的小名就叫小狗子！这样一想，尼玛真是猿粪啊！我心里想。我还想我的亲爸的小名就叫老狗子，侯河镇谁不知道我们这对父子的小名呢……

        凤儿！就听女人对我道：你过来……

        妈！我反应过来了，大叫一声，就蹦蹦跳跳走过去！

        尼玛作为一个成功的好演员也就老子我这个素质吧，我心里想。

        我“妈”一下子就伸手抱着了我，女人看着我，嘴里喃喃地念叨着：你真的是我的凤儿？

        是啊，我是白小凤啊，哎，不对，毛人凤，如假包换！妈！我回来了！

        你这孩子，和妈开什么玩笑呢！

        妈！我叫道。

        这一个“妈”字叫出来好像很过瘾似的，而且我现在一点也不觉得叫“妈”有什么肉麻，甚至有一种幸福的感觉，有妈的孩子像块宝，这话不假。

        这季小芸抱着我，搂着我，这个女人…她是一个疯子吗？不像啊，一点也不像，而且这女人多美啊，身材蜿蜒，脸蛋妩媚，这么大的一个大美人搂着我，那什么感觉？哎，我怎么说啊，我看着这季小芸……她，忽然流眼泪了，突然，女人对着我的脸颊就亲了一口，这把我弄得……

        脸红脖子粗！

        妈，我大了！我道。

        我想我的意思你不懂吗，好松开手了啊，这种亲密的抱法让雄哥看到那还得了！他不要一枪毙了老子？

        我挣脱了季小芸的拥抱。

        凤儿，真的是你？

        是啊，妈，如假包换，我是毛人凤，我还有哥哥，毛人龙，对吧！我得意洋洋地道。

        可那……那是什么呢？女人冷笑了下，突然用手一指，说道。尼玛她这个逆转也太吓人了，我就看女人手指的的方向，这时候我才看见在这个室内的一张桌子下，有一个很大的玻璃瓶子在那里呢。那瓶子有一米五的样子！

        那大玻璃瓶子里泡着什么啊？酒吗？

        按照我的想法，瓶子里应该放着野山参、当归、枸杞或者眼镜蛇、蜈蚣、海马什么的玩意，因为是泡酒嘛，无非就是放这些个玩意，要么再牛逼一点，加点冬虫夏草什么的对吧？大家都懂！可我走近去看了，我这个吓的啊，简直就是屁滚尿流！因为我看见了什么呢？

        我看到了一个光溜溜的婴儿一样的东西，那是人吗？

        那人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你呢，这是……

        我颤抖地问季小芸。

        这时候我才注意道季小芸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温柔，女人的眼睛里是仇恨和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哈哈哈哈……女人狂笑起来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你这个魔鬼，你又要出来害人是吗？来啊，来啊，来吃我啊！你害了我儿子毛人凤又要来害我是吗？

        妈！我是小凤。

        此时我必须要说清楚的，虽然我是假的小凤，但也至于是一个魔鬼。

        小凤？你不是的。我的凤儿就在那个瓶子里泡着呢，你是魔鬼，你是杀人犯，你是一个无耻的小人，你来啊，哈哈，是不是觉得我漂亮？是不是很喜欢我啊？好啊，来啊……

        女人浪荡地笑着，当着我的面，天啊，这是要干嘛？

        女人遽然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了，脱她身上的裙子，女人的嘴巴里还在念叨着呢：来啊，来啊，我的宝贝，你来啊……

        女人的眼睛也闭上了，这又是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逆转！我傻逼了！

        不傻逼才怪！

        这时候我才知道，雄哥和我说的话没错，她的老婆季小芸就是一个疯子啊，而且是一个真正的女疯子！

        可是，这时我也在想了，情不自禁的思考了，即一个这么美丽的女人为什么会疯呢？刚才她的温柔，慈祥，美好，发自内心的善良，转瞬之间就变成了狂风暴雨，骄奢淫逸……

        这是为什么啊？中了什么魔怔？

        且说我正凌乱不堪时，有人进了门，大声道：小芸啊，你又怎么啦？脱什么衣服嘛，儿子回来是好事，你要开心的！

        说话的这人是雄哥，毛伟雄。他来的可真及时啊，我想要是这个季小芸的衣服当我的面全部都脱光了，尼玛我再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呵呵……到时候我陈小明就是有一百张嘴巴也说不清楚。

        这时候我就想走了，这是一个好机会，老子要逃之夭夭，想到这里我就对毛伟雄道：雄……

        但“哥”那个字还出来，就立马意识到了问题，季小芸在这呢，我可不要暴露自己不是毛人凤，于是急中生智改口：雄鸡一唱天下白，今天晚上吃什么……爸！你回来了啊，那我先出去了，你和我妈继续……

        站住，臭小子，你要去哪里？去了外面这么久回来不知道好好陪你妈，还和你老子阴阳怪气的胡说八道！雄哥对我眨巴眼，大声呵斥我道。

        哎，我只好站住不动。

        这时候我注意到季小芸的白色的裙已经快要被她褪下了，一些白色的春光已经乍泄……

        雄哥正在帮她穿好。我想：雄哥啊，你难道就不在意我陈小明是一个男人？这可是在你的卧室！

        毛伟雄温柔地帮季小芸穿好了裙子转身对我又道：你走什么啊，凤儿，还不来赶紧给你妈认个错，保证从此以后不再乱跑！你知道吗？这些日子你妈多想你啊！

        知道啦。我道。

        老爷，夫人，二少爷，饭做好了，今天晚上是我们一家人的团圆饭。吴妈敲门进来催我们吃饭了……

        我想说这是团圆饭吗？不是遍插茱萸少一人？还有一个叫毛人龙的家伙没回来呢！呵呵……

        其实听说要吃饭，我的心情又激动起来了，尼玛我倒要看看，这皇朝一号的老大家里吃的什么饭？

        有当初那个慈禧老佛爷吃的好吗？

        慈禧老佛爷一顿饭吃好几百道菜，人间的山珍海味，珍馐美味，全部都端到她面前，她也就是用筷子点点戳戳，尝个味道，遇到特别稀奇的就吃上几口，尼玛这神仙般的快活日子无疑是令我等屁民向往的啊，我就想，富裕人家的餐桌上吃的什么？我哪怕就是看上一眼也好，这不，机会就来了，我还客气什么呢！

        走啊，爸妈，吃饭吧，宝宝我好饿！

        靠！我这台词还行吧？就看着雄哥。

        雄哥皱了下眉头，没说什么，我先出去了。

        吃的什么珍馐美味的就不一一道来，其实在我看来，也不能算是珍馐，不就是几个菜？菜也不稀奇，红烧肉是有的，还有粉蒸肉，剁椒鱼头……

        剁椒鱼头端上桌，季小芸尖叫一声：拿走，快！

        女人的眼睛里闪烁着恐怖，雄哥就问：为什么啊！不好吃吗？

        那眼睛！那鱼的眼睛在看着我呢！季小芸大叫。

        拿走，吴妈。毛伟雄吩咐吴妈道。

        我想说一句：妈啊，你不吃我吃啊，凤儿要吃！

        我特么可不怕那个瞪着人看的鱼眼睛。

        终于就到了晚上要睡觉的时候了，吴妈把我领到了二少爷的房间，那房间是一间显然十分豪华的卧室，我进了房间之后女人转身要走，我叫住了她。

        嘻嘻一笑：吴妈啊……

        我知道很多人这个时候都想到了鲁迅先生的那个著名的小说《阿Q正传》里的那个阿Q对吴妈说的那句著名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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